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情報署換了頭頭,連帶著做點事情都是遲緩了許多,林玉山的信函居然在好多天後依然沒有得到回複,甚至也沒有向大本營彙報這件事情。當然,這跟情報署主要人力和精力都放在軍政府之外,在軍政府內部甚至沒有抓捕權有關。在軍政府內部,這個偵緝和抓捕的全力,是屬於稽查署的。
等到事前並知情的稽查署都因為例行檢查,意外發現了河口張鼎國的案子存在重大疏漏的時候,情報署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回大本營,陳安終於震怒了。
第二天,上任不足一個月的情報署第二任總監下台了。林玉山陰沉著臉,帶著陳安的親筆命令,再次接管了情報署。回到情報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逮捕第二任總監和他的親信,以及在接到林玉山署名信函後負責處理的工作人員。
情報署是林玉山一手組建的,又執掌了數十年,除了個別為了討好新任總監的傻帽以外,哪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於是在林玉山簡單出示陳安手令後,情報署的內部監察隊,就馬上出動抓捕了還蒙在鼓裏的自家頂頭上司。
被捕的情報署總監,傻乎乎地待在內部監牢裏,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遭到自己人逮捕,大聲叫囂著要林玉山說清楚。
林玉山頓時嗤之以鼻,直接叫人傳遞了幾句話過去,大意是有人寫信告狀不處理最多是工作疏忽罷了,但是有高官寫信給你居然不向大本營報告就是為政大忌了。
聽到林玉山的傳話,被捕總監總算恍然大悟,滿頭大汗地坐在監牢裏,惶恐不可終日。
第三任的情報署總監還在物色當中,林玉山就暫時接管了情報署。
這下子,追查河口張鼎國案件的速度馬上就快了起來。
次日,情報署就發現了一個非常蹊蹺的現象。不僅是稽查署有人在追查這個案件,布政司的巡警司也有人在追查,甚至稽查署裏麵至少是兩班人馬在同時查案。最難以置信的是,從各種手段上來說,貌似巡警司的人和其中一班稽查署的人,更像是在故布迷霧掩蓋真相。
還沒等林玉山找到稽查署了解情況,執掌稽查署的段捕頭自己找上門來了。
段捕頭也覺得這起意外發現的案子很是奇怪。他自己是派了一班人馬下去查案,結果發現稽查署內部本來就有人在查案,作為稽查署總監居然不知道。
更搞笑的是,張鼎國的案子,無論怎麼查都不可能是謀逆案子,好像故意攪合的幕後黑手也知道,他們隻不過是刻意拖延,甚至擺下迷霧陣不過是找點大家麻煩罷了。
哪有將小案故意搞成大案的道理?精於查案的段捕頭也有些糊塗了。
兩人一番商議之後,多年沒有出手的老將段捕頭親自帶隊查緝這個案子,但是用的人手卻是從情報署借用的。稽查署的人手,顯然用不上了。
頂著稽查署總部的名義,情報署從國外緊急調回來的一個執行小隊,衝進州府的監牢,直接提走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張鼎國。
不會吧,所有看到這一消息的人都大吃一驚,不是準備按照謀逆案處理嗎,萬一把張鼎國打死了,經手的辦案人員不是要倒大黴了?謀逆案子是要一網打盡的,主要線索死了,還怎麼查下去。
被秘密送進蘭州陸軍總醫院的張鼎國,僥幸搶救了回來。
可是勉強清醒回來的張鼎國,麵對段捕頭的親自詢問,居然對自己被捕有什麼內幕是一無所知,甚至也想不起得罪過這麼厲害的人物。
有些吃驚的段捕頭,馬上轉變調查思路,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抓捕了涉案的稽查署內部人員。抓其他單位的人員,還要權限,查自己的手下,自然不用這麼麻煩。
顯然稽查署的人還是不錯的。沒有接到段捕頭停止偵查的命令,那個稽查署派下去的小組,雖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閑棋,卻依然在盡力查辦。結果在監視過程中,意外發現州府的頭頭在準備跑路。
緊急請示陳安後,段捕頭馬上聯絡當地駐軍,準備逮捕這位出現異常舉動的州府頭頭。腹黑的林玉山多了一個心眼,吩咐具體執行的人員搞幾個小動作。
收拾軟物準備跑路的州府頭頭,居然在府邸吃中飯時中了毒,要不是醫師趕到及時,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上吐下瀉還沒停歇的州府頭頭,被搶救回來後,明顯驚嚇的魂飛魄散,全身顫抖,隻是呢喃地完了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駐軍衝進了府邸,使用擔架抬走了還在發怔之中的州府頭頭。
剛進了軍營,反應過來的州府頭頭大叫一聲,“我要告密。”你不仁我不義,豁出去的州府頭頭再也顧不上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