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將皇城內河、護城圍河及外羅城河沿河兩岸栽植柳樹,條列成行,不時灌溉,俾免坍塌卸方之虞。
皇城內各河,除去橋壩溝渠,共長二千四百六十丈。河岸隘窄之處,每岸栽植一行,相距二丈五尺栽植一株,共栽植一千九百六十八株。護城圍河,除橋壩及現有樹株者,共長七千九百:九丈五尺,河岸寬闊處,每邊栽植兩行,相距兩丈五尺,栽植二株,共栽植一萬二千六百八十七株,外羅城七門河沿自西便門起,經廣安門、右安門、永定門、左安門、廣渠門至東便門,除去橋壩,共長四千七百五十五丈,每岸栽植一行,相距二丈五尺栽植一株,兩岸共栽植三千八百零四株。以上總計共栽植柳樹一萬八千四百五十九株。
所栽樹苗來源,係從自靜明園起至高粱橋、長河一帶及西直、德勝、安定等城門外河邊備用柳秧掘取。
皇城內外、護城圍河及外羅城河等處,所栽柳樹由提督衙門及五城防官飭交該管兵丁甲人等巡查看守。令奉宸苑官員不時巡查,以禁傷毀。數年間樹株長盛,蔚然成林。
本文據明清檔案撰寫。
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後到過臥佛寺
香山地區早年間流傳有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後,曾在重陽節到臥佛寺後麵的半天雲嶺登高的傳說。
今據光緒二十二年九月起居注記載初九日壬寅,上詣樂壽堂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皇太後前請安。已刻詣普覺寺(臥佛寺)拈香。這條起居注說明光緒二十二年的重陽節光緒帝確曾來過臥佛寺。
另光緒十九年起居注還記載有:四月十六日慈禧駕幸靜宜園,然後乘轎,出四合門至碧雲寺拈香.少坐,乘轎進四合門靜宜園至普覺寺拈香。由此可知,慈禧確也到過臥佛寺。
至於光緒皇帝和慈禧是否到過半天雲嶺登高鑒於:
①重陽登高可謂雅風民俗。明《帝京景物略》中敘九月九日,載酒具、茶壚、食榼,曰登高。香山諸山,高山也;。清《燕京歲時記》也雲京師謂重陽為九月九。每屆九月九日,則都人上提壺-攜榼,出郭登高。遠則西山八刹等處。賦詩飲酒,烤肉分糕,洵一時之快事也。光緒九月九來寺,正逢重陽佳節.乘興登高.亦屬常情,因而並非毫無可能。
②半天雲嶺位於京西小西山北段,沿臥佛寺壽安山拾級而上便可到達。嶺東稱燕兒嶺嶺西稱白梨坪。其間坡度舒緩,草木雜茂,怪石散臥,史稱半天雲嶺。漫步嶺上,遠近香山,碧雲寺、玉泉山、頤和園、鷲峰、七.王墳、九王墳、冷泉、黑龍潭、太舟塢、白家疃目不暇接。煙霞浩淼,婉約神奇,一淨塵心,大有人間天上之感。
相傳壽山亭後圍牆原開有後門,到半天雲嶺從此門出即可。無論是當地群眾的口碑傳說,還是史料記載,都可以斷定光緒皇帝和慈禧太後到過臥佛寺。但重陽半天雲嶺登高之說,亦像是有些根據,這尚有待於更進一步的考證。
十方普覺寺佛事概況
北京十方普覺寺(臥佛寺創建於唐貞觀年間,廟宇初名兜率。兜率,即兜率天。佛經上稱此天有內、外兩院,外院為欲界六天之一,內院為彌勒寄居欲界之淨土。《彌勒上生經》稱若皈依彌勒並念其名號,死後可往生此天。寺名兜率應是取義於此。
以後,由於曆年既遠對其規製己漫不可考矣。元以後,曆代屢有重建而元代正是大規模施工的第一高峰。據史載:元代延佑七年三月,英宗碩德八刺即位後.當年九月即進行重建-十月,命右丞相拜珠督造。至治元年、二年曾兩度增加修寺的軍工,並冶銅五十萬斤作壽安山寺佛像,天曆元年立壽安山規運提點所。三年,改昭孝營繕司,如此曆時十餘竿,至元文宗至順二年11331)時,才以壽安山寺,英宗所建未成給鈔10萬錠,繼續完成。後人稱開山鑿寺,最稱巨刹,完工後你大昭孝寺。後又改稱洪慶寺。
從廟中現有的建築規製以及佛像形製等方麵來看,明顯保持I漢地顯宗佛寺伽藍七堂製的遺規。然而,在元代中,卻曾一度長期由藏傳佛教喇嘛從事宗教活動。如《元史》載有:泰定元年二月,修西番佛事於壽安山寺,三年乃罷。這可能由於元代時,盡管對佛、道、伊斯蘭等宗教,實行兼容並包的政策,而尤其優禮藏傳佛教的原故吧!
