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與吉井友實兩人很快便被群情激奮的大清百姓扭送到了北京九門提督治安局之內。局長善容見事關清日兩國邦交不敢輕下決斷。但是當時圍觀的百姓情緒已然到了極點,也不好處理。隻得先將兩人扣下,打入大牢。待驅散了圍的百姓之後。善容急急忙忙將這件棘手的事情報知了大清內閣副總理大臣王韜。
而鹹豐早在善容將兩名日本押入大牢之前,便已經悄悄離開了人群返回了皇宮之中。因此善容並沒發現人群當中還有大清國皇帝陛下在內。事情瞬間滿場麵皆知。王韜聽報之下也是憤恨不已,但是這件事情卻無法與一般的型事案件相提並論。
以至精明如王韜也無法當即下定決定。雖然日本國小,但次前來北京為的是向大清國上貢,並向大清再次稱臣。對於這些仰慕華夏的四夷小邦,華人自來都有對外寬厚對待的前例。可是此次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而且倭人還當眾動了刀子,事情確實十分嚴重。無奈之下王韜隻得轉而向鹹豐投去問詢的目光。
紫禁城禦書房的大殿,氣憤難平的鹹豐猶自怒氣衝衝在大殿之上急步轉著圈子。口中仍自怒罵著該死的日本人。自王韜上殿之時起,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鹹豐卻一直對他視而不見。既不對他下達什麼指示,也沒有叫他離去。
“還問什麼,那兩個雜種,殺了就是,哪來得這麼多顧及?”鹹豐停下了腳步,大手一指門外,衝王韜怒吼道。
王韜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什麼皇上對兩個倭人怎麼發會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看皇上的神色,好像早已知道了日本所犯的事情一樣。前些日子,日本國突然來了大隊使節,向自己的投遞的國書稱日本天皇,感念華夏的情意,願意向大清稱臣納貢,每年朝拜。
但是當時大清剛與英法俄停戰。國內事情一大把,而且正好鹹豐也傳下旨意聲稱身體不適,不願見外人。王韜便把這件事情壓了下去。漸漸的忙碌起來的王韜竟一大群日本人忘在了外國來使住的館驛之內。若非這次不是大久保與吉井突然犯事,被百姓抓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記得起這群日本人來。
可是這兩上日本人雖然當眾調戲良家婦女,而且當眾亮了兵刃,但估其罪責也不至死啊。再加上華人一向對外潘使臣的寬仁,就算要對這兩上倭人治罪,也最隻是嚴辭警告一翻,然令日本使節團驅趕這兩個日本人離開大清才是。
他自不知道鹹豐對日本人是如此的厭惡,更是不知道來自後世的鹹豐對日本人是懷著一種怎麼樣的仇視心理。怔了一下,王韜略微遲疑了一下,向鹹豐道:“皇上,這次日本使節來華,是為向我大清稱臣納貢,如此輕意處死兩上日本使節,怕是有礙大清的顏麵。且兩個的倭人罪犯不至死,不如.”
“那如果再加上行刺大清皇帝,又應如何?”鹹豐語氣顯得有些陰冷地打斷了王韜的話道。
王韜聽說,猛一抬頭。不敢相信的望向鹹豐。卻見鹹豐神色嚴肅,並無假借謀刺之事,硬要將兩個日本處死的意思。他心中猛然一驚,這才對為什麼鹹豐好像比他更先得到事情的真像的時候間更早有了答案。
當今皇上時有微服出宮巡視的習慣。王韜身上驚出一聲冷汗,大清雖然皇權有些下放,但是在國民之中,皇上的地位仍是至高無尚的。而且因為連續兩次的抗夷戰爭的勝利,鹹豐的威嚴更比往日更高。
鹹豐比自己更早知道事情的發展的唯一原因便是事發當時,鹹豐便正好在場。而連想到兩個日本人竟然對當今皇上動了兵刃,若非有圖先在一旁,他真不敢後果是如何的嚴重。若是因此大清皇上出了什麼差錯.想到這裏,王韜不禁冷汗直冒,連連用袖子擦拭著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