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可可隻是吃吃一笑,並不答話。心裏想,要不是遇到這坑爹的地震,說不定早就懷上了,你以為我等得及呀?最等不及的人是小昊,我是他母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病摩吞噬。
“風。”
“嗯。”
“要不去醫院用人工的吧。”
暈倒。
徹底佩服。
劫後餘生。兩人的情感倏然升溫,比那熔岩有過之而無不及。
離開地震區後,回到了泗海,為首迫在眉睫的事就是懷上一個孩子,為了救另一個孩子。
天氣已然是春天,春暖花開、春潮湧動、春色撩人,正是孕育的大好時機。
淩風伊可可手牽手走在海濱大道上,曾經的美好複又得重生,突然一隻小鳥在兩人頭上盤旋,是雀女,主人好沒良心,把我拋棄了妹,我遠隔千山隨著候鳥而來,終於尋到了你,哎呀!哎呀!我好吃醋。
吃醋還得解醋人。
雀女一個俯衝,掠過淩風頭頂,把一泡香噴噴、暖哄哄汲取了天地之精華的雀女牌屎炮彈一樣打在淩風頭上,然後以一個優美的回旋之勢落在伊可可的肩膀上,舒坦。
“雀女,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嗯,舒坦!”
“你幹什麼了”
“舒坦!”
淩風覺得有什麼東西砸在頭上了,遂用手去撣拂,臭不可聞。
這雀女在海上長途跋涉,天天咬著牙齒跟在其他候鳥屁股後麵,急火攻心,這泡屎集聚了它的火氣、毒氣、怨氣,其臭無比。
淩風嘰裏呱啦地大叫,那樣子比吃了個大苦瓜還苦。
“你幹的,舒坦了……”伊可可故意用威脅的口吻。
“不敢了,下不為例。”雀女討饒的速度快過它飛行的速度。
嘴上討饒了,樣子仍舊神氣活現。
伊可可看著淩風卟哧一笑,一個大帥鍋也有被小鳥欺負的時候,遂拿出餐巾紙,幫淩風擦拭幹淨。
“它為什麼要這樣?”
“親,它吃醋了唄。”
“那就讓加醋上加醋吧!”
淩風說著深情地摟住伊可可溫香如玉的身子,溫暖的舌輕探那幽蘭馥鬱之地。
“好溫馨,好感人。我雀女也要去找個如意君朗。”
撲啦啦,雀女展翼高飛,向那如眉黛的遠山飛去。
房間裏,燈光柔和,把伊可可長長的睫毛染成了金色。
情調的音樂隻是那窗外春風拂動香樟樹葉的沙沙聲。
浪漫的紅酒,不能喝,止不定生個癡呆弱智兒。
高貴的雪咖,不能抽,兔唇豁嘴的潛台詞。
“眼罩還是必須的嗎?”
暈,還那麼扯淡。
“合約還要複讀一遍嗎?”
還唧唧歪歪的。
“口渴嗎?有木有。”
我勒個去。
“要打醬油嗎?”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