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似乎狀態不是很好,閉著眼睛回答道。
周易目光跳動,又問道:“那你吃火灶坊的飯菜,肚子疼過嗎?”
“肚子疼?”
楚越愣了愣,搖頭道:“火灶坊的飯菜味道雖然不能說美味,不過,也不至於肚子疼啊。兄弟你昨天吃飯吃的肚子疼?”
周易滿臉苦笑歎道:“可不是嗎?我晚上肚子疼的難受,不得已去了趟茅廁,在裏麵呆了老久才出來。”
“那應該不是飯菜的問題。”
楚越皺了皺眉,細思之後認真道:“應該是你自己吃了什麼東西方才會肚子疼的,火灶坊的飯菜我吃了也有一年了,從沒有出過這種事情,倒是有些師兄喜歡吃野果,總是拉肚子——”
“那可能是跟野果有關——”
周易點了點頭,一臉肯定道:“我昨天確實吃了沒熟透的野果——”
“那估計就是這個原因了,山上的野果,在沒確定是否能吃之前最好別吃——”
楚越點頭說道。
周易輕嗯了一句,而後又是問道:“那,火灶坊的飯菜有沒有其他功效,比如說吃了之後力氣增加,能夠減輕疲勞——”
“我說兄弟,那隻是飯菜,不是丹藥!”
楚越聳了聳肩道:“我倒是知道有些丹藥有這種效果,但是飯菜,吃了一年了,也沒感覺力氣增加多少!”
周易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詢問,而那邊楚越已經收拾完床被,推開了門打算離去,道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傍晚見!”
周易擺了擺手,目送楚越離開後。
周易很小心謹慎,直到確定楚越已經遠去,方才慌忙關上門,從懷中掏出酒杯,捏在手中,細細打量。
酒杯依然如先前樣子,三足兩葉,前尖後翹,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不過此時周易凝神仔細觀察,卻生出一種錯覺,這些花紋似乎比以前清晰了一些,最起碼有一部分比以前清晰了。
他也不能完全確定是不是這酒杯的問題,但毋庸置疑,酒杯的概率是最大的,心中一陣琢磨,而後又是將酒杯收起,這個時候並不是極好的試驗時間,他還需要去做雜役。
小白狗大黑也是已經蘇醒,依然活潑可愛靈動,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提著斧頭,便帶著小家夥出發。
是不是真與這酒杯有關,他還需要再確定一下,一天忙碌地砍柴,在吃飯時周易猶豫了片刻,最終全部讓給小白狗吃掉,他餓著肚子幹了一天活,傍晚之時,筋疲力盡再次襲身。不過周易總感覺比昨天要稍微輕鬆一些,。
回到住處,坐在床上,周易從床底掏出酒葫蘆,然後邊仔細觀察邊將酒倒入酒杯之中。
“這酒似乎變得清澈了——”
細細觀察,周易方才發現,倒入酒杯之後的竹葉青比之剛才要清澈了幾分。
思索片刻,周易端起酒杯,灌喉而入,酒的味道沒變,依然是烈性十足,周易渾身舒坦,連疲勞都是稍稍減退了幾分。
“到底有沒有用,就看今晚的效果了!”
又是喝了兩杯之後,周易將酒葫蘆喝酒杯收起放好,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閉上了眼睛。
果不其然,過了沒片刻,那股無法壓住的困意再次襲來,像是喝醉了一般地困頓。
周易這一次沒有絲毫抗拒,直接陷入昏睡之中,而夢境,也在這一刹那再次降臨在周易腦海之中。
轟!
依然是無邊無際的火海,洶湧的火浪席卷而來,瞬間便將周易淹沒。
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血肉,每一根骨頭都似乎在承受著這股火焰的炙烤,疼痛從全身傳來。周易咬緊牙關強忍,臉龐都是因這疼痛而扭曲起來。
此時,周易的意識依然是十分清醒,這一次,他已經確定,確實是酒杯的緣故。
依然是直到火焰熄滅,周易也是已經筋疲力盡,從夢中醒來,依然是深夜晚上!
摸了摸身上,皮膚上如昨日一般沾滿了粘稠汙垢,周易爬起身來,輕手輕腳走出房舍,再次去了山澗清洗!
那酒杯——恐怕是個寶貝!
周易壓抑住心頭的激動,盡量做到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