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玩·遊說(四)
“下一個，你要去忽悠誰？”如涯牙尖嘴利的說道。
“我現在是知道了！吃的是堵不上你的嘴了！”段墨看著吃著香噴噴的烤肉還不忘緊緊跟著他的如涯。指著遠方的一個人影：“他就是我下一個忽～～悠的人！你跟上！”
“李清家！”
“墨老師！如涯老師！”說著很是禮貌地向兩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導師禮。段墨虛扶起他來，而如涯則看著不遠處放飛的風箏：“看風箏？”
“回如涯老師，是！”
“‘兒童散學歸來早，忙陣東風放紙鳶！’挺悠閑的！”
“怕是這一句應景‘碧落秋方靜，騰空力尚微。清風如可托，終共白雲飛’”段墨與如涯相視一笑，跟李清家一起看著遠方幾經起伏的風箏，三人都一致地保持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段墨清淡的聲音慢慢在空氣中淡開來:
“誰作輕鳶壯遠觀，似嫌飛鳥未多端。
才乘一線憑風去，便有愚兒仰麵看。
未必碧霄因可到，偶能終日遂為安。
扶搖不起滄溟遠，笑殺摶鵬似爾難。”
李清家本來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再回時，隻看見漸行漸遠的背影了。他恭敬向著背影又是一深鞠躬。
段墨說的第一首詩道出了他的心聲——初秋晴朗的天空，風力不大，風箏難以升空高飛。後句遐想抒懷，借風箏隻有憑借風方可旁雲而飛的現象，抒發人事騰達還需有所依托的感歎。但是寒門子弟的他哪來的依托？
第二首是告誡——把風箏當作飛鳥一樣看待了。你看那風箏乘線憑風飛去直衝雲霄，雖然不一定能夠到達那高曠至極的天際，卻能終日飛翔久久不落，就連那相傳一飛九萬裏的大鵬鳥，也沒有這般本領。李清家因該認識到自己的長處，他可能做不到達官顯貴，但是他可以做到名流清官，同樣能觸及自己的夢想，不是嗎？甚至可能更好！
李清家回頭又看了看高飛的風箏，笑得十分自信，或許從來沒有這樣看清一些事情，李清家走起路來是步步生風。隻不過待到他向人群這邊走來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那一幕——高飛於雲端的風箏在風中飄搖，似乎承受不住風的期待，在蒼穹中是幾經沉浮，最後墜落在那無名的枝頭，不複往昔的逍遙，就像那高高舉起的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是最後還是無力的垂下。
不遠處林子裏的兩個看著，說著，
“今天我這引句可還好？”
“甚好！”
“可還有獎勵？”
“過兩天，我親自下廚！”
“兩頓！”
“好吧……其實你說不說引句都沒有多大關係！你很多餘的！”
“反正，我等著你的那兩頓飯！”
兩人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如涯問道：
“墨，難道你不擔心嗎？他們······”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自然之理！我能說的都說了，聽不聽得進去？聽不聽得懂？做不做得到？我無法參與！也是無力的······”段墨避而不答他的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