明朝宣德,正統年,高僧廣霖募諸中貴重修(洪慶寺),敕賜今名(壽安寺內有石臥佛),銅臥佛一,俱長丈有八尺,因相傳為臥佛寺。正統八年後,英宗鼎新修建頒大藏經一部,置諸殿。成化十八年憲宗敕建壽安寺如來寶塔一座,建成後將舍利(佛的遺骨)寒於塔中。成化二十二年,濟舟禪師又出資重修了臥佛,嘉靖三十五年複重修了壽安禪林,萬曆年間,神宗兩次駕臨,並賜藏經,出內帑重修,兩宮賜有臥佛錦被二,長覆佛首足。崇禎年改稱永安寺。
明朝是本寺的鼎盛時期,曾五次翻修,六次接駕。每逢皇帝駕臨,寺內則鍾鼓齊鳴。終明一代本寺可謂繁盛極矣,香火不斷,鍾罄之聲不絕於耳,佛法弘揚,佛事極為興盛。
明末清初,改朝換代,社會陷於動亂,本寺亂後寺廢,香燈久斷矣。饑僧二、三人,踏落葉,守敗橡。雍正時期,怡親王允祥庀工修建於是琳宮梵宇,丹蘸煥然,遂為西山蘭若之冠。這次修建,很多佛像進行了重塑,並誠造銅鍾一口,雍正皇帝敕賜寺名為十方普覺寺。工既竣,命無閡永覺禪師超盛往主法席。乾隆繼位後,召令青崖禪師來京主普覺寺。在普覺寺的曆代住持僧中,青崖是很有名的一位,青崖自幼聰明,十歲出家,拜諸名師,雲遊四方,於佛學頗有造詣。青崖儀觀修偉,戒行精嚴,其為教有提唱之妙,無錘拂之炫。直指向上,力挽求法而瀟灑,出坐不墮色相,不尚機鋒,尤得不二法門妙諦。青崖禪師僧臘四十有九,坐道場者三,嗣法弟子二十有六,剃發弟子十有三人,度名者萬計。雍正二十二年秋,蒙召來京,世宗雅好佛法,嚐召青崖禪師留止宮中,參究禪學,並賜紫衣四襲及寶盂玉如意等物。小怡親王弘曉亦嚐備衣缽若幹具,請師開壇說戒。一時僧侶雲集。青崖主普覺寺佛事昌盛,開壇說戒,大弘宗門,沿及清季,猶號清修勝地。當時各地香客來普覺寺拜佛敬香的絡繹不絕。
乾隆四十八年時,普覺寺又進行了大修,同年增普覺寺七品一人。乾隆禦筆琉璃彩坊匾額同參密藏、具足精嚴,臥佛殿匾額得大自在等。清朝的道光皇帝兩次駕臨普覺寺拈香,光緒皇帝與慈禧太後也兩次來普覺寺拈香。
慈禧太後禦筆臥佛殿匾額性
每年陰曆六月二十四日,是普覺寺晾經日,這一天寺裏經書都要拿出來晾曬,附近的和尚都來幫忙,晾曬前還要舉行隆重的誦經儀式。
由於道光以後清王朝由盛而衰,財源日漸枯竭,對寺廟已無力顧及,普覺寺在封建社會時期的繁榮也已過去了,佛事活動除僧人早晚念經外,白天隻有零星的香客拜佛敬香。
民國時期,普覺寺殿宇失修,漸就傾圯。民國十八年,普濟佛教會捐資修葺,營治數載,規模已具,全工未竟。此時,普覺寺住持為誠一和尚。民國二十二年天津啟新洋灰公司協理王錫彤之子澤頌發起募捐,醵資八千餘元,計塑金像十三尊,山門殿宇僧寮依次補葺。兩次修繕規模都不很大,寺廟仍有些破舊。這時的普覺寺住持是智寬。到了民國後期,寺內建築已破爛不堪,寺僧僅剩下了住持智寬和文青等幾個和尚。。
建國後,北京市人民政府將普覺寺收歸國家管理。對普覺寺進行了修繕。為珍惜古經卷,經市人民政府批示,將普覺寺所藏整套藏經,計671套,6100卷大婆羅婆羅蜜多經移交市圖書館保存,殘破部分由市文物組選存參考。1955年市人民委員會投資,全部翻修了普覺寺,佛像重塑見新,竣工後,正式向遊人開放。1956年普覺寺劃歸北京植物園管理。1957年普覺寺被頒布為北京市第一批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60年普覺寺最後一任住持智寬和尚逝世。
文化大革命期間,普覺寺遭到了空前破壞。天王殿、三世佛殿前的石碑,東西配殿、山門殿、天王殿、三世佛殿的佛像、供具和臥佛殿內的兩尊圓覺菩薩塑像,全被砸毀,各殿堂的大部分牌匾-楹聯亦遭此難,佛事活動完全停止。在周恩來總理的親自關懷下,臥佛殿的臥佛和剩下的十尊圓覺菩薩才得以保留。1973年,經周恩來總理批示,由北京市建築藝術雕塑工廠補齊兩尊木雕圓覺後,關閉了六年的普覺寺重又開放。
1979年市園林局將文革中保存在文物局的臥佛繡鞋調回寺中。1980年北京植物園對普覺寺進行了維修,1983年將文革中被砸毀的各殿佛像全部重塑,重塑後的尊尊佛像栩栩如生,金光閃閃。將被放倒的石碑重新立起恢複原位。同時,修繕了藏經樓,祖堂院等,重建了智光重朗牌坊。恢複了山門殿十方普覺寺匾額,三世佛殿雙林邃境匾額、抱柱聯,及各殿幡賬、供桌、香爐、布施箱等。普覺寺重修後,海內外遊客逐年增多。隨著黨和人民政府有關宗教政策的進一步落實,普覺寺的佛事活動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弘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