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是重視音樂的審美作用。音樂藝術是人類最偉大、最動人的創造之一,它使無數的人為之如醉如癡,為之夢寐以求,這是因為音樂藝術中具有一種人類所需要的特有的美質。可以說,有了音樂,人類才真正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和存在的幸福。程民生等人曾寫過一本《音樂美縱橫談》的書,該書將音樂美分為“節奏美”、“韻律美”、“形式美”“優美”、“崇高美”、“悲劇美”,“喜劇美”等多種不同類別的美,並用大量的例證論述了音樂美的存在及給人產生的巨大作用。實際上我們的古人不但發現了音樂審美作用,而且特別重視這種音樂審美的作用。在《論語》中,孔子的學生記下了孔子聽《韶》後所發的感受:“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於斯也 ’”。 《論語?泰伯》還記載了孔子聽音樂大師摯演奏《關雎》的感受,“子曰:‘師摯之始,《關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 由此可知孔子對音樂美的感受。正因為孔子對音樂美的深切感受,因此,他特別重視音樂審美的作用。《論語?八佾》中說:“子語魯大師樂,曰:‘樂其可知也:始作,翕如也;從之,純如也,白敫如也,繹如也,以成。” 孔子與魯國樂官談論關於音樂的道理,孔子說:音樂演奏的過程是可以知道的,開始演奏時,合奏轟鳴;接著音調和諧委婉,清晰流暢,餘音嫋嫋不絕,直至演奏的結束。孔夫子是在把自己對音樂美的把握中來談自己對音樂美的感性體驗。也就是說,孔子通過自己對音樂美的理解以及對音樂審美功能的情感體驗,來給他人和學生以啟發。更為可貴的是,孔子不光重視審美作用的體驗,而且在為人處世中,也常常重視音樂審美的這種巨大作用。在向往的人生境界中,孔子常常用音樂審美中這種愉悅快樂的審美境界,來讚賞自己所向往的人生理想境界。如《論語?先進》上載有孔子“吾與點也”的一段著名對話,該段對話記述孔子諸弟子侍坐,孔子問諸弟子的人生理想。諸弟子各有所答,但都未得到孔子的讚同,唯有曾點所說“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得到了孔子的讚歎。因為曾點所向往的人生境界,正是孔子心目中所向往的那種無拘無束,坦坦蕩蕩的人生境界,而這種人生境界,與孔子平時所提倡的那種欣賞音樂,感受音樂審美作用時所感受到的境界密合無間,唱著歌回家,是多麼的天真活潑,生趣盎然,這種陶醉在音樂審美作用中的俯仰自如的人生境界又是多麼的愜意呀。孔子就是這樣,不論在音樂審美教育中,還是在談論人生理想中,都始終將音樂的這種審美作用貫穿在其中,使人們在不經意中,受到音樂審美作用的審美熏陶。
由上可知,在中國古代,無論是政治家還是教育家,都十分重視音樂的政治作用,教化作用和審美作用,中國古代這種重視音樂的政治、教育和審美作用,對於我們今天高校人才培養來說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啟迪作用。即在人才培養中要重視音樂的政治作用,用表現愛國主義和集體主義精神的音樂作品來激發大學生的愛國主義熱情和增強集體主義情感。如《滿江紅》等顯示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精神的名曲,在過去的歲月中,曾激勵著中國人民抵抗外侮,爭取民族獨立和解放而奮不顧身,今天聆聽她的旋律仍然能使人熱血沸騰,催人奮進,仍然能激發青年學子為社會主義的現代化建設而貢獻自己的畢生精力。要重視音樂的教化作用,用表現高尚情感的音樂作品來浸潤當代大學生的心田。如北朝鮮民歌《木蘭辭》中花木蘭的替父從軍,高度體現了中華兒女對父母的孝心和對祖國的赤膽忠心,正是這種孝心和忠心,使得中華民族綿延千年而永不衰竭。聆聽這樣的古典音樂,每個青年學子都仿佛經受了隆重的洗禮而自覺地滌蕩胸襟,向著高尚的道德境界而邁進。要重視音樂的審美作用,把我們的學生培養成為情感完善,身心健康的和諧的人。如《春江花月夜》所描寫的月夜春江的妍容美貌和風姿異態,可以盡情地陶冶當代大學生的美好情操,使身心得到高度的愉悅和滿足,自覺地拋棄心中的私心雜念而心甘情願地為偉大的祖國貢獻自己的青春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