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詭秘的案情(2 / 2)

陶明樾被抓緊軍法署,才從差點看不出人形的外甥口中,得知了得罪的陳姓軍官就是陳安,當即就暈了過去。

隨後,陶明樾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家族所有人,不論男女老少,統統都被抓進牢裏。老婆哭哭啼啼地說,外麵滿城貼滿公告,要求所有和陶明樾家族有冤仇的人都到軍法署報案。家族徹底完蛋了,陶明樾無語看著冰冷的監獄鐵柵欄。忽然,有些暴怒的陶明樾一腳踢開身邊還在啼啼哭哭的妻子,狂吼,“都是你的外甥惹得禍”。

不久柳石拿著陶明樾的罪狀遞給陳安,大錯沒有小錯不斷,積累起來也是非常恐怖的,但是還是夠不上死刑規格。陳安隻是簽了幾個字,就退了回去,“不夠,從重。”顯然是不滿這份審查出來的東西。

事後,軍法署花了半年時間,將陶明樾家族的一點一滴都摸透了,總算找足了罪證,陶明樾家族主要幾個男丁都被判處死刑,個別人員被判服刑,其餘人員一律驅逐出境,此事才算了解。蘭州縣府也跟著倒了黴,一批人被抓進來牢房,個別陶明樾心腹甚至被判了死刑,又有一批人全部被撤職處分。第二個跟著倒黴的衙門,是蘭州巡警司,幾乎是被徹底換血了一遍。

蘭州機器局臨時駐地,段捕頭將一份材料遞給陳安,“證實了,店夥計出去的時候,卻是有位客人也是前後腳離開,而且先是點了茶水,後來又匆匆說不要了。”

“那就是沒坐下來就走了?”陳安忽然記起,那個被店夥計撞了一下的中年人,絕對有問題。

在牢裏的青皮尖嘴猴腮忽然記起,他帶著人手過來的時候,後來那幾個上來看熱鬧的漢子,也是同一時刻才到茶樓的。

段捕頭馬上抓住了這其中的信號,那些漢子也是有人臨時通知才趕來,那麼最起碼在夥計跑去喊青皮的時候,有人從茶樓出去報信才行。

結果一查,樓下的掌櫃記起來,進進出出的人,在那個時候並不是很多,真有一個行為詭異的客人。

陳安馬上說道,“我記得夥計下樓叫人的時候,曾經撞到一個客人身上,然後那個客人在樓上轉了一圈又下去了,是不是就是那個人。”

段捕頭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有線索了。

很快,店夥計被重新提審。但是因為事發突然,店夥計並不清楚記得那人的長相,隻能說看到那個人的話,大概可以辨認出來。

段捕頭毫不氣餒,因為在蘭州認識陳安的人並不多,除非是軍政裏麵的官員,否則不可能才一眼就認出是陳安,並且很快就通知了刺客。

刺殺案以後最近一批離開蘭州的軍政官員名單,馬上被各處報給了軍法署。段捕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就知道哪裏出問題了。唯一一個事後沒有被徹底審查的團體,就是新疆來蘭州開會的楊增新團隊。他們是第二天才走的,因為新疆事多,楊增新早已回去了,而手下人卻是坐汽車購買了一些物資後離開。他們的離開,並沒有受到蘭州戒嚴的影響。

段捕頭立即帶著極其渴望戴罪立功的店夥計,坐上汽車悄悄趕到迪化。

在迪化布政司衙門外的一座酒樓,一連蹲守了三天,店夥計忽然大叫,“應該就是他。”段捕頭等人馬上湊到窗戶門口查看。

“確認是不是?”段捕頭再次追問。

“好像是吧。”店夥計有些遲疑了,但是有疑點就足夠了。

幾個跟蹤的好手馬上撒了出去。

一周後,軍法署在迪化的人手協調駐軍,突然關閉迪化城門,出動數百步兵,衝進城內各處大肆抓捕。

楊增新接獲迪化巡警司的報告,亦是大怒,“軍方在搞什麼,為什麼不通報布政司?”話沒有說完,秘書跑了進來,惶恐地報告,“楊大人,軍隊強行衝進布政司,正在扣押所有人。”

楊增新又驚又怒,難道軍方出現兵變了?不可能呀,北方軍的體係,兵變根本是死路一條。

幾名軍官走了進來,直接遞上一紙公文,“楊大人,軍法署稽查處貴衙門有人涉嫌蘭州刺殺大案,現在全城正在搜捕,包括布政司衙門,請大人配合。”

楊增新差點暈了,涉嫌蘭州刺殺?

幾聲槍聲忽然傳來,有人在持槍反抗?軍官們熱切的眼神相互對視一眼,看來抓對人了。

整個迪化被子虛烏有的兵變嚇得坎坷不安,畢竟三區事變造成的大屠殺還在眼前。所幸很快就有布政司的人出來辟謠,隻是軍方在搞演習而已。沒有人相信,當天可是城裏到處都零零散散響起了槍聲的,但是隻要不是兵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