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還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我,毫不猶豫地將我推給其他女人呢……
回到客棧,莫清便在床上修煉打坐,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熒熒的冷光出現在手掌中,在黑暗的房間裏格外詭異。
莫清翻開手掌,掌心散發著淡淡的綠光,她不解地看著那光,自己什麼時候成螢火蟲了?她翻來覆去研究了許久都沒有頭緒,漸漸的那光芒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整個屋子又陷入一片黑暗。
她心裏奇怪,可是實在想不起來這是怎麼回事,便再次閉上眼睛,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大腦,她猛地睜開眼,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她回想起一件事情,在她剛剛穿過來不久,自己和莫林第一次見麵時,莫林好像給自己下過一道禁止,說是自己一旦有生命危險他便能夠立刻感知到,她當時還挺感動來著。但是因為自從禁製下了就沒有用到過,所以她也就忘了這件事。
可是,現在自己並沒有遇到什麼生命危險,這道禁製卻被觸發了,莫非這是一道雙向禁製?也就是說與禁製有關的任何一方生命受到威脅,另一方就會收到警示?如果真的是這樣,難道莫林現在有生命危險?可是莫林作為流雲派掌門,如今修為都能飛升了,什麼人能威脅到他?
雖說魔族正在圍著流雲派,但是莫清一直沒有什麼擔憂,畢竟流雲派的弟子眾多,實力自是不弱,更何況有莫林坐鎮,魔族也不會翻起什麼大的風浪。是以她一直和木易寒在不緊不慢地往回趕,順帶著替徒兒收集老婆,但是若莫林都應付不了,那麼流雲的情況一定不會是現在外界傳言的這般輕鬆。
莫清揉了揉眉心,現在還是要先回流雲派看看情況再說。當下她便準備去叫木易寒動身,可是剛走到門口,她腳步一頓,生無可戀地歎了口氣。
木易寒現在可是正溫香軟玉在懷樂不思蜀,自己去打擾他說不定就被哢嚓了。再說木易寒既然是重生回來的,自然不會對流雲有什麼好印象,上一世要不是有宛煙勸著,說不定他就屠山了,若是她叫上木易寒回去,保不齊人沒救流雲派就被他滅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木易寒是什麼人,他不對自己下手可不一定不對流雲下手,光散和魏思淼他們幹得那些破事兒,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夠木易寒滅流雲好幾次了。她居然一開始打算著帶木易寒回流雲,真是……要被自己給蠢哭了~
莫清已經阻止不了奔騰而去的腦洞了,她冷汗津津地走回房間,拿出紙來便要落筆,“為師要速回流雲?不行……”木易寒肯定跟上來,結果還是一樣。
莫清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便快速在紙上寫下幾行字,壓在了茶杯下麵,接著去下麵和老板交代一聲,自己便趁著夜色禦劍而去。
就在莫清離開後不久,木易寒便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但是他的眼神依舊清明,甚至可以說的上冷冽,見他回來老板便迎了上去,道:“公子,您師父在房間裏留了東西,讓您回來後看看。”
木易寒恍若未聞,他徑直上了樓,在莫清的門口站了許久。
師父,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讓你離開我,哪怕這個人是你自己。
既然你一直把我當徒弟,那今天我便告訴你,我到底應該是你的什麼人。
他淡紫色的眸子變得幽暗深沉,門被一把推開,裏麵卻沒有半個人影,他皺起眉,低低喚了聲師父,卻沒有人回應。
木易寒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房間裏還有莫清的味道,顯然沒有離開多久。
他仔細環顧一圈,並沒有打鬥的痕跡,然後他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條,他捏著那張紙,幾乎要將它捏碎,冷冷的笑聲響起。“師父,很好。”
你就等不了這一時半刻嗎?
還是說,你又要丟下我?
他立刻下樓,喚出瀧華,禦劍乘風離開,不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客棧老板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納悶地撓撓頭,自言自語道:“明明他師父是向東走的,他向西走不是越走越遠嗎?真是搞不懂。”
客棧中,桌子上的紙條上寫著遒勁的幾行字:
小寒,為師要前往幻靈海,看此留言莫急,三月之後為師在幻靈海玫狀塔等你。
莫清。
片刻後,紙條便化為齏粉,不見了蹤跡。
“哎,你聽說了沒有,流雲派和魔族竟然真打起來了!”路人甲道。
“不對啊,不是一直在對峙嗎?好好地怎的打起來了?”路人乙訝異地問。
“聽說那個魔族少主將一個來找他的屬下給打殘了扔到他老爹麵前,魔尊立馬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