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蘭看了看她,“煙羅是我們一手創辦起來的,從負債到盈利,到如今這等規模,是我們的事業,更像是我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唉!如果用這一切,能換回玉煙,倒也值了!”
“玉煙?也不知這孩子在哪裏,有沒有受苦??”劉香玉一想到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
都是當媽的,田蘭也是一直將藍玉煙當作女兒,也跟著哭了起來。
兩人哭了好一會。
田蘭忽地抬起頭,“大不了,我去自首。我是公司的營銷副總,所有對外的事情都是經我的手,就說陸鳴遠的賬戶是我盜用的,是我個人利欲熏心,與公司無關。要坐牢,就我去,要罰款用我名下的所有財產。一定可以救出玉煙的!”
田蘭定定的看著劉香玉,神情堅定的說道。
劉香玉一聽,急忙搖頭,“說什麼胡話,要自首也該是我啊。我是公司法人,無論是誰做的,我都有監管不利的責任。”
“不,你不行,你要是公司法人,你要是去了。那就會變成公司行為,我去!”
“不行,你去我還有連帶責任的,倒不如直接我自首,你還有肖婷和肖校長,有你們在,把玉煙交給你們我也放心。”
劉香玉和田蘭竟然為誰去自首爭了起來。爭著爭著又抱頭哭了起來。
“天殺的,這誰造的孽,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明明我們是好心捐贈,為什麼會攤上這些事?”
他們想不明白,看守所裏的藍玉煙更想不明白。
她一覺醒來,發現已經睡在看守所某個狹小的房間裏,大冷的天裏就一床薄薄的被子。
若不是她長年健身,非得凍病不可。
她剛剛起來,便有女警過來將她帶到審訊室。
因為先前的經曆,她不自覺的有些後怕,僵立在門口遲遲不可進門。
“隻是常規詢問,進去吧。”帶她來的女警似乎察覺到她的恐懼,竟然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藍玉煙這才進到審訊室,果然是常規詢問,隻是這個詢問的內容也太匪夷所思了。
與陸鳴遠身份信息完全一致的銀行賬戶,還有巨額的資金往來。
“藍小姐,我們已經查到了確鑿證據,陸鳴遠就是參與了周明生貪汙受賄案,隻要你交待清楚了。就可以回家了。”之前審訊過藍玉煙的白瘦男警竟然語氣十分溫和的說道。
隻是那對精明的眼中卻流露出奸險之意,讓藍玉煙不自禁的底心發寒。
“交待清楚,回家?交待什麼?”藍玉煙擰起眉頭反問。
“你還不滿十八歲,並不是完全刑事行為責任人。並且你在煙羅公司也沒有擔任過具體的職位,也沒有證據顯示你與本案有直接關聯。隻要你證實,這個賬戶是煙羅的,還有陸鳴遠賬戶的真實性就可以了。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是嫌犯,而是證人。”
那白瘦男警指著麵前的文件,誘導性的說道。
“你是要讓我指證陸鳴遠?”藍玉煙驚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