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她從未這樣寫過字,到時隻要她否認這是她的親筆簽名,即使筆跡鑒定也鑒定不出來。也就是說這份供詞根本是無效的。
那人卻沒想那麼多,隻覺得是親眼看她簽下的,一拿到手就急急的去邀功請賞了。
“你們打電話通知她的家人來領人吧!”末了倒是沒有忘了囑咐下屬放藍玉煙走。
劉香玉接到去保釋玉煙的電話,激動的眼淚奪眶而出。
田蘭則拉起她直奔西市某個片區派出所,當看到憔悴不堪的藍玉煙時,兩人皆忍不住抱著玉煙哭了一通。
“天殺的,誰能想到,他們把你關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片區派出所裏。虧得我們還一直往檢察院,公安局找人。”
“玉煙,他們沒有虐待你吧,你看看你都瘦脫型了!”
田蘭和劉香玉一左一右抱著她,心疼的無以複加。
藍玉煙微微笑著,搖了搖頭,“隻是沒有睡好。”
“那快,我們現在就找間酒店,好好睡一覺。”田蘭擁著她就要往外走。
劉香玉:“找什麼酒店啊,直接去醫院吧,你的病房不是還在嗎?正好檢查一下身體,也可以好好睡一下。”
田蘭急忙改口,“也是,那我們去醫院。”
藍玉煙一聽田蘭住院,焦急的問:“田蘭姨,你怎麼了,哪不舒服,怎麼住院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田蘭急忙說:“我沒事,是陸家人不讓我們接近鳴遠,我故意裝病住進醫院裏。”
藍玉煙更加驚訝,“你是說鳴遠也住在那個醫院裏。”
劉香玉忙接道:“是啊,就在我那個病房的樓上。走兩步就到了,可恨的是陸家把所有的入口都安置了保安。”
“沒事,現在我出來了,一定可以看到鳴遠的。走吧!”
藍玉煙安撫的拍拍兩人的胳膊。
三人趕到醫院,醫院裏聚集的記者更多了,且一個個神情亢奮,就像遇著什麼大好事一樣。
“咦,我們先前出來時還沒多少記者呢,怎麼又多起來了?”
劉香玉疑惑的說道。
藍玉煙心知肚明,一定是自己簽的那份口供起作用了,這些記者得了訊息趕 來堵陸家人的。
果不其然,李向陽和李修遠剛一下車就被記者們團團圍住。
“警方剛剛公布,藍玉煙已經轉為汙點證人指證陸鳴遠賄賂周明生,並參與洗錢,之前你們不是一直說是有人盜用了陸鳴遠的信息嗎?現在對於警方的這則消息,有什麼想說的?”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回回就是這一個意思。
李向陽和李修遠他們剛剛從京都林昆那裏回來,還沒來得及看新聞,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懵了。
“你說什麼?藍玉煙指證鳴遠?”李修遠抓過就近一個記者,咬牙切齒的問道。
李修遠人高馬大,健壯有力,記者的衣領被揪緊,勒得快透不過氣來,慌亂的點頭,“是是,警方傳出的消息是這樣的!”
“豈有此理!”李修遠用力一甩,將那記者甩到地上。
那記者連連呼痛,作出痛苦狀。其他記者則一通狂拍。
這個李修遠太衝動了,這樣當眾暴力對待記者,肯定又要被指責蠻橫無理,仗勢欺人,非但幫不了鳴遠,又要給他身上多添一道罪。
藍玉煙看到這一幕,眉心不悅的皺了起來。
果不其然,有那大膽的記者開始厲聲發問:“李先生,太過分了,我們隻不是過采訪你,你怎麼能打人呢?看來什麼翩翩公子都是假的,你們的本性就是紈絝子弟,陸鳴遠也就是這樣表裏不一,明明家世這麼好,還搜刮民脂民膏,你們陸家就是這樣教育下一代的!”
一連聲的質問,罵的可不再隻是李修遠和陸鳴遠,而是整個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