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薑瓷聽到背後響起的腳步聲之後,她回過頭,看到了來人,薑瓷皺眉,有些困惑的打量著麵前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容貌雖然並不是那麼的出眾,可深刻的五官再加上年冷所帶來的滄桑感也讓這個中年男子增添了一分魅力。
這個人應該也是薑家的人,隻是她沒有印象罷了。這一世薑瓷遺留下來的記憶都是片段,根本不全。
然而,出乎薑瓷意料的是,來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跟她計較那麼多,反倒是,他開口說出第一句話的那一瞬間,竟然也會讓薑瓷有種恍惚的錯覺。
他說:“是薑瓷嗎?看著跟小時候不是很一樣了,都說女大十八變,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啊!”
男子的聲音很溫和,而且,從他的語氣中,薑瓷完全沒法聽出像薑乃瑾一般的蠻橫和尖酸,相反,他叫自己名字的時候,她竟然會覺得一絲絲的溫暖。
薑瓷在自己的腦海中仔細搜尋著關於眼前這個人的印象,可是卻絲毫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見過他。
薑瓷撇了撇嘴,撓頭有些尷尬的開口問道:“對不起,我們什麼時候有見過嗎?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麵對薑瓷的困惑,那個男人笑道:“我倒是給忘了,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上次見你還是在你五歲的那年,十幾年過去了,你確實也記不得了。”
男人笑了笑,然後朝薑瓷招手道:“進來啊,怎麼一個人在外邊呢?”
薑瓷麵對麵前這個男人的邀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隨著他走進了薑家。她對這個男子有著本能的好奇,她想知道於她是個怎樣的存在。隻不過……
不知道會不會遇到薑乃瑾和薑老太太。
或許是看穿了薑瓷的心思,那個男人走在前邊,突得回頭說道:“怎麼了,感覺你有些悶悶不樂的呢?”
“哦,沒什麼,”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對於薑瓷來說,薑家老太太和薑乃瑾應該算是她的仇人吧。
那個男人並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他隻是提到了自己是薑瓷父親的兄弟,按輩分來說的話,薑瓷應該叫他二叔。
可是,薑瓷始終還是對這個二叔沒有任何的印象。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二叔並沒有打算帶著薑瓷到大廳,或者是到其他地方去,他們隻是在院子裏四處走動著。
現在大概已經到了夜裏十二點左右了,同外邊通明的街道一樣,薑家的院子裏也亮著各種燈火,某個瞬間看過去,其實也是很漂亮的。
到最後,二叔帶著薑瓷來到了後院,引入眼簾的是那一大片的梧桐樹。
在夜晚昏暗的燈光下,姿態萬千的梧桐樹如金色蝴蝶般翩翩起舞,搖曳生姿。
薑瓷看著眼前的景色,有一刹那的懷念。似是想起了美好的回憶般,心中鼓動。
他們在梧桐樹群中央的小亭子裏坐下。
在不停地交談之中,薑瓷才知道,二叔在薑瓷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薑家,一直以來都在外地,這一次回來也是因為薑乃瑾的婚禮。
薑瓷心中了然,也許這個二叔並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如果知道,就不會如此淡然的邀請自己來薑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叔一直都是一個人,不知道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還是有著自己的什麼理由。
“二叔,你這次回來,是不是還要走呢?”薑瓷總感覺叫他二叔有些別扭,這是一個不知道從那裏蹦出來的親戚,不過,這個二叔給自己的感覺很好,他跟薑乃瑾他們是不一樣的。
在談到自己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結婚的問題上,二叔這樣說道:“你知道嗎?倆個人在一起總要彼此有感情才行,如果隻是單純地因為合適的話,那麼那就不叫愛情了。愛情從來都不是感動,也就沒有將就的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