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拉起包爾漢,衝到第四輛汽車,連長搶過輕機槍,直接扣住就是掃射遠處,大吼,“馬上拉出還活著的兄弟,交叉掩護撤退,交叉掩護撤退。”
後麵的車子馬上調頭狂奔,最後的幾輛車子直接采用倒車方式,散開隊形後撤,輕機槍、步槍伸出車外,將槍口死死咬住越來越近的民族軍騎兵,狂瀉著彈匣中的子彈,將十幾名、數十名騎兵掃落馬下,盡可能阻滯他們的衝鋒。
現在已經到處都是槍聲,不時有北方軍士兵悶哼一聲,就栽倒在車內,或是跌出了車外。所有人都在拚命盡快的射出自己槍中的子彈。
倒車開了幾十米後,駕駛員瘋狂地來了一個大轉彎,幾乎是在原地飄忽著調轉了車頭,然後猛地踩了高速檔,亡命向來路駛去。馬上,所有殿後的車子,都倒了回來。步兵班的輕機槍,立即轉過身來,直接臥在車廂木板上,對著後麵的追兵拚命地壓製。
剛後撤了不過三百多米,幾十輛汽車已經橫在後麵的路上,沿著沙地擺出了一個半圓形,後麵更多的汽車上,無數的北方軍士兵從車上縱身而下,就近尋找陣位架設輕重機槍。聽到第一聲槍聲起,前衛營就立即開始了反應。尤其是突擊連車子明顯在後撤,營長當即決定就地擺出半圓防禦圈,集中火力掩護突擊連撤退。
前衛營展開火力的一霎,隻見遠處的騎兵浪潮瞬間就被啃掉了好幾個口子,但是很快就被更多的騎兵更補滿了。
前衛營受到伏擊,徐永昌聽到劇烈爆炸和滿天槍聲後,馬上就反應過來。找不到墊高的地方,徐永昌一骨碌爬上了所坐車輛的前蓋,舉著望遠鏡就看向前衛營,絲毫不顧有可能的流彈會飛竄過來。
“炮兵營就地展開支援,兩個步兵營留下炮兵部隊,左右前出二裏,步兵下車包抄回來。”徐永昌大聲命令,他馬上估算出來,伏擊的民族軍不過三千多人,隻要前衛營能夠擋住騎兵衝擊正麵,第十七混成旅完全有可能吃掉伏兵。
前方槍聲大作,狂熱的民族軍騎兵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前衛營脆弱的防守戰線。炮兵營的弟兄,發揮出了最大的能力,使用汽車直接將炮聲橫轉過來,幾乎是剛一卸下火炮的瞬間,幾名炮手已經抱著炮彈飛奔而至。
拉開駐鋤,調整炮位,關閉炮膛,幾乎是一氣嗬成,指揮官大喊一聲,“放。”轟然一聲,第一發炮彈砸中了遠處的騎兵狂潮。
馬上,更多的炮彈發射了,將民族軍的後續衝鋒部隊頓時炸成了刀山火海,民族軍的進攻勢頭為之一遏,終於挽救了岌岌可危,即將被騎兵淹沒的前衛營防線。
很快,民族軍的左右兩翼分別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兩個步兵營的士兵圍了上去。
伏擊不成反被包抄,前衛營的陣地又始終沒有徹底陷入,反而被大量的增援士兵打了出去,傷亡愈來愈大的民族軍騎兵終於支撐不住了,有一名士兵膽怯了率先逃跑,隨後越來越多的民族軍開始逃跑了,最終整個部隊都崩潰了。
徐永昌馬上抽調炮兵營的護衛部隊,臨時組成二個步兵連,利用汽車進行狂追打擊。
追擊部隊一直前進到皮山附近,眼看汽油隻夠返回本部,才停止追擊。一路上到處都是被追擊部隊擊斃的馬匹和民族軍。騎兵一旦潰散失去指揮以後,根本不是高速追蹤而至的汽車機動步兵的對手,往往都是半路上被機槍掃射擊斃。
第十七混成旅雖然在葉城被民族軍伏擊,但是憑借著優勢火力,卻很快扳回了戰局,並且馬上組織反擊和包抄,徹底擊潰了民族軍的伏擊部隊。三千多人的民族軍騎兵,沿途被擊斃將近二千人,回到和田的不足五百人,其他人在茫茫沙漠中失散了。
但是猝不及防的北方軍也付出了慘重代價,前衛營基本上被打殘了,突擊連更是死傷一半以上,前前後後有將近四百人傷亡。
第一次嚐到這種瘋狂的自殺攻擊方式,又不能立即發揮炮火威力的時候,北方軍也必然會出現難以承受的傷亡。徐永昌發給陳安的急電中,一方麵檢討了自己的指揮疏忽,一方麵建議尋找一種能夠快速展開炮火支援的輕便步兵火炮。
至少要讓步兵下車攻擊時,可以隨同作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幹等炮兵排拚盡全力展開火炮後才得到支援。如果沒有這種武器,就考慮給士兵裝備手榴彈,見識過浮山之戰的徐永昌如此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