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倍溪盯著付岑寂的左手,陷入了四年來他揮汗如雨、加以十倍的努力中,讚道,“你的劍術水平非常高,如果沒有舒葵葵的話,應該是第一。”
付岑寂停下了腳步,沉著一雙比無月之夜還要漆黑的眸子,斜視著瀧倍溪,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二,還是被一個女人壓著的?”
“舒葵葵的確比你厲害,”瀧倍溪不揀重點,也沒有發現身邊的付岑寂冷著一張臉,說道,“你是不知道,舒葵葵使的是兩手劍。自從兩個月前,她開始下山完成任務,名聲就越來越大。你現在可能沒聽到過,不過,過些日子就能聽到了。”
她嘀嘀咕咕的說完,付岑寂有點不耐煩的脫口而出道,“你認識她嗎?”付岑寂的本意:舒葵葵是舒葵葵,瀧倍溪是瀧倍溪,你瞎興奮什麼,與你何幹。
瀧倍溪不明深意,聽著他的話,直白的回答道,“哦,她呀,我曾經和她同班學習了一年,不苟言笑,像個小大人似的。和你很像,她也不具備五行之力,但是劍術、醫術、奇門遁甲、機關數術學得很好……”
付岑寂咬了咬牙,緊了緊右手的拳頭,冷不防說道,“哦,那她就是你留級時候的同窗,是吧。”
瀧倍溪愣在原地,她最不喜歡有人提到留級這件事,聽到付岑寂無心的提到,瞬間泄了氣。
付岑寂趁著瀧倍溪失神,撂下她,離開,走了幾步,問道,“你憑什麼說我不如那個誰,葵花?”
“舒葵葵,”瀧倍溪回神,鼓著腮幫子,說道,“猜的唄,大家都說她很厲害。據說是唯一一個直接加入天策神兵衛執行任務的女子。”
“天策神兵衛?”付岑寂咀嚼著這三個字。
“天策神兵衛,很厲害的。”瀧倍溪的話還沒說話,付岑寂插了一口,打斷道,“在你眼裏,誰不厲害?”
瀧倍溪憨憨一笑,彎著月牙形的眼眸,仰視著他,說道,“在我眼裏,隻要不是天生擁有五行之力,通過自己辛苦努力,有所小成的人,都是厲害的。”
付岑寂的眸意外的定格在那一晚月牙明媚的眼睛上,遲遲不能散開。良久,他夾著一絲玩味,笑道,“飽漢不知餓漢饑,你知道多少人羨慕天生擁有五行之力的人嗎?”
瀧倍溪搖了搖頭,褪下淺笑,伸出雙手,說道,“我隻希望這種神秘強大的力量不給身邊的人,帶來困擾,就心滿意足了。”
付岑寂毫不掩飾的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時,說道,“要是下次見到那什麼葵,指給我瞧瞧。”
“舒葵葵。”瀧倍溪重複說道,提著即將熄滅的燈籠,趕到付岑寂的身後。踢了地上幾腳,恍然大悟道,“誒,付岑寂,昨天老師說的事情,你考慮過了嗎?”
付岑寂非常不大氣的徑自走在前頭,聽到身後的呼喚,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利索的他,突然在利落的說完話之後,駐足原地。他低首看著衣袂處被揪住的手,緩緩抬頭,挑著眉,捏著拳,咬著牙,冷眼凝視著身後那個話癆瀧倍溪。
“不如你參加我們小組,這下我們就差兩個人了。”瀧倍溪鬆開扯住付岑寂衣服的手,掰著指頭,細細的算著。
也不知是誰想出由一個老師帶六個學生下山完成王族任務的缺心眼方法,當他知道要和人一起合作,恍如遭到晴天霹靂。再看眼前這個自顧自將他算作隊友的瀧倍溪,不禁喟然長歎。他擺出的生人勿進的警示招牌,明眼人一看就不敢靠近。為什麼這個丫頭,從第一天見到他,就不知道他在疏遠她,以及任何人呢?
夜涼如水,高處不勝寒,夾著寒氣的山風拂過少年冷峻的臉龐。他纖長的睫毛,猶如翅膀扇了扇,眸中帶著笑,說道,“免了,你找和你一樣資質的精英,來組建一支老弱殘兵小組吧。不對,鋤強扶弱。”
“誒,不願意也不用說這麼過分的話,太不給麵子了吧!”
“麵子是自己爭的!”說完,他乘著一絲夜涼如水的冷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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