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探索奧秘時母親早已張羅了早飯,敲了敲門,便進來了。
母親憔悴麵容下那一條條紅色緊繃的血絲在眼睛中發酵、酸澀的鹹濕氣在湧蕩,然而,她還是微笑著詢問一切。她的心思就像她已爬滿眼角的文理一樣難以名狀。
看了看我垂落的雙手,便偏過頭去,半晌後才拿過碗勺,湯米乳煮的大白。母親小心翼翼地韜起一勺,怕似燙著我般,吹了吹,才送到我口邊。我木納地張口,眼睛有些酸澀疼痛,那是一種似童年幼小的回憶,充滿了天真與無邪的純淨;而此時變得厚重而沉默的無私和愛護,使我充滿難以言喻的滿足以及懊悔——我想哭,哭盡這莫明而來的沉痛。
世間似乎回到了童年,卻又折返而來。隻因門再次掀開,是童年的回憶與我一同長大的女孩雙雙。
“姨,我過來看看思皓。”
母親一臉愁雲慘淡地笑了笑,說道“坐吧”。
雙雙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書,接過母親手中的碗勺,對母親說道“姨,我幫你,晨忙別耽擱了您,我照看著就是了。”
母親未曾多說,瞅了我一眼,摸了摸雙雙的頭,便默默地出了門。
而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母親的脊背彎曲了許多,驀然心中隱隱作痛。
“你感覺怎樣,好點沒?”
“真不知你昨天發了什麼瘋,一頭栽在河裏,要不是小峰子眼尖,還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了。”
雙雙埋怨地說道,一副大姐樣,頻頻數落我的不是,經常以不務正業,不思進取地教材反麵人物來告誡我不許亂來。
然而她的那一套我早就熟能詳背了,但是小峰子怎麼發現了我,我心中滿是好奇,那麼屁大點的小布丁怎麼可能冒那麼大的雨不回家?
“…聽聽學校現在對夢妍和誌銘的言論,真是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真的搞不懂現在的學生在想什麼,還未成年就開始談戀愛,嘖嘖,我對他們真的佩服的五體投地,尤其是你們班,‘二班’啊,情侶班,真是荒唐得不可言述。……”
我一邊想著昨天所發生的事,一邊又想著那片暗夜之地,而雙雙的“高談闊論”我卻絲毫未進耳洞。
“喂,你個小皓子,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正經點,我是你姐。你應該尊重我講話時你應有的態度。”
由於她天生嗓門大,加上矛頭所指,我自然而然地被迫聽她嘮叨。雖然,對於她的討論會讓人覺得生無可戀,但迫於無奈,我隻好將拉攏的頭頂的高高得,擺正態度,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適時地我打斷了她,這才問一直令我疑惑許久的事。
“雙雙姐,前段時間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怎麼都不見你人影,似乎搞得好神秘似的?”
她抬起手,準備翻江倒海地指點江山的動作驀然停頓,歪過頭,說道。
“聽我媽說過,你來找過我。對你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首先你得保密才行。”
我瞪了瞪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