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沉本來以為自己隻是過來走個過場,畢竟安寧再怎麼壞,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孩子,就算是打架都是不一定打得過安初晴,怎麼後邊這位也是學過兩招防狼術的。
所以絕對是出不了事。
安寧這樣的人最是喜歡背後陰人算計人,但是真的是要輪到實際做出什麼危險的事兒來,那也是不可能的,拿著菜刀指不定剁到的都是自己的手指呢。
但是聽到裏麵碰的一聲,然後便是安初晴的驚呼:“你幹什麼?!”
蘇景沉心口一跳,眉心一蹙,就是擔心安初晴真的是把安寧逼急了,讓這個兔子都是咬了人,心裏麵邊埋怨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時時刻刻的守衛著她,抱著什麼僥幸心理,一旦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可是追悔莫及。
反正下一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就算是安寧把他認出來又怎麼樣,諒她不敢多嘴饒舌在外麵亂說,而且這空口無憑的這在外麵隨意說這些,幾個人會相信?
隻要是蘇景沉自己不站出來承認,那麼很多人都是會拒絕相信安寧那樣的風言風語。
推開門,男人的聲音沉沉的帶著擔憂:“初晴你沒事兒......”
話語戛然而止。
房間裏麵的場麵很是尷尬。
安初晴就是這麼僵硬的站在原地,她的一條腿都是被地上的一團人型生物牢牢地抱住,怎麼都是不願意放手,仔細一看,正是安寧這個素來清高的女人。
原來不過是假象。
骨子裏麵的安寧不過是最讓人惡心的虛偽做作的女人,而且竟然還是連下跪抱大腿的行為都是可以這麼坦然的做出,這個人的臉皮也是無敵了,果然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就算是安初晴這麼惱恨安寧,一時半會兒也是找不到好的辦法擺脫,隻是能夠僵硬的聽著安寧在那裏聲淚俱下的說自己多麼多麼的不容易,已經是非常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請求安初晴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發誓,我絕對是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你們就是饒了我這一次吧,那個和玫玫的醫藥費和療養費全部都是我來出,我絕對是真心悔過的啊......”
安初晴眉心幾乎是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安寧的話,她一個字都是不相信。
看著蘇景沉進來,她求救的眼神立刻就是望過去。
雖然不喜歡安寧,但是眼下的場景對方要是不放手的話,她必須繼續在這兒煎熬,因為不可能就是這麼一腳把人踢開吧?
安初晴討厭暴力,暴力對待暴力是弱者的行為。
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也變成那樣的人。
這是個有秩序的社會,對付安寧這樣的人,自然是有真正的秩序去教育她到底是該怎麼做人。
安初晴不會輕易的說出原諒。
聖人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所以自己這麼做完全是問心無愧。
而且安初晴自問沒有辦法代替玫玫去原諒一個害她的人。
這件事,等到玫玫醒了自然會有論斷的。
“不行。”安初晴說,“你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絕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