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和張三是師大中學係同班同學。李四學習刻苦，成績優異，且很文采，寫得一手好文章，在不少報刊雜誌上發表過文學作品，是師大有名的才子。張三平平庸庸，各方麵均無特長，李四自負，張三自卑。李四瞧不起張三，張三卻很羨慕李四。
李四和張三同時分配到汝城中學教書。兩人剛參加工作，對教學充滿熱情。李四滿肚子學問，才華橫溢，他任教的班級語文成績遙遙領先，一枝獨秀。而張三雖有滿腔熱情，但肚裏墨水不多，他任教的班級語文成績總上不去。李四不把張三放在眼裏，張三後悔在大學時沒有學到更多的知識，反而更羨慕李四了。
然而，新學年開始了，張三被安排教高一年級，李四繼續任教初中。李四心裏不平衡。他常自怨自艾，逢人便訴苦，教學熱情漸漸冷卻下來。李四每次見到張三，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同事們也對學校的做法很不理解，對李四深表同情。而張三教了高中，深感肩上擔子沉重，暗地裏狠下功夫，閱讀了大量書籍，深入鑽研教材，還經常向有經驗的教師虛心求教，不恥下問。張三念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常去開導安慰李四，李四臉上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心裏卻說你神氣什麼，小人得誌，不可一世！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討了便宜還賣乖！
過了兩年，張三上了高三，成為把關教師。這年高考，他所教的班級語文平均分全市第一，一下子成了汝城的名師，還受到學校和上級部門的表彰。他成為全校教師學習的榜樣。而李四由於心態不佳，喪失教學熱情，破船作爛撐，他所教班級的語文成績一直上不去。李四再向同事訴苦時，也就沒有人同情他了，甚至懷疑他的真實水平，認為他原本就不如張三呢。李四有苦難言，心裏喊冤！
後來，學校換了校長，調整了領導班子。張三被提拔為教務處副主任，是學校最年輕的中層幹部。而李四更加心裏失衡，所教班級的語文成績為全年級最差，拖了全班總分。李四成了學校不受歡迎的教師。李四在末位淘汰中落聘了。他滿肚子委屈。他永遠想不通自己在汝城中學會節節失利以至淘汰出局，而張三則步步高升！作為老同學和同事，張三對他很惋惜。不久，李四停薪留職去沿海打工了。但李四並沒有發到財，一家人日子過得很苦很苦。
又過了兩年，李四沒有想到的是，張三竟當了汝城中學的校長兼黨支書記。李四更沒想到的是，張三不計前嫌，多次寫信叫李四回中學擔任高三年級班主任。李四最沒想到，在一次酒席上，他們喝得盡興，都醉了，李四問張三當初怎麼那麼走運被領導安排教高中？張三說，不瞞你說，我對不起你，那時我私下到校長家裏送了份厚禮。李四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