咚。
黑夜給夏文華增添了壓抑的恐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兩邊的太陽穴疼的連牙齒都跟著神經痛,臥室的燈光散發著微黃的光暈,縱使是夏天,寒意也會如期而至,窗戶外,有一個女人正在往內窺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細細的門縫,正有一隻流淌著鮮血的眼睛往屋內打量。
堂屋的衣櫃裏,正站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屍,她已經死了三天,手腳都用長長的釘子釘在了衣櫃板上,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更形象於驅趕麻雀的稻草人。
大難不死的終於熬到了黎明,夏文華暫且鬆了一口氣,腐敗的氣味很快招來了一群蒼蠅,它們在紗窗門邊虎視眈眈,居然還有幾隻烏鴉停到院子裏的梧桐樹上,呱呱的叫喚著。
說不害怕是假的,對門的鄰居今早牽來一隻大黑狗,眼睛平常都被肥厚的眼皮遮蓋住了,憨憨的神態惹人愛,見人都搖尾巴,夏文華不會做飯,在家又餓的不行,隻好鎖上門,打算去村裏的小賣鋪買點熟食。
“小路,這幾天咋沒看你媳婦出來呢?幹啥去了?”胡同裏總有那麼幾個人茶餘飯後閑著沒事嚼舌頭根,夏文華早就在家裏重複的演練了好幾遍,自然的流露著,“回娘家了。”
深夜,爺倆一同把女屍投入河水裏,最近河水大漲,要想在這裏麵撈點東西,和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兩樣,夏文華想好了,他去打工,謊稱媳婦去了娘家。
吳宇從來沒有想過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那麼多的美食可以吃,大蔥蘸醬,卷餅和總也吃不膩的炸醬麵,已經讓他愛上了這個小鎮子。
“如果能和愛的人,白首不相離,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也蠻好的。”卷毛手握一杯熱水,眺望院子裏的花花草草,山與水相接,沒有波濤洶湧的瀑布,細水長流潤物細無聲,幾隻鳥兒正在枝頭上展示著美麗的歌喉,吸引著異性,它們在樹杈上建立了用花瓣點綴的房子,想找個美麗的鳥兒,成立一個家庭,共度餘生。
如果愛情能如此簡單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癡兒怨女了,對於愛情,有的人認為是生活的一部分,有的人,就成了全部,所有的精力都圍著它團團轉轉,愛情是美好的,也是痛苦的,所有的一切事都有對立麵。
“先生啊!幫忙找找我女兒吧!”五十多歲的大媽著急忙忙的推門而出,看見趙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大媽後麵還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應該是兩口子。
早些天大媽給嫁出去的女兒打電話就打不通了,後來去姑爺家,姑爺說他也不知道,就說是去娘家了,可以女兒根本就沒有回家,後來報警了,警察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大媽就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女兒在一個很冷的地方,滿臉都有血跡。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放心吧,你女兒會回來的。”趙役說完就瞥向卷毛,示意送客,大媽掏出了一遝子錢,死活的推辭了一番,趙役卻還是那幾句話,頓時深信不疑他就是個神棍。
幾天以後,河水不知怎麼的開始消減,自行車和麻袋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裏麵是女人的屍體,警方也很快確認是失蹤了的夏文華的妻子,嫌疑人也被抓住了。
你有沒有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隻不過是滿足各種欲望罷了,人生就是痛苦完了享受,然後再痛苦享受,如此循環,就是人生。
與其相信科學,不如信仰這個世界上是有輪回的,那樣生活就會有點意思和情境來,這輩子盡本分做事,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這輩子受苦,下輩子就是苦盡甘來,這輩子自私的過了一生,沒有子女,晚景淒涼的養隻小狗懺悔著自己沒有人情味,嗬嗬,有孩子沒孩子的人都會後悔,哪有完美呢,看開看開,人生本沒有意義,來一遭,隨心就好。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深奧的給我八個腦袋都想不個所以然來,這輩子投胎為人,注定要感受一切苦厄,舍利子救不了還沒有看破紅塵的人們,年輕的男和尚也未必對塵俗凡事沒有一點動容,看似一表人才的男人也許就是個偽君子,懦夫的老實人未必不比屠夫更可怕,愛上了一個男人,得不到回應,也就慢慢地散了;
嘴上說喜歡心靈美的女人,看見長發飄飄,身高168的標準清秀大美人,管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任何缺點都包容了,任性的無理取鬧,隨便哭哭就成了梨花帶雨,醜的稍微哽咽一下,就變成了矯情。
哪有什麼公道可言,哪有真情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