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為“狗票”遺憾了一年(2 / 3)

由於疾病的包圍,母親的意識已經越來越不清醒了。但在我上班以後,母親總是默默地為我拆信,有時候我回家了,母親也沒有意識到,依然在昏暗的世界裏為他的兒子拆信。或許,母親是靠這種類似機械式的勞作,來抵擋疾病對她的進攻和她對我的父親的牽掛?

半年以後,母親走了。母親走了,但母愛的力量永遠鼓舞著我。

(《湖北郵電報?集郵》2005年9月15日第4版)

一首詩換來十枚“豬票”

1983年,20歲的我忽然迷上了寫詩,有事兒沒事兒總愛在本子上塗抹幾句,自娛自樂一番。寫詩竟然給我集郵帶來了不少好處,這是我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一天,我和幾個夥伴騎車來到北京郊區遊玩,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一棵棵偉岸的白楊映入我的眼簾。如同打開的閘門一樣,一首詩“嘩”地從我的腦海中淌了出來:“田野有一排婷婷的白楊,像一架綠色的豎琴,風撥弄著琴弦,輕奏著鄉間小唱,鳥的啼鳴是歡快的和聲,伴著勞作的人們,牽出希望的朝陽。”同行的夥伴聽了我詩,都說不錯,建議我給報社寄去。回家後,我將這首詩寫了下來,起了一個和茅盾散文《白楊禮讚》一樣的題目,寄給了一家遠在遼寧的報社。大約過了十來天,我的詩果真刊登了出來,報社還給我彙來了八元錢的稿費。看到自己的“大作”首次變成了鉛字,仿佛自己一夜之間變成了大詩人,真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從郵局取出八元稿費後,我徑直向郵票市場奔去。八元錢,對於當時的我而言,可是一個大數目。我邊走邊想,這一次,我可以買很多郵票啦!還沒有跨進郵票市場的大門,一些郵票販子(當時對買賣郵票者的稱謂)就把我截住了,這個問:“帶什麼票了?”我搖搖頭,那個說:“要什麼票呀?”我輕描淡寫地說:“隨便看看”。一聽我這話,幾個郵票販子爭先恐後地將郵票冊在我的麵前打開,讓我挑選。來郵票市場之前,我並沒有確定要買那套郵票,因此,當那麼多好看的郵票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真不知道選擇那套好了。我翻看了一冊又一冊,嘴裏不停地問價,這套多少錢,那套多少錢。幾位郵票販子見我光問價不買票,便接連走開了。

“買什麼票好呢?”以前是看見郵票想買卻沒有錢,今天有錢了卻又不知道買哪套郵票了。就在我猶豫不決時,一個隻有十來歲大的小孩兒問我,要不要剛發行的“豬票”,一元錢一枚。“豬票”?對呀,為什麼不買它呢。我心想,有了“猴票”、“雞票”、“狗票”,沒有“豬票”怎麼行呢?小孩兒手裏的“豬票”是一個帶有下邊紙和左邊紙的十方連,在左邊紙上還赫然印有“北京郵票廠”廠銘,全買下來該多好呀,可錢又不夠。看來,隻有向小孩兒壓價了。心裏嘀咕了一陣後,我對小孩兒說:“這樣吧,八元錢,我全要了。”“您再加一元,九元錢,否則不賣”。看樣子,小孩兒還真會討價還價。“你看,郵票上的齒兒掉了好幾個,品相差了點吧?”我來了個“雞蛋裏挑骨頭”。小孩兒最終同意八元錢賣給我。

一首詩,八元錢,換來了十枚“豬票”。我樂不可支我回到家,立刻將十枚“豬票”撕開,自己隻保留一個帶廠銘的四方連,然後將其他六枚“豬票”分贈給郵友。

寫詩、投稿、刊登、稿費、郵票……我為自己鋪設了一條“金光大道”。此後,我沿著這條“金光大道”走著,詩一首一首地寫,一首一首地往報社寄,得來的十元八元稿費全部換成了郵票。可不知為什麼,沒過多少時間,我寫詩的靈感仿佛一夜之間枯竭了,不管我怎樣往外“擠”,詩是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來了。詩人的夢想破滅了,“金光大道”也斷了。

