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書事(1)(3 / 3)

第二部《呐喊·覺醒·抗爭》,記錄的是抗戰八年山西境內的全民抗戰活動,包括工人、農民、婦女、兒童的救亡活動,也有紳士、土匪、宗教人士的活動,鄉村民兵的抗日鬥爭也有一定篇幅。對抗戰時期山西的社會狀況和百姓生活,特別是普通百姓在戰爭狀態下的衣食住行、醫療衛生、教育文化,書中都有大量的細(節)性描述和寫實性記錄。

第三部《浴血·豐碑·回望》,通過老百姓的記憶,真實再現了中國共產黨在八年抗戰中的中流砥柱作用,記錄了共產黨領導下的各種武裝力量的英勇鬥爭,同時反映了國民黨政府軍和閻錫山晉綏軍在抗戰中的一些真實抵抗活動。當年參加過戰爭的老領導、老同誌以及從事山西抗戰研究的資深專家,也用他們的親身經曆、真切感受、切身體會,對山西抗戰的一些重要問題進行了總結性回顧,引人深思。

口述史本是史學的源頭,中外皆然。而口述史學作為一種獨立的曆史研究方法學則誕生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它在探求曆史真相、推動跨學科研究中起著獨特的作用。山西省政協副主席、山西省曆史學會會長張正明說,《山西抗戰口述史》是一部具有通史性質,真實地、立體地反映山西抗戰史的著作,是一部抗日戰爭的信史。時任山西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部長申維辰說:“山西抗戰口述史》在思想高度、學術深度上都有擴展,這部書的出版是山西為全國紀念抗戰做出的重要貢獻。”

這部書不是往事的簡單再現,而是一部民眾苦難、全民抗戰的集體記憶。這是“真實的過去”,也是人們“記住的過去”,以史為鑒,才能麵向未來。我們期待著這部追求資料性、學術性和生動性的口述史著作,能用集體的記憶去證明扞衛主權、維護和平的意義所在。

第四(節) 嚶其鳴矣,求其友聲——說給《百年山西》叢書的讀者

從去年上半年開始,我們開始策劃《百年山西》叢書的編寫工作,由人文中心組織院內外的一批人文學者和科研人員,經過一年多的協作努力,基本實現了預期目標。在《百年山西》的五個分冊走入市場的時候,想與讀者朋友說幾句無關宏旨的話。

在歐美等西方發達國家,檔案資料非常完備,比如一個人的出生記錄,就完整地保存在當地的教會或者醫院裏,這種原始記錄對曆史常常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你想知道一個人確切的出生年月日,哪怕是幾百年前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他的情況也有證可查,有據可依。這種檔案看似平凡瑣碎,甚至過於精微了一點,當時似乎也看不出有多大價值,卻完整地保留了真實可信的原始記錄,於是,人為杜撰個人出生曆史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檔案的嚴肅性和真實性得以保證,檔案的存史功能得以實現,後人使用資料時也會覺得非常方便。而我們這方麵的工作就有較大的差距,不僅一些曆史人物的生卒年月日等等情況模糊難辨,甚至今天還健在的一部分人,也沒能搞清楚自己的出生時間,闕疑的考證耗費了不少人的時間和精力,結果還是由於原始檔案的匱乏,許多東西麵目不清,難於確認。《百年山西》想做的,就是能夠留下一些有曆史參考價值的記錄和檔案。

《百年山西》叢書是我們的一次嚐試。中國自古就有“文惟恐不出於己,史惟恐不出於人”的傳統,這有合理的方麵,也有不盡科學的地方。我們的宗旨是在文化學術領域裏進行創新,在前人的研究成果基礎上,借鑒已有的經驗和教訓,在某一個領域盡可能做到追本溯源,求真務實,貫通古今,推陳出新。《百年山西》叢書不追求主流曆史的敘事風格,與傳統的正史和流傳的野史在內容、體例、寫作手法等等方麵,都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我們敘述的事件和人物距離今天並不遙遠,有些甚至很近很近。因此上與從前的史書對軍事史、政治史、文化史、經濟史等幾大領域寫史敘事有所區別,從一些與社會變遷關係密切、與百姓生活比較貼近的地方著眼著手。占有資料也許就是成功的一半,寫作時編寫人員除了要查閱借鑒過去的文獻資料外,還摭拾流散社會上和民間的資料,有的還包括一些當事人講述的幾十年前的曆史。將文獻資料以及報紙雜誌上的一些文章和評論分門別類地加以記錄整理,經過客觀分析和綜合條理化,糅合一些新的觀點新的素材新的思考,確實有利於展示山西某一個方麵、某一個領域、某一個人物的麵貌。也許有人覺得這樣的工作沒有太深的意義,沒有太多的前途,但幾十年過去之後,這些文字和圖片也就是比較珍貴的原始記錄或檔案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