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皮笑肉不笑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蘇景沉。
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會對一個弱女子出手的人吧。
那樣的話,就不僅僅是說什麼饑不擇食了,那完全是衣冠禽、獸啊。
蘇景沉再怎麼樣,都是不會墮落到那個地步的,安初晴覺得自己肯定是想錯了,多半是淋雨的時候把腦袋淋出了毛病,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在蘇景沉的眼底深處看到了隱約的晦暗的光。
他說:“濕衣服穿久了不好,女孩子更是要注意這個,不然日後體寒有你的罪受。”
難得的溫柔體貼,簡直是三月和風細雨一般,那種輕輕吹拂便是綠了江南兩岸的美好。
安初晴便是在他的懷柔舉動中,鬆開了手。
雖然說有些別扭,還是讓蘇景沉幫她脫掉了大衣外套。
裏麵的絨毛都是糾結成了一團。
她雖然覺得這樣的行為貌似是不太好,但是蘇景沉做得實在是太理直氣壯,她還真的有點一時半會兒的沒有反應過來。
他幫她脫掉了外麵的大衣,露出裏麵貼身的淺色羊毛衫,因為被雨水徹底的浸透了,所以顯得有些半透明,反正牢牢地貼合她纖細玲瓏的身體,把窈窕的曲線徹底的展露在某人的眼前。
蘇景沉的呼吸微微沉重了些許。
安初晴卻還是傻乎乎的問道:“你冷嗎?”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
這個女孩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看到她圓溜溜瞪著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杏眸,蘇景沉內心苦笑了一聲。
暗暗罵了一句自己。
便是強製壓抑某股心火,把自己已經是烤幹的外套包在她的身上,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的外衣大,把她嬌小玲瓏的倒是徹底的包裹住。
安初晴微微呼出一口氣。
感覺舒服了好多。
便是投桃報李的說道:“要不,我們坐近一點?”
蘇景沉把這當成是邀請。
不論她的本意是什麼樣的。
他把人往懷裏一攬,牢牢地抱住,感到懷裏的人渾身僵硬得像是個石塊,又因為冷冰冰的,所以更像是個冰塊,他用力收緊,把人抱得更緊一點。
早就想要這麼做了。
既然她都是開口邀請了,那麼他就不控製自己的行為了。
安初晴感覺到那個胸膛的堅硬有力,帶著滾燙的溫度,讓她幾乎是懷疑蘇景沉是不是發高燒了,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距離,讓她覺得太危險。
她開始掙紮。
蘇景沉卻宛如泰山壓頂一般不可撼動,甚至是出聲道:“別亂動,好不容易積攢了一點溫度,你這麼胡亂的動,還嫌不夠冷嗎?”
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
安初晴都是要被氣死了。
她掙紮一會兒發現無用功,便是也破罐子破摔。
心裏安慰自己。
這危機時刻,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現代都市麼,摟摟抱抱的壓根都隻是禮儀問題了。
算不得什麼的。
蘇景沉見懷裏人安靜下來,唇角總算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淡淡的卻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