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冰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她完全沉浸在一種失望,難過與恐懼中,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白天,夜晚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在這種黑暗中她感到害怕。但她從未在臉上閃現過。
李靖見雨冰沒有說話,皺著眉頭說:“你為什麼總是一種冷冰冰的表情呢?皇上來時,你也這樣,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是,不想活了。”
“為什麼?…”李靖問道:“因為眼睛瞎了嗎?”
“你是誰?”雨冰答非所問。
“李靖,大唐的左將軍。”
雨冰又無語。
“你的話很值錢是不是?為什麼你和我說話時,總不超過五個字?”李靖有些氣惱道:“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遙遠的地方。”
李靖兩道眉毛都皺成一團了,他覺得皇上把這麼一個人交給他,真是沒病也被氣死了,還讓他和逸凡查問她們的底細,這不是存心難為他們嗎?
雨柔皺著眉頭看著劉逸凡,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有完沒完,這兩天你一直在審問我,我也不隻說了一次了,我們是從二十五世紀來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掉到唐朝的。至於為什麼在城北的小樹林裏,那是因為我們掉到這裏的時候,昏過去了,醒來時發現自己就在那個小樹林裏了,接著我和雨塵就發現雨冰的眼睛看不見了,再接著,你們就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了。反正,就是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了,以後打死我也不說了。”
劉逸凡聽雨柔說完,笑道:“我又沒有問你,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問這個呢?”
“拜托,‘你從哪裏來的?’這個問題你都快問了三百遍了。我還能不知道嗎?”雨柔抱怨道。
“那是因為你說的太離奇了,二十五世紀?怎麼可能呢?”劉逸凡搖頭笑道:“不過,我今天來不是來審問你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雨柔問。
“你的姐妹雨塵被皇上關進天牢了。”
“什麼…?!”雨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可是,為什麼呢?天牢?天牢又是什麼地方?監獄嗎?進去能不能出來嗎?”
逸凡歎了一口氣,笑道:“那個雨塵真的是有點膽大包天,她竟然寧願去天牢,也不願當皇上的妃子,皇上大怒之下,把她打入天牢…”說完,問雨柔:“那個雨塵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要不然怎麼敢這樣和皇上對著幹呢?”
雨柔搖搖頭,歎道:“這個先不說,她一定沒有和皇上對著幹的意思,也許是皇上說話讓她聽不慣了,她的脾氣一向都是這樣,就算她和皇上對著幹,也不至於讓她坐牢吧?”
“這個…你最好不要問我,我不是皇上,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雨柔急道:“那你告訴我,天牢到底是什麼樣地方?”
“天牢是關押犯了死罪的皇室官員的地方,也就是說,進了那種地方就隻有死路一條,即使不死,那也永永遠遠都別想出來。”
“不會吧?…那怎麼辦啊?…”雨柔激動的上前抓住劉逸凡的手,說:“請你一定要把雨塵救出來!我先謝謝你了!”
劉逸凡低頭看了看雨柔還抓著自己的手,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而雨柔見劉逸凡看著她還抓著他的手,自知太過激動,不覺羞紅了臉。
劉逸凡見雨柔羞紅了臉的樣子比平時更美上三分。心想:假如有一天我能娶她為妻,也不枉此生了。猛然,逸凡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可是皇上要冊立的妃子呀,自己還是別亂想了。
於是笑道:“即然你拜托我,就是相信我。我這個人隻要別人真心對我,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肯去做。況且,”歎了口氣無奈道:“誰讓你們是我帶進宮的呢?放心,雨塵我是救定了!”
“謝謝你。”雨柔感激的笑道:“那麼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恐怕不行,宮中規定想進天牢者必須要有皇上的手禦。我和李靖是皇上的開國功臣,有皇上的特許,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每個地方,而你就不行了。放心吧,雨塵不會有事的。”說完,逸凡便走了出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一顆心被鎖在了這個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