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開始劇烈的掙紮。
半晌,無果。
男人低沉淡漠的聲音無波無瀾,平靜極了,他合著眼簾,淡然的扔出兩個字:“別動。”
安初晴頓了一秒,繼續。
蘇景沉倒是樂得她這樣。
“你若是繼續不聽話,讓我不要睡了的話,那麼,你也別睡了。”
淡淡的威脅。
安初晴立刻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一般。
識時務者為俊傑。
還是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吧……
第二天,晨光大亮。
安初晴以為會睡不著的,但是沒想到睡得非常的沉。
醒過來的時候都是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
但是手微微的用力一撐。
這才是感覺到了觸感十分的舒服,堅硬有力又不全然冰冷,帶著人體的溫度。
還有點彈性。
倒是讓人心癢癢的,想要多碰一下。
但是安初晴很快地就是觸電般的把手收了回來。
因為沉睡的大魔王已經是睜開了眼睛,就是這麼淡淡的看著她問道:“手感怎麼樣?”
沒有半點笑意,但是確實是調笑的表情。
安初晴咽了咽口水。
要是不騙人的話,就是要說手感非常的棒,但是實際上這個時候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是不敢直接這麼說,不然的話要是他讓她繼續摸,那豈不是被架在半空不上不下的?
那個時候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安初晴連滾帶爬的想要起來,但是昨天都是被包在被子裏麵整個人被團起來,掙紮不出去,現在睡了一夜,形勢依然是沒什麼變化。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現在不單單是在人家的屋簷下,還是在人家的懷抱裏麵,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隻能智取不能硬敵,說得簡單一點,那就是必須要服軟了。
安初晴雖然自認為還是個有骨氣的人,但是也是個識時務的人,隻要不是原則問題,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的。
這樣對誰都是有好處的。
“這個……你抱了一夜,手不酸麼?要不然,先放我起來,我去給你做點早飯?”
簡直是極盡討好之能事。
蘇景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簡直是讓人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安初晴還是硬著脖子任由對方大量,即使心裏麵已然是慌得不行,但是還是仍然淡定自若的看著他,不願意就是這麼敗下陣來。
不然的話,那就是太丟臉了。
他說:“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昨日某人做一頓飯那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非要千邀萬請,才是最後紆尊降貴,最後還是我洗的碗……怎麼今個兒倒是想起了還要主動給我做吃的?你該不會是想要給我下毒吧?恩?”
這當然就是玩笑話了。
安初晴皮笑肉不笑的:“這即便是我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啊,就算是退一萬步說,我真的是有著這樣的想法和計劃,但是我沒有作案工具啊。”
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隻有他們兩個活人,自己到底是要從哪裏去尋摸什麼毒藥?
憑空變出來麼?
若是真的可以做到這樣,那就是不需要在這裏和他虛與委蛇了,早就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