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瓊英看著對麵的人馬向著自己衝過來,尖聲叫道:“我們與敵人數相當,我們北地健兒,還懼他南國騎兵嗎!”身後諸軍齊聲叫道:“我等必勝!”
仇瓊英舞開畫戟叫道:“隨我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騎兵!”說著話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左手好如招寶七郎一般,向外連著丙擲,正中衝在前麵的士仁的雙眼,士仁慘叫著落馬,仇瓊英飛騎而至,一戟劈下他的頭來。
兩支騎兵跟著撞到了一起,並州的騎兵用得都是丁立改良過的騎兵刀,略帶一些彎孤,輕便有力猛劈下來,江陵守軍的劍完全無法格擋,許多都被漢軍的猛劈把自己的劍給劈斷了,跟著又被劈落馬下。
仇瓊英一馬當先,手裏的石子不住的丟出去,打得那些江陵守軍哭天叫地,躲避著那些石子。
傅彤怒吼一聲:“妖女!你打得別人,打得我嗎!”說話間催馬而至,虎頭大槍向著仇瓊英劈胸刺來,仇瓊英手在皮囊裏一摸,卻摸了一個空,原來石子已經打完了,她右手急向回一橫,大戟格住了傅彤的金槍。
傅彤眼看自己全力施為,仇瓊英卻隻有一隻手就接住了,不由得暴吼一聲,手上加力。向著瓊英的戟上壓去,一心要把她的大戟給格開,仇瓊英尖聲叫道:“石子來了!”說話間一個黑呼呼人頭大小的東西向著傅彤的臉上就打過來了。
傅彤驚呼一聲,急閃身的躲讓,但是那東西太大,還是被臉上掃了一下,卻並不感謝覺到怎麼疼,仔細看得時候,卻是仇瓊英的那個裝石子的皮袋。
仇瓊英借著傅彤一讓的工夫,雙手握戟,用力一挑,傅彤的大槍被她一下給挑了開來,跟著仇瓊英的大戟向前遞過去,就在傅彤的身前劃過,把身上的一層鐵甲,兩層皮甲都給劃開了,戟尖就在傅彤的胸口劃了過去,傅彤胸口的肌膚都被劃開了,白色的肉,黃色的脂肪豁開,好像一張大大的嘴巴一樣,紅色的血就那樣滾了出來。
傅彤慘叫一聲,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輪開大槍和仇英瓊拚在一起。
文聘身上有燒傷,不能貼身披甲,隻能穿著一件錦衣,所以也不敢太向前,他手裏執一口劍,大聲叫道:“向前衝,衝開他們的糾纏,向漢軍的大營進攻!”
但是漢軍拚了命了護著大營,不管江陵軍如何衝擊,也不能撞開他們的包圍,一聲聲刀劈骨肉的吱吱聲中,漢軍的騎兵以一當十的擋著江陵的騎兵,就是他們倒下,也要摟著一個江陵兵一齊落馬,在死之前咬也要咬死對手。
大地被鮮血給浸透了,戰馬不管有人沒人的都變得瘋狂起來,它們踢著、叫著、嘶咬著,幫著主人在向敵人進攻。
王甫、趙累兩個眼看甩不開宿金娘,同時泛起一個念頭,帶著隊伍向正麵戰場衝了過來,他們的兩千人馬帶著一股疾風猛的衝了進來,漢軍措手不及之下,被裏外夾攻給劈翻近百騎,而文聘看到了宿金娘的人馬狂追過來,立刻指揮一哨人馬衝出去,把她給攔住了,隻要能擋住宿金娘,仇瓊英這裏就不能擺脫腹背受敵的險境。
宿金娘看出文聘險惡用心,擺脫開糾纏的江陵軍向著正麵戰場衝了過來,但是江陵軍的那支小隊,陰魂不散的又纏了上來,宿金娘不管怎麼向前,都不能衝開這支小隊的糾纏。
就在這個時候,漢軍大營裏一陣鼓聲響起,跟著一千飛騎就在漢軍大營裏飛跑起來,繞營而走,將到前營門的時候,一齊放箭,飛泄而下的箭雨把江陵軍射翻了足有二、三百人。
仇瓊英和宿金娘同時大聲叫道:“大漢必勝!”所有的漢軍也跟著叫了起來,那怕身上被血染盡,傷口翻張著兩邊的皮肉,仍然像瘋了一般的暴發出強大的戰力,向著江陵軍衝了過去,江陵軍幾乎就沒有辦法擋住他們,被一陣急衝鋒劈翻了數百人,本來的勇氣一下沉了下來,已經沒有對衝鋒的勇氣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江陵城的北門大開,劉先、文厚二人帶著八千馬步兵混合的部隊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