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的小臉像是凍結了寒霜一般,杏眸裏麵沒有往日的溫柔和煦,而是帶著寒風凜冽的銳利。
“安寧,我就是不繞彎子了,你既然記得我,那麼自然是知道和我一起的那個記者,也就是你的新聞的主要報道者和玫玫,她這個時候正在二樓的重症監護室裏麵躺著,晚歸的路上被幾個流氓混混捅刀差點死於非命,如今都是沒有徹底的清醒......這件事,你是否知情。”
這不是問句,是個陳述句。
光是看著安寧那個驚慌失措的模樣,還有眼裏麵在她問話的時候閃過的心虛,安初晴就是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他們都是沒有冤枉安寧,這個女人真的是做得出這樣的罪惡的事兒。
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兒,但是事發的時候不知道反省自己,反而是去怪責別人,這樣的怨憤還要付諸實踐,以罪惡的手段去報複他人,這真的是突破了下限。
安初晴覺得難以理解。
當然她也不需要理解。
安寧這個女人,在她的心裏麵已經是定了罪。
這一次,安初晴保證要讓這個女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安寧的嗓音都是變了調:“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都是不知道,你到我這裏來發什麼瘋,我沒有告你們侵犯他人隱私和名譽權,都已經是好事兒了,你們還要來找我的麻煩!”
這個時候安寧也是怕得要死。
明明是找了幾個男人去侮辱和玫玫那個女記者,然後就是把她扒光了扔在路邊,還有拍攝照片和視頻,到時候和玫玫就是徹底的毀了,那個時候安寧才可以感到一絲痛快。
但是她不敢讓人殺人啊。
因為那絕對是太過嚴重,到時候要是被查出來的話......
該死的小混混們,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希望他們不要牽連到她,安寧這個時候巴不得那些小混混全部都是遇到什麼飛來橫禍就是這麼死翹翹了,也別波及到她。
安寧想的什麼,安初晴自然是一清二楚。
一邊是鄙夷這個女人果然是沒有節操,一邊是冷冷的說道:“你別妄想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那些小混混慌不擇路之下,已經是被監控拍到,然後這個時候已經是待在警察局裏麵,很快審訊結果就是會出來,你便是這個時候嘴硬也是沒關係,他們應該是不會為了保住你而把所有的罪責朝著自己的身上攬的。”
安初晴說完之後便是轉身要離開。
安寧眼前一黑,差點就是這麼暈厥過去。
安初晴的話每一個字她都是可以聽懂,但是串聯到了一起的時候簡直是天書一般的難以理解。
也就是說,自己馬上就是要陷入牢獄之災了?
安寧不是法盲,自然是知道唆使犯罪也是要坐牢的。
現在雖然是汙名纏身,但是可能還是有希望重新卷土重來,但是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演藝生涯就是從此毀於一旦。
監獄。
沒有公眾和粉絲還會對一個進入過監獄的女明星包含期待的。
這是社會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