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隻要你出庭作證,就可以回家。藍小姐,你十七歲都不滿,你還很年輕。若是在少管所裏度過那就太可惜了!”
“原來你們的真正目標,是陸家?”藍玉煙突然想到什麼,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人民警察當然是為人民除害,不會針對任何人。”那男人故作正經的說道。
藍玉煙啐他一口,“呸,你們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我是不會與你狼狽為奸,陷害鳴遠的。”
“陷害?我說姑娘啊,你也太看不清形勢了吧。你是選擇性失明,還是腦子進水了,你沒看到啊,這個陸鳴遠就是和周明生是一夥的啊。你仔細瞧瞧,前前後後三四年,金額高達兩千萬。都這樣了,你還說陷害他?”
那男人把麵前的文件拍的嗵嗵響,振振有詞的模樣。
若藍玉煙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可能看了這些證據就真的相信了他的話。
但是藍玉煙是活了兩輩子,加起來快半百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國外的互聯網技術已經開始起步,很多發達國家銀行啟用了電腦技術,但是因為技術還不夠成熟,就會有漏洞,從而給一些不法之徒得了可趁之機。
他們利用互聯網技術篡改係統數據,曾經就有人賬戶裏的錢莫名消失,也有人憑空多出許多錢來。
但是這個道理。
但是要查清楚並不難,因為四年前還沒有開始這項技術,所以多是手工賬,隻要找到底單,就可以推翻這份所謂的證據。
隻是這是跨國查詢,一定要駐外大使館,或者國際刑警出麵才能夠辦到。
而她即便知道這樣一個簡單直接的辦法,卻無法辦到,不由的有些灰心。
那男人見她神情萎靡,以為她是怕了。
得意的笑了笑,又說:“小姑娘,你看看你長這麼漂亮,家裏又有錢,早些出去有大把的好日子過。何必想不開,為一個陸鳴遠受這麼多罪呢。”
藍玉煙沒有說話,她的腦子飛快轉著,想著要怎樣才能度過危機。
那男人卻越說越起勁,跟放機關槍一樣,繼續說:“你還不知道吧,陸鳴遠已經被陸家人接出去了,陸家可是開國元勳之家,那麵子,就是國家主席都得給三分。他們現在放出風來,是有人利用陸鳴遠的信任,盜用了他的賬號。嗬嗬,這陸鳴遠是個病秧子,平時來往的近的人也就隻你了。可想而知,他們指的那個盜用賬號的人,不就是你嗎?”
“我告訴你,這盜用賬號的罪名一旦成立,你就要背負三個罪名了。盜用他人隱私釀成嚴重後果,賄賂罪、洗錢罪。三罪並罰,即使你是個未成年,也得在少管所呆個十幾年。”
那人說著,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著實令人擔憂。
藍玉煙沉默許久,終於抬起頭來。
“我隻要指認陸鳴遠,就可以出去嗎?”她突地怯怯的說道。
那男人聞言以為她終於害怕,並動搖了,點了點頭,“沒錯!”
“好,我作證!”藍玉煙昂首挺胸,像是即將英勇就義的勇士,正氣凜然的說道。
任何辦法,都隻有出去了才能實行,否則的話隻能是坐以待斃。倒不如破釜沉舟,反正陸鳴遠是病人,肯定會保外就醫。
再者說了,他們真正的目標如果陸家,那麼就不會要陸鳴遠的命。畢竟那些幕後黑手在公安係統裏安插這麼多人不容易,若是鬧出個虐待嫌犯致死的醜聞來,這些人也免不了受處分,到時損傷的還是他們自己的勢力。
想通這一點,藍玉煙不再猶豫。
那人聽到藍玉煙的話,得意的兩眼放光。“好,我就知道藍小姐是個識時務的人,好,你在這裏簽個字就行了。”
藍玉煙拿起筆唰唰簽下名字。然而簽名的時候她卻用了前世的筆跡,潦草又不好看。而非這一世從小練習的漂亮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