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彌子瑕的娘親哭很像個淚人,就連他爹也躲在一旁直抹淚。
溫銘是真哭,這些日子的想念與悔恨讓他差點崩潰,可是以為經曆過一次死亡的他格外珍惜這好不容易重生的機會。
原本打算隻要好好的活著便好,可這衛王宮裏的明爭暗鬥讓他彷徨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前行。
如今,又見到了與他爸媽十分神似的雙親,這讓他怎麼不驚不喜。
這邊幾人訴說著重逢相見的喜悅。
苑外,不遠處的槐樹背後,姬元冷冷的站在哪,一直望著那門緊閉的小院。
“大王,都安排好了!放心,這人口風緊,絕不會有半分差池的。”身邊的宮人看了看姬元,忙開口。
“嗯,公子朝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收回視線,看不出作何想。
“回大王,據探子來報,公子朝已從西北進軍,朝著南方直逼,沿路的守城也已作好了抵禦的準備。”
公子朝叛亂!
“嗯,好了,回榮聖宮。”
“喏!”
姬元雙手背在後麵,那原本碩長的身影,看起來落寞無比,讓人看著格外的淒涼。
他想,愛情這東西,像那妖嬈的罌粟,一沾染便不可自撥,想掙脫,卻又心甘情願的沉迷。
“瑕兒啊,都是為娘沒用,讓你受苦了,要不是是當年,你也不會遠離家鄉。”美婦拉著溫銘,自責不已。
“娘,都過去了,你身子還未大好,該多休息便是,這次又長途跋涉,免不了舟車勞頓,待木喜打理好房間,你和爹先去休息休息。”
“好,好。”婦人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臉上有絲略為不自在,最後還是點點頭,但溫銘並沒注意到。
將彌氏夫婦按排好,溫銘感覺整個人都鬆了,雖長相有一絲差異,但是真的有八分像,不管怎麼,他以後都會照顧好這雙親,就當是在贖罪。
彌子瑕,原生可也是個苦命人,原本生在大族裏,又是晉囯的王族後人,可生活並沒有別的王族那麼自在。
作為晉囯王族,最後賜於的封地也不算肥沃,慢慢的到他父母時就衰敗了。
彌子瑕生來長得美,比那貌美的女子都要嬌上幾分,小小年紀便已驚豔絕絕。
這不自古紅顏災難多,貌美的他怎麼可能沒有惡覇看上,當時封地有一呂氏大族,門閥大,富可敵囯,而呂氏主房的嫡子,呂梁,為人好男色,自從紅街無意一眼,便像是失了魂般的癡上了彌子瑕。
當然,姬家乃王族,怎麼可能任他折騰,可沒想到這呂梁手段下作。
先是舉其全力助彌子瑕入晉當官,最後見時機成熟,便表達其愛意,原本彌子瑕隻當他朋友,怎沒料到是這種心思。
無奈呂梁以其友身份囚雙親於呂府。
這才有了後來的與公子朝相遇,公子朝助他雙親逃離呂府,又助他到達衛囯入士大夫。
種種的曲折,說一天也道不明。
隻是公子朝沒想到的是,他將愛人送來衛囯,一是南子為其幼時玩伴,關係堪稱兄妹,又傳姬元與之恩愛無比,隻是到最後沒想到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