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南一怔,不明白風流兒的意思。風流兒繼續說:“我來這裏,要的都是最便宜的酒水,並且還要計算著口袋裏的錢到底夠不夠。而你剛才一口氣點了那麼多菜,要的酒也是最好的,更何況你根本就沒看價格,你這不是有錢顯擺是什麼。”
冷安南本是一片好意,他看到風流兒一個人在喝悶酒,就想請風流兒吃頓好菜,喝點好酒。這次他沒有想利用風流兒做任何事情,沒想到風流兒這麼說。冷安南臉色不好看,語氣也不好了:“我是把三當家當成朋友才請你吃這頓飯的,你不領情也就罷了,不知道在哪裏受了氣卻遷怒到我身上。好,現在我也不請你吃了,你自己喝吧,就算喝死我也不會再管你了。”
冷安南作勢就要起身離開,風流兒趕緊拉住了他。
“別走,陪我喝會酒吧,我心裏難受。”
冷安南知道他心裏肯定有事情,也就沒再離開,坐在這裏陪著風流兒喝酒。說是一起喝,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風流兒在自己喝。冷安南勸他少喝點,他也聽不進去。
上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風流兒說:“我都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這麼多和這麼好的菜了。”
冷安南給他夾菜,“那就多吃一些再回去。”
冷安南看著風流兒吃著桌上的菜,覺得他心情應該好些了。於是問風流兒為什麼回自己跑下山來喝悶酒。
風流兒也想就今天再把冷安南當做朋友,過了今天他們就是陌路人。他把自己從蘇天真那裏受到的委屈講給冷安南聽,還說剛才自己在街上給蘇天真尋找禮物,有相中的卻沒錢買。說到沒錢買的時候風流兒很是不好意思。
冷安南笑風流兒的傻,也笑話風流兒的癡,但他同時也被風流兒的真誠觸動。
冷安南說道:“我下山之後,你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以前我教你的那些追求女子的法子你都沒用過嗎?還叫那個小白臉占盡了先機。”冷安南原來也沒有追求女子的經驗,但他在為風流兒一次次的出謀劃策中也是總結了不少的實用方法。冷安南沒暴露之前,可是把能用的方法都告訴了風流兒的。
風流兒訕訕地笑了,“我倒是想用,可是真兒不給我機會啊,他整天跟著那個小白臉,對我總是不冷不熱的,這次還不是因為我碰了那小白臉送給她的木雕才對我發脾氣的!”
冷安南聽風流兒的話有些悲觀,他說:“那你打算這樣,難道就這樣放棄寨主了?”
風流兒立刻彈跳了起來:“那怎麼可能,我風流兒心中就沒有放棄二字。”
冷安南鼓勵風流兒說:“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一定會用你的誠心和毅力打動寨主的。朋友一場,禮物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也不用再去外麵看那些俗氣的珠寶了,我手上剛好得了件稀罕的珠寶,一會兒給你拿來,你送給寨主做禮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