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偏僻的山村裏。生活著幸福的一群人,他們幾乎與世無爭,過著自給自足的愜意生活。但是,通常是有人見不得村裏這麼安靜的。此人是誰呢?大家聽我慢慢道來。
這年,餘生8歲,是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平常街坊鄰居看見他,都願意摸摸他的頭或者捏捏他的臉,更有甚者,親親他的臉蛋。畢竟,長的乖巧,嘴巴又甜,哪個大人不稀罕呢?
而我們的一月呢,就是一個小土匪。鄰居都說這孩子長大不得了,得去混黑社會才行。天天領著一幫小弟風裏來雨裏去的,帶著家夥事,也就是路邊的竹篙或者是家裏的拖把,到處搞破壞。今天這家的地被踩了,明天那家的還沒成熟的瓜被偷了,這不,一月領著小弟鬧哄哄的奔向她家的地了。正好,餘生旁邊地裏挖芋頭,看見他們來了,眼睛咕嚕一轉,便趁著沒人發現他的功夫偷偷的抄小道走了,而目的地就是一月她家。這邊的一月還啥都不知道。她站在自家地裏,看看地裏的芋頭,再看看小弟們的眼神,假裝咳了幾聲,便說:“小的們,衝吧!”說吧,一群人就猶如打了雞血般的衝進了一月家的地裏。
餘生站在一月家門口,估摸著那頭正在“犯罪”現場,他好讓一月被抓個現行,以報複一月不收他做小弟的代價。於是,他便跑進一月家裏喊:“嬸子,嬸子,一月她帶著人去您家地裏了!”進了屋,卻沒發現一月的娘,隻發現一月爹在門口看他,心想:這下完了,一月肯定不會理我了,三根棒棒糖肯定也不能和好了。隻見一月爹從門角拿出一根細樹枝,嘴巴還說著:“把她能的,一天天的不讀書就知道瞎混,小餘啊,你先回家去,叔這就去把一月這丫頭帶回來。”話還沒說完,人倒是已經出了門。
一月在自家地裏很是嘚瑟,指揮小弟好比那指點江山,反正她自個感覺是挺好的。卻不想,她爹已經在看見她的紅衣服了。
這也是她自找的,說紅色才能證明得她是老大,也讓她老爹有了目標。兩三步的距離,衝她喊道:“死丫頭,你在幹嘛!個小東西,你在學校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嘿!你別跑,要是逮到你,不好好請你吃頓打長長記性!”喊到後麵都變成了吼,原因很簡單,一月跑了。她想,能不跑嗎?不跑不也是一頓打,寧願被阿娘打一頓也不能讓爹碰一下。這地她熟啊,三下兩下拐個彎,再躲起來,她爹就找不到她了。至於那群小弟,一月相信他們能夠很好的完成任務!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趕巧了,她娘今天回娘家了,恐怕明天才能回來。一月在外麵找了快天黑都沒尋到她阿娘,隻能磨磨蹭蹭的在門口坐著,不敢進去,怕她阿爹罵她。
“還站在外麵幹什麼!還得我親自去抱你回來啊!”一月爹的聲音從門縫裏傳進一月的耳朵。於是,她便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推門進去,順手把門給關嚴了。“阿爹,我怎麼尋不到阿娘,你知道阿娘去哪了?”一月笑嘻嘻的問到。
“真不知道你這個性子跟誰學的,油嘴滑舌的,就不能實實在在的跟小餘一樣嗎?人家比你還小,雞那麼懂事,你看看你。你阿娘去你外婆家了,得明天回來。晚飯咱爺倆湊合吧!”一月阿爹每天一嘮叨開始,卻不想今天這麼早結束。
一月撇撇嘴,今天又得吃油炸青菜,糊糊麵條了。再說了,她的性子還不是她爹教的嗎?從小當個男孩養,也就這幾年一月才意識到自己是女孩。餘生,嗬嗬噠,那家夥一肚子壞水,上次還是他說王婆家的瓜甜,慫恿她們去偷的。這次肯定又是他告密,這家夥,擱解放戰爭時就是一個漢奸!她決定了,明天要去好好找他聊聊。
“想啥呢!臭丫頭,還不過來吃飯!”一月阿爹喊她。
“來了來了。”一月答到。
一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