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你給我說清楚,那小混混是誰?你什麼時候開始磕藥的?你應該知道,那東西不能碰的。”剛走出酒吧,曉萱甩開我的手對我吼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我很沒底氣地辯解著,但我的辯解是那麼的無力,無力到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看著曉萱質疑的眼神,我有些無奈地繼續說道:“好吧,我承認,就在昨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這裏,碰到了剛才那個小混混。他是給了我一些藥,而我,也真的差一點就碰了那個‘危險品’,但是……..”我說到這裏,做了一下停頓,因為我發現,曉萱的眼睛裏明顯的寫著“不相信”三個字。“拜托,曉萱,你應該相信我的,我真的沒有碰那個東西,那個服務生阻止了我,就是我剛剛尋找的那個人。”我一臉真誠的看著她,祈求道。
“真的?”她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似要從我的眼神裏辨別真假一般。
“嗯”我肯定的點點頭。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那個服務生啊?”曉萱質疑道。一句話推翻了我所說的一切。
我不懂她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為什麼總要糾纏於一件根本沒發生過的事。於是我提高了音量焦急道:“你剛才沒有聽那個小混混說嗎?正因為那個服務生阻止了我,所以他被那個小混混報複了,害他丟了工作,還住進了醫院。”我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於是我做了一個休戰的手勢,上了車。我沒有馬上開車走走,畢竟,為了這件事還犯不著和曉萱鬧得太疆。我靜靜的坐在車裏等曉萱。車裏的音樂播完一曲又一曲,卻遲遲不見她上車。我正想,她是不是又負氣走了,車門卻打開了。
“讓一讓”曉萱對我笑道。那笑無比的燦爛、真誠,讓人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想,她是決定相信我的話了。雖然時間是等得久了一點,但也無所謂了。我不知道她想要幹嘛,不解的看著她。
“我來開車”她解開我的疑惑。
她剛拿駕照不久,雖然對她的駕駛技術不是很放心,但我還是乖乖地聽從她的建議,讓到了副駕駛座上。她車速雖然有些慢,卻很穩。我漸漸安下心來。
“我們這是去哪裏?”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後我才發現,這不是回家的路,於是我問道。她衝我詭譎一笑,繼續專注的開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莫曉萱……..”見她不回答,我徉裝生氣道。
“去看帥哥”她看都沒看我一眼,輕快的回答道。
“誰?”我想,我能猜出她口中所指的“帥哥”是誰,但我還是明知故問。
“人家在你泥足深陷那一刻拉了你一把,還因為拉你這一把而讓自己身陷泥潭,難道你就不打算向人家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嗎?”她依然沒有看我,眼睛盯著正前方,正色道。
“我沒聽錯吧,我們要滿世界去找他嗎?更何況…….”我想說,更何況我不喜歡那個人,我討厭他看我時的眼神。但曉萱打斷我的話得意的說道:“不用滿世界找,剛剛我已經回酒吧去打聽清楚了,他叫蘇文麒,外地來的打工仔,現在,我們就是去他租住的房子裏。
好吧,我再次投降,她都已經幫我計劃好了,我再多說又有什麼意思呢,還是乖乖保持沉默吧。“蘇文麒”我在腦海中念叨這個名字。
“想沒想好要怎樣感謝人家?”曉萱問道
“給他一筆錢?”我試探性的問道。
“難道你沒幫我計劃好嗎?”我繼續嘲諷道,聰明如莫曉萱,她當然能聽懂我話裏的諷刺意味。但她對我偶爾的小脾氣抱完全無視態度。
“彤彤,你怎麼那俗啊,要不你………?”她終於舍得轉過她那顆尊貴的腦袋,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臉上帶著奸笑。我當然知道她那腦袋瓜子裏在想些什麼。我還她以白眼,搶先說道:“是啊,必要的時候我打算把你作為謝禮送給他,讓你以身相許”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我們的車在老城區的一個舊居民小區停了下了。因為這裏很快會被改建成新城市公園,所以,這裏的大部分居民都已搬遷。處處斷垣殘壁,隻剩下幾幢還算完整的老房子。曉萱拉著我,向一幢破舊的三層式小洋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