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傀儡一直在咯咯地笑著,身子卻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詭異地扭曲,向兩人不斷發動攻擊。
“小寒退後!”莫清冷喝一聲,指尖迅速凝結起冰藍色的法印,從那傀儡背後俯衝而下,直點眉心,一陣爆炸聲過後,地上隻剩下破破爛爛的碎布與木屑,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
莫清拂袖一掃,那股香氣便消散的無影無蹤,她皺起眉頭,這傀儡原文中並未出現,木易寒在這裏便救下了藍淺淺,可現在連藍淺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傀儡的主人把他們引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小寒?”莫清看著一直含笑的木易寒,心裏咯噔跳了一下,不對勁。
隻見木易寒一步一步接近她,眼神卻是冷地可怕,他緩緩笑出了聲音道:“師父,你何苦騙我?”
莫清愕然,她怎麼又騙他?她自己怎麼都不知道?“什麼?”
“你殺了我父母對不對?”
“沒……”
“你故意將我推下去的是嗎?”
“哎?”
莫清一臉莫名其妙,什麼鬼?徒弟失憶了還是她又穿了?
木易寒冷笑一聲道:“師尊,你還是去、死、吧!”言罷,瀧華便迅速向她刺來。她迅速一躲,還是被劃傷了手臂,血很快將素白的衣袍染紅,宛如綻開的豔梅。
莫清看著木易寒,冷哼了一聲道:“愚蠢!”隨即指尖微點,靈力直射眉心,木易寒直接被炸成了碎片,果不其然,還是滿地破布與木屑。
笑話,木易寒若是真的恨她,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殺了她,他一定會將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慢慢欣賞才對。
特麼這種微妙的自豪感為毛讓她有種淡淡的憂桑……
莫清在解決了數不清多少個“木易寒”之後,還是找不到洞口,莫清想著大概是中了什麼奇怪的迷陣了,但是卻始終找不到陣眼所在。
仿佛隻過了一天,又仿佛已經過了幾年,隻有無數的“木易寒”,然後無數次爆炸,沒有盡頭,隱隱地有股絕望的氣息從心底傳來。
真是陰魂不散啊,莫清看著麵前再次出現的“木易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索性捏了個隱息決,就看著那個傀儡在洞中四處亂逛。
她找了一塊凸起的岩石,倚著石壁,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一個微涼的手掌搭在她手上,她猛地睜開雙眼,一道冰藍色的靈力便射向那個人眉心。
預料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著溫柔笑意的俊臉,“師父,是我。”木易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暖的。莫清感受著手上的溫度,分外心安。唔,關鍵時候還是徒弟好啊……
木易寒看著懷中睡過去的女子,原本溫柔的神色變得冰冷狠戾,該死的,居然把師父困在這裏整整一個月,還把每個傀儡都製成他的模樣,若不是師父意誌堅定,怕是不等他破陣,師父便心魔發作而死……
想想還真是該死啊……淡紫色的眸子陰沉暴虐地駭人,他抱起莫清,朝著洞外走去。
莫清隻覺得很累,睡夢裏是無數的木易寒,一個一個叫著師父,聲音層層傳開,震的人頭皮發麻。
臥槽,還讓不讓人活了啊摔!徒弟很帥是沒錯,但是審美疲勞知不知道啊!在這麼下去她還怎麼直視自家徒兒啊啊啊~心中的小人捂住腦袋痛不欲生的打著滾。
“師父,醒醒……師父……醒醒……”
隱約中,莫清聽見徒弟那低沉溫柔的聲音,心裏一陣抓狂,媽蛋還能不能好好當師徒了!!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的同時一道淩厲的攻擊直指眉心,可那道攻擊卻被輕而易舉地化解。
“師父,是我。”木易寒有些哀怨又有些委屈地看著她。
莫清一臉嚴肅地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又試了試他脖頸處跳動的脈搏,活的……
“嗯。”莫清板著臉,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心裏的小人卻早已經淚流滿麵,嚶嚶嚶,俺家徒弟啊啊啊,獅虎虎終於找到你了嚶嚶嚶……
她又看著徒弟一臉哀怨,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道:“可有受傷?”
木易寒顯然更哀怨了,道淩老祖覺得追師路漫漫啊,現在師父依然將他當做小孩子,就算這殼子同師父差了百十來歲,但是自己明明已經千兒來歲了,看來是該找個機會告訴這個“小丫頭”自己的真實年齡才好。
“沒有。”他悶悶道:“我一開始也被困在一個陣裏,花了半個月才破的陣,後來師父的陣我也是花了好久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