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當然是琪善寫的,鹹豐看完奏折不由罵道:“靠!琪善真是豬頭。”聽得旁邊圖先都是一愣。搞不清鹹豐那個靠字是什麼意思。
鹹豐心裏那個氣啊,曆史上琪善就是江北大營的主帥,比之**連敗的向榮和勝保來,琪善可謂一無是處,後者起碼還敢向著天軍屢屢進攻,不怕失敗,琪善可是連主動出擊的膽量都沒有,是一退再退。損兵折將不說,現在安微就隻有揚州與周邊一些地方在清軍手裏了,再退就要威脅華北了。還好自己機靈把一師的新軍派給了肅順,要是天軍打過安徽,那華北的大好形勢就要泡湯了。鹹豐有心換將,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覺得可用的人才,心裏別提多鬱悶了。想了一番,無奈的鹹豐隻得下旨向琪善大加斥責,讓他整訓兵力奪回廬州。
與鹹豐頭大的同時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在曆史上可謂是呼過風,喚過雨的人。廬州陷落,出生廬州的禮部侍郎李鴻章可謂是倒黴到透頂了。鹹豐三年初,鹹豐一道旨意將窩在京城享福的李鴻章調到了老家廬州編練地方團練。此時的李鴻章還不是曆史上那個被認為是中國唯一救星的朝廷重臣,雖然年紀輕輕,意義風發,心中同樣懷有一腔報國之誌。但是對於打仗李鴻章可真是沒有多少本事。無奈何,呂賢基那個混蛋一封奏折打到皇上那裏說是朝廷兵力不足,國庫空虛,可著地方大員興辦團練,助朝廷剿匪。他自己也願意回鄉興辦團練為朝廷盡忠。這樣也沒錯,可是呂賢基自己回鄉去打仗,卻好死不死地說李鴻章少年英才,膽略過人,可助他興辦安徽團練。當時李鴻章心裏那個氣啊,自己一介文人,哪裏會打仗練兵哦,把自己拉上不是去送死嗎。
不過李鴻章是冤枉呂賢基了,即使呂賢基不提李鴻章,鹹豐也不會放過他。廢話,放著這麼好的人才不用,鹹豐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於是乎鹹豐一道聖旨讓李鴻章回到了廬州。
李鴻章這個人在曆史上可謂評價不一,總體來說罵他的人多,讚他的人少。就因為他與日本簽定了《馬關條約》,一時間李鴻章成了中國曆史的罪人。可是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人為了中國付出多少心血,創辦淮軍,引進西方先進武器裝備。更創建了當時亞洲第一世界第四的北洋水師。李鴻章對中國的貢獻無可厚非。然麵對大廈將傾,豈是獨木可支的。內有慌淫無道的慈禧當政,外有多國烈強虎視眈眈,要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垂死的清朝支撐下來,談何容易。李鴻章支撐了那麼多年已經可以說成是奇跡了。
當時的日本人伊騰博文就認為李鴻章是中國唯一有能耐可和世界烈強一爭長短的人,而在西方人眼中,李鴻章更是被認為是中國的俾斯曼,東方的鐵血宰相。可惜所有的中國人當時都沒有這麼想過。李鴻章一生之中做的最錯一的一件事就是讓一個不懂海軍人去指揮甲午海戰,至使北洋水師被小日本幾乎全部殲滅,雖然這當中還有慈禧的事,但不能否認李鴻章在海軍之上的錯誤。
然而現在的李鴻章還隻是一個三十剛出頭的壯年,在官場打混了多年,李鴻章早已不複當年進京趕考時的意氣風發了。官場的黑暗讓他的一腔報國之誌漸漸冷淡了下來。這突然而來的聖旨終於將他調到了他應該出現的位置之上。
接到聖旨的李鴻章雖然十萬個不願意去,但是皇上的聖旨豈能更改,無奈之下李鴻章隻得硬著頭皮往前上了。李家在廬州根深地固。李鴻章的父親李文安經過苦讀終於同曾國番同時考中進士,使李家成為了名門望族,李鴻章更是年紀輕輕便中舉,在進京趕考時,還寫下了廣為人傳唱的入都《十首》,名氣在當時,一時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