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後,黃忠的人馬出現在了江陵北門之外,高天白日之下,黃忠一刀橫刀,就在高坡之上,看著下麵的江陵,沉聲叫道:“烽火!”
一路之上黃忠收攏了幾處蜂火台的狼煙,這會全都點燃了,滾滾的狼煙向著天空衝去,站在江陵北門城上的文聘看到之後,用力一掌擊在了城牆垛口上,叫道:“我們的援軍來了!”
文厚有些不敢相信的道:“父親,那兵馬來為不明,如何就能知道是我們的人馬啊?”
“李飛瓊老神在在的在城下守著,就是說她有十足的把握能破城,那來得人就沒有必要再用狼煙騙我們出去,所以來得一定是我們的援軍!”
文聘大聲叫道:“抬槍備馬,我要帶兵出城,在唐賽兒的人馬到來之前,先把李飛瓊的人馬給剿滅!”
“叔父,還是孩兒去吧!”文厚急急的爭道:“文聘搖頭道:“不行,你的能力不足,若是讓李飛瓊的人馬走了,那我們沒有翻盤的機會了!”說完不顧文厚的阻攔,帶了大將王甫、趙累、傅彤、士仁,五千精兵,衝出了荊州,而高坡之上的黃忠看到荊州大門打開之後,也帶著人馬衝了下來。
漢軍大營之中,李飛瓊集結了所有的兵士,沉聲道:“唐帥那裏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擋住黃忠的人馬,現在我們兩路受敵,若是固守,隻怕無法支持,所以……我擬分兵兩路,我以三千人守住大營,全力擋住黃忠,宿將軍、仇將軍帶著五千完整沒有傷的軍馬,向著江陵守軍,發起進攻,把他們打回去!”
“這一戰之後,我們能不能還守在這裏,我不敢一語而定,但是;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那黃忠就進不得江陵,江陵軍也不能衝出來,明白了嗎?”
全軍一齊高聲叫:“謹遵將軍將令!”
李飛瓊走到了宿金娘和仇瓊英二人身邊,用力拍了拍她們的肩膀,道:“我的性命就在你們的身上了!”
二將同時道:“飛瓊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文聘的腦袋給你提回來的!”
外麵江陵軍的喊殺聲已經近了,李飛瓊尖聲叫道:“去吧!”
宿金娘在前,仇瓊英在後,帶著四千精騎衝出大營,向著江陵軍衝了過來。
文聘看到漢軍竟然主動出擊,不由得讚道:“這李飛瓊好生了得!”在兩路人馬的搶攻之下,沒有援軍,沒有堅城,最好的辦法就是分路攻擊,但是很多人下不了這個決心,文聘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下了這個決心。
“王甫、趙累,你們率兩千軍擋住他們,其餘軍馬隨我向前!”
文聘一邊下令,一邊帶著人馬向著前衝了過來,他相信,前翻死傷之後,在既防黃忠,又要出戰的情況下,李飛瓊派不出來太多的軍隊,自己應該能衝過去。
宿金娘看破了文聘的主意,尖聲叫道:“第一隊隨我來!”四千人馬分成了四隊,第一隊跟著宿金娘衝了出去,就和王甫、趙累的人剿殺在一起,刀、槍冰冷的寒鋒,借助著馬力毫不費力撕破了兩軍的鐵甲,刀鋒和槍尖刺進了人的肉體之中,嫩嫩的皮膚被刺穿之後,肌肉無力的被涼鐵給推擠開來,熾熱的血就順著被撕開的傷口湧了出來,骨頭發出喀喀的脆響,然後斷裂,身體跟著變形,而戰馬並沒有停下它們的衝鋒,武器也就沒有停止對人的傷害,從前麵刺穿過去,或者撞得人就那樣從馬上飛出去,向著後麵摔下去,被後續的戰馬踩死在地上,生命在怒吼之中,瞬間結束,留下的隻有一堆被踏碎了爛肉。
一輪衝鋒下來,宿金娘的部下倒下了二十人,而王甫和趙累的部下整整倒了三百,不等他們把戰馬調頭宿金娘他們已經衝回來了,就在後背劈砍著,又有不下百人被劈斬到了馬下,王甫和趙動不管怎麼斥喝,都無法把自己的人馬給喝止住,而且由於宿金娘他們就在堵著他們的後背打,許多人到了這會仍沒有辦法轉頭,王甫果斷的下令:“向前衝!”隻要戰馬和宿金娘他們跑開,就能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