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脹痛欲裂,四周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掛瓶明晃晃地掛在頭上。
這是哪裏?淩風去哪裏了?遂想起什麼,用手摸自己的體身,還好有衣服穿著。
一個護士摸樣的女孩笑容親切地俯身觀察著了一下伊可可,狀態正常,轉身要離開。
“噯……”
“有事嗎?”
“這是哪裏?發生了什麼?”
“這是臨時醫院,地震了。”
果不其然,地震了,坑爹的怎挑了這個日子,淩風怎樣了?
“我和在一起的那男人呢?”
“這個並不知曉,當初把你抬來的時隻你一個人。”
“我有什麼不正常嗎?”
“隻是給你掛點葡萄糖補充體力,你隻是有點脫水而以,沒有問題。”
“噢。”
這下放心,沒有缺胳膊缺腳的,沒有殘廢。
兩瓶葡萄糖下去身,伊可可有了體力,那能再睡在床上,找淩風去,那條腳不要緊吧?可別殘廢,要不然一身一世伴著個廢腳,嗨!人家可沒有說要一身一世,自作多情了吧。
臨時帳篷區域的帳篷倒是排列有序,可要在這樣的有序之中找個大活人還真像在迷宮裏,沒有目標性。
伊可可氣力也足夠了,她從一個帳篷進去,到另一個帳篷出來,進進出出像竄自家的門那樣的方便,也沒有人來理會她。
在一個僻靜角落裏,伊可可鑽進一個帳篷,一眼見淩風側身躺在一張小床上,麵向著大門。床夠小,隻勉強容下淩風。躲這裏來了,變得灰都識得你了,伊可可眼裏溢滿粼粼霧水,心裏頭一陣酸楚,思念的小船有了避風的港灣。
走到淩風的小床邊,滿臉羞色,為何變得如此的羞色,隻因情由心生。
“腳沒問題吧?”
見著伊可可羞色得如此的瀲灩,淩風的目光不由得灼灼,輕握纖纖玉手,拉伊可可坐於床邊。
“隻傷到些皮毛,不值一提。”
伊可可扭身見腳裸處被白色紗布裏三層外三層包裹得如同一隻大粽子似的,眉心輕蹙,“還不值一提,那要到什麼程度才值得一提嘛。”
淩風從床上欠起身,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伊可可,心低蕩漾的溫情如灼灼之流焰,氣息相吸,氣若幽蘭,淩風身子向前傾,慢慢靠近,隻是那麼的擦肩而過。伊可可低頭彎腰,撣拂那鞋上塵埃,這是哪位美媚的鞋子,就這麼隨隨便便套在我的腳上了,這也小得太離譜了,腳好痛。
抬起頭,伊可可調皮地一笑,那笑臉鮮活得好一枝桃花沾露珠,令人愛、惹人憐。
好不給力,淩風自嘲地笑笑。
然而,一些事、一些人,無法抗拒。
淩風複又伸出手,用細長的手指輕撫伊可可那嬌柔惹水、膚若蘭玉的臉龐,仔細端詳一陣,輕啜那粉嫩香唇,猶如蘭香,撩人情懷。
霎時,伊可可的臉頰升起兩朵紅暈,羞澀柔美之情把人的心都挖空了。
伊可可伸雙手輕按淩風雙肩,讓他躺下,嗔怪道:“好好休息。”
“嗯,休息可以,”淩風一本正經地說:“你我的約定什麼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