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居的門不好找,但是祠堂隻往村中心去就成了。
果不其然,在村莊的中軸線上,二人找到了一棟刷的雪白的兩進院落,門頭上掛著描金大字,“薑氏宗祠”。
推門走進祠堂,看到內裏的陣設都很新。
早幾年破四舊,像祠堂這種地方是首要破除的地方,所以一般宗祠都破破爛爛,薑家村卻這樣新,可見是某個出息的子弟回饋鄉裏出資重修的。
“沒聽說薑家村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啊,把祠堂建這麼好?”朱大娘打量四下疑惑的說道。
“都出了大學生了,可不出息了嘛。”
“大學生雖然稀罕,可是一個家裏供出個大學生得把家底掏空,哪來的錢修祠堂。並且,你看這白牆,還沒有幹透,估摸就是這幾天刷的。”
“就這幾天,那這可費不少工夫。”劉香玉也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不光是牆麵,就連牌位上的漆也是新刷的,梁上的祖先像也都從新上了色。
“不對啊,就算要重修,也不可能一下子做這麼許工夫,這個祠堂怎麼看起來像是一下子搞起來的。”
農村人建房子,因為人力財力有限,都是做完一道再做一道,所以不可能出現所有都是剛剛做好的樣子。
“薑衛東!”朱大娘突地看著影壁後的青石板浮雕喊了起來。
劉香玉急忙走過去,“看到什麼了?”
朱大娘指著青石板說:“這個青石板上刻著,薑衛東捐資五萬翻修祠堂。”
“五萬?那都夠重蓋一座祠堂了,難怪可以這麼短功夫弄好。花了大價錢啊!”
“這樣大手筆,可是沒聽說‘薑衛東’這號人啊。”朱大娘還是覺得有問題。
“你們哪來的,在這做什麼?”兩人正疑惑,突地一個男人跑了過來,麵帶敬戒的厲聲說道。
“我們是來……”劉香玉正想委婉的提一提薑波的事。
朱大娘突地扯了她一下,對那男人露出一臉羨慕的笑說:“我們是朱家村的,聽說你們村蓋了座老氣派的祠堂所以過來看看,你知道,早些年祠堂都被打砸了,這逢年過節找個祭祖的地方都沒有。真是羨慕你們啊,老祖宗泉下有知也要褒獎你們呢。”
朱大娘的奉承話成功讓男人臉色柔和下來。
他打量一眼四周,發現沒什麼地方遭到破壞,這才語氣和緩的說:“你們朱家村的人消息還挺靈通的啊,這才刷上不到兩天呢,你們就知道了。”
“那是,這麼大好的事肯定都羨慕的不得了,想來看看沾沾光呢。還是你們薑家有人脈,出了薑衛東這樣長勁的人兒。”
“薑衛東,嗬,他算什麼東西!”男人竟十分不屑的說道。
劉香玉已經明白朱大娘的用意,她這是采用迂回戰術,故而跟著驚訝的睜大眼睛,說:“這可是捐了五萬塊錢呢,等於把祠堂整個重蓋了,還不出息啊!”
“那是他命好,生了個好兒子。”那男人忿忿的說道,“要不然就他那爛泥扶不上牆的德性,怎麼可能出得了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