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穀羞愧的低下頭,身體抖得厲害:
“可…。可南楚需要殿下。”
他們都需要殿下,殿下便是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如今,整個南楚皇室的皇子全都死了,若殿下不在,南楚必將陷入幾位王爺的爭奪之中,還不知要死上多少人。
穆楚寒看著這個跟著自己三年之久,十幾年前他開始接觸南楚就開始有意培養的少年,他沒有辜負自己,這個少年的確天分極高,又對他忠心耿耿。
“穀,大朔人,南楚人有什麼區別?”
小穀抬起頭,滿臉淚痕,不明白穆楚寒是什麼意思。
穆楚寒繼續說:
“之前我在大殿上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
“漠北、北燕、羌國、南楚以後都會是大朔的國土。”
“從明日起,這片土地,隻有元尊帝國,大朔也將不複存在。”
小穀呆呆的看著穆楚寒,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
“可…。可殿下的身體,殿下的身體最多還能撐一個月,殿下要這些來做什麼?”
“我們回南楚去,讓祭師們給殿下想法子。”
穆楚寒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小穀看見他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彙成細流順著他俊臉流下來,心中一痛,知道他的殿下,肯定是忍著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痛。
“殿下,你先將藥吃了。”
穆楚寒望著小穀:
“你可願追隨我?”
小穀捏著藥丸的手指顫抖的厲害。
…。
醜時,穆非瀧帶著沐雪和穆非卿進了宮。
整個皇宮都給重兵把守著,燈火通明,卻不見一點繁華。
沐雪進去延龍殿,穆楚寒已經吃了小穀的藥,重新沐浴更衣,身上的那波劇痛漸漸退去。
穆非卿被帶去了景仁宮。
“爺?”
沐雪走進去,看穆楚寒披著長發坐在龍床上。
穆楚寒抬眼,對沐雪伸手:
“嬌嬌,過來。”
整個延龍殿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宮娥和內伺監。
隔著半個宮殿,沐雪看過,還是那張臉,還是同樣的眉眼,卻又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眉宇之間充斥著帝王之氣,便是坐在那兒,看人一眼,就給人一種威壓。
沐雪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邊去。
穆楚寒沒有起身,伸手拉住沐雪的手,然後抱住了她的腰,將臉貼在她肚子上。
“嬌嬌,這個孩兒可還鬧心?如今過了三個月了?”
沐雪把手放在他頭頂上,摸著他黑色的長發,柔柔一笑,嗯了一聲。
穆楚寒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這細柔的腰身,他一手就能握住,她柔軟的肚子裏,又有了他們的孩子,多讓他欣喜。
可他卻不能再守著她,陪著她生下這個孩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他都看不到了。
“嬌嬌,爺答應你的事兒,做到了,你可歡喜?”
沐雪挨著穆楚寒坐在床邊,依偎在他懷中,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看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靈靈的如秋水盈盈。
“爺歡喜,我便歡喜。”
穆楚寒勾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瑩潤飽滿的紅唇,初時見她,這兩瓣薔薇花瓣的唇,就讓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便是如何吸允啃噬都不夠。
穆楚寒低頭輕輕含著沐雪的唇,動作無比溫柔。
將她帶到床上去,放下床幔。
“嬌嬌,可以嗎?”
他撐著她上方,手放在她衣帶上,輕聲詢問。
沐雪盯著他俊美的臉,感受到他熾熱的呼吸,知道他動了情,可他卻沒有立刻行動,也沒有刻意釋放魅惑來勾引她,反而克製著溫柔的征求她的意見。
“爺?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沐雪伸手勾著穆楚寒的脖子,輕聲問他。
穆楚寒心中一顫,他的嬌嬌還是那麼敏感,又那麼聰明。
穆楚寒伸手拂了拂沐雪額間的發絲:“無事,隻是怕傷了你肚裏的孩兒。”
沐雪鬆了口氣,也是,如今整個皇宮,盛京都給他的人馬控製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心裏,怎麼隱隱就是不安呢!
沐雪知道穆楚寒為了他給自己許下的誓言,這些年過得極其辛苦,每一日都在刀尖上,這一夜宮宴,她沒有參加,卻也想象得到到底有多凶險,他承受的壓力總得釋放。
“爺,無事的,已經過了三個月了,爺小心些,不會有事的。”
穆楚寒聞言,便解開沐雪的衣帶,覆身上去,抱住她細細親吻。
這次,穆楚寒從未有過的溫柔,也不急著霸占她的身體,幾乎將她整個身體都親吻了遍,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印上自己吻痕。
抱著她,動作極致的纏綿。
整個過程他狹長的桃花眼始終不曾離開她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啊,他的嬌嬌,最喜她輕咬著唇,還是不得不如小貓般低聲呻今的模樣。
在他身下低聲婉轉,她柔軟的身體怎麼都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