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麼醫院,生個孩子而已,還要去醫院,你以為我很有錢啊,有事沒事就去醫院!”蕭弦當時正與一個客戶談生意,我的出現,令他感到十分地不滿。
可她肚子疼得厲害!
“生孩子不都是那樣的嗎。你以為吃飯啊,不用費力氣就能吃飽了。哪個女人生孩子,不疼上個七八個小時才能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她明早還沒有生下來,我再送她去醫院。”
“等到明天早上,她都要死了!”我幾乎用吼的。
“你如果現在不在她身邊呆著,照顧好她,我告訴你,她今晚就有可能去跟她老公團聚了!”蕭弦惡狠狠地說,兩眼露出的寒氣,像兩支毒箭直插入被看者的心髒。“還不快滾!”蕭弦怒吼道。
“老巫婆,賤女人,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殺千刀的,過不了多久,你肯定是要下地獄的!”我一邊往回走,一邊低聲咒罵道。
我在伊伊床邊,一直照看著她。她到了晚上十二點了,就開始生了。蕭弦連接生婆都不願意去請,就讓盧誌紅來接生了。盧誌紅說她也沒有幫人接生過,不過她相信她能能行。
我一聽她這樣講,我心想,伊伊這一下是要完了。因為看她的情形,肯定是要難產的了。讓一個毫無接生經驗的人接生婆來接生,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我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伊伊能挺到明天早上,這樣她就可以到醫院了,能去醫院,我就放心了。
結果,那天,伊伊果真生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生出來。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她已奄奄一息了。好在,在醫生的緊急搶救下,她活了過來。而她肚子裏的孩子,因為分娩太久了,而導致缺氧,剛生下來就夭折了。
對於孩子的死,我沒有太多的傷心。我覺得,他死掉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伊伊就不用因為孩子而不敢離開蕭弦家了。
伊伊生完孩子後,身體非常的虛弱,可沒在醫院躺幾天,身體都還沒有恢複過來呢,就被蕭弦逼著出院了。
你可別以為伊伊小姐出院了,就算得不到醫院那樣的護理,蕭弦也會出錢照顧一下她。才不呢。蕭弦連一些補品都沒有買給她,連我多買一眯肉來煲給湯給伊伊喝,她都不給。她說,“你要煲什麼,煮什麼,都可以,前提是,你不能用我的錢!”
好在,我以前在曾家住的時候,閑著沒有事幹,我就會買些雞呀,鴨呀什麼的,來養。以前,子青小姐給的費用隻會多,不會少,所以那些雞鴨都沒有用武之地,我就一直養一直養,有些我都養了有一些日子了。那時,這些雞鴨終於派上用場了。
我每天在蕭弦不在家的時候,就跑回曾家,去宰些老母雞,熬成湯,再帶回來給伊伊喝。這事當然是不能給蕭弦知道的。我把湯帶走,肉就留給盧誌紅吃了,這樣,盧誌紅就幫我保守秘密了。
伊伊病好後,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以前,溫順,聽話乖巧的她不見了。變得暴戾,性格也日漸古怪。特別是對蕭弦,每次見到她,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她也敢於頂撞蕭弦了,甚至當麵辱罵蕭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