人的記憶就如同大浪淘沙,留下來的是閃光的黃金。今天,每當我看到可愛的“豬票”,我的腦海中就會立刻湧現出那首得了八元稿費的詩:“田野,有一排婷婷的白楊……”

(《河北集郵》2005年第9期)

在娘子關郵局給海嘯災區捐款

被譽為“天下第九關”的娘子關,位於山西省平定縣城東北45公裏處,原名葦澤關,因唐高祖李淵之女李世民之妹平陽公主統領娘子軍在此設防而得名。早在1998年11月1日,娘子關就登上了《萬裏長城(明)》係列郵票,麵值3元。

娘子關距離北京不到400公裏,雖然我每年都要去山西省若幹次,但每次都是與娘子關擦肩而過。今年1月16日,我終於下定了決心,經過5個多小時的奔波,終於站了娘子關麵前。

娘子關作為咽喉要地,是長城的著名關隘,為曆代兵家必爭之地。現存關城為明嘉靖二十年(1542)所建。古城堡依山傍水,居高臨下,建有關門兩座。東門為一般磚券城門,額題“直隸娘子關”,上有平台城保,似為檢閱兵士和?望敵情之用。南門危樓高聳,氣宇軒昂,堅厚固實,青石築砌。城門上“宿將樓”巍然屹立,相傳為平陽公主聚將禦敵之所。門洞上額書“京畿藩屏”四字,展示了娘子關的重要性。關城東南側長城依綿山蜿蜒,巍峨挺拔。城西有桃河水環繞,終年不息。險山、河穀、長城為晉冀間築起一道天然屏障。另有承天寨、老君洞、妒女們、烽火台、點將台、洗臉盆、避暑樓等十多處景點,傳說為當年平陽公主駐防時所建。

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文人墨客紛至遝來,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詩篇。有聯曰:“雄關百二誰為最,要路三千此並名。”“樓頭古戍樓邊寨,城外青山城下河。”充分描繪出這座古關名隘的獨特風貌和秀麗天成的優美景物。但作為一名集郵愛好者,我最關心的還是《萬裏長城(明)》係列郵票中娘子關郵票的取景角度。我手拿郵票,經過一番比照,終於找到了郵票的取景角度――在娘子關下麵的公路處。

到娘子關郵局蓋戳,相信是每一位來娘子關的集郵者必做的功課之一,我自然也不例外。娘子關郵局距離娘子關500米左右,坐西朝東,門臉挺大。走進郵局,營業員熱情相迎,並在我遞交的集郵品上加蓋了郵戳,郵戳上的“娘子關”三字十分清晰。

正要離開,我發現郵局櫃台上有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為海嘯災區捐款”的字樣。雖然我在《中國集郵報》編輯部已經為海嘯災區捐了款,但若在長城關隘郵局捐款,將是我集郵尋訪長城經曆中最有意義的事了。於是,我在娘子關郵局給海嘯災區捐了款,並得到了一張值得紀念的彙款收據(圖203)。

後記:2月23日,我意外地收到了中國紅十字總會寄來的一封信,內附我的捐款收據。

(《湖北郵電報?集郵》2005年9月30日第4版)

信銷票情結

有一個事實不容忽視――19世紀40年代集郵萌芽之時,集郵者皆是從收集信銷票開始集郵的。當時的觀點是,收集舊票(信銷票)才是集郵,收集新票(未用過的票)不算集郵。因此,一百多年前的集郵者為了得到更多的信銷票,不惜將從郵局買來的整版新票全部用來寄信,甚至請營業員當場蓋戳。今天,集郵者的集郵目的與方式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再用當初的集郵觀點來衡量,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