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俊俏的公子,奴家心肝都咚咚咚的跳個不停。”
“是啊,是啊,真是俊俏,也不知是誰家的公子,長得這般模樣,要是能嫁給他,奴家死了都甘願!”
“切,你別做白日夢了,公子能看上你這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女人麼,要看上也是看上我這種的。”
“你說什麼呢,誰沒胸沒屁股了,你以為你胸大就驕傲了,沒聽過什麼叫胸大無腦麼,就你這種,十個腦子都不夠你用。”
人群中,兩個女人的聲音格外亮耳,就差在當場打起來了。
“哎呀,你們別吵了,吵到我們看公子了,公子這般人物,哪是你我這種凡胎能肖想的。”
旁人看不下去了,又見到不遠處的公子正在人群中穿梭,幾個眨眼間,便隻剩下了背影,又見這兩個醜女人吵得不可開交,頓時便惱了。
“公子,這是奴家親手繡的手帕,送給你!”
“公子,這是奴家親製的花糕,公子你嚐嚐,要是喜歡,奴家以後天天做給你吃。”
“讓開,公子,這是我親手釀的米酒,十分醉人,公子你一定要嚐嚐。”
“公子,我繡的荷包,裏麵裝了凝神的花草,保證公子你每晚睡得比豬還香!”
豬,那是什麼東西,溫銘看了看將荷包塞給自己的女子,呃,圓臉,嗯,不對,是大餅臉,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就是太,太胖了點。
天啊,這古時的女人不都是奉行足不出戶,自閉於家門麼,不是見了陌生男子便掩麵離去麼,這一大群撲上來的女子,怎麼像一群豺狼虎豹,像是生生想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集市上,原本寬敞的路麵,此時被堵了個水泄不通,連兩路邊的小商販都緊緊護著自己的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無心之人給掀了。
溫銘低著頭,無奈的看著懷裏已經快堆滿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小到胭脂水粉,大到衣杉花籃,都快將他整個人給埋了。
雪兒無法,隻得認命的接過那些東西又推還給人群:“大家,別擠了,我家公子身體不好,都別擠了,還有我家公子用不上這些,大家的好意我們公子心領了,謝謝大家,麻煩都讓一讓,我們公子還有重要的事幹,勞煩了。”
也許是雪兒說得比較誠懇,原本水泄不通的馬路中間,此時還真自發的讓出了道。
雪兒一見,將手中的東西拋掉,拉起溫銘便往前衝。
“啊,公子跑了,快追,奴家還沒問公子是哪家的,奴家還要回去讓爹爹讓門去提親呢!”
眾人一聽,集體無語,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場地了,提親不是男方的事麼,你一個女孩子湊什麼熱鬧。
呼呼,雪兒對集市線路熟,幾圈下來,周圍明顯沒什麼人了。
“好了,公子,安全了。”
雪兒這才轉身看溫銘,隻見他一身的狼狽,頭上還掛著兩顆青菜,要多搞笑便有多搞笑。
溫銘也是氣喘籲籲,這小身子骨本就體弱,又大傷初愈,這劇烈運動還真吃不消。
靠在牆上,溫銘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
深吸幾口氣,後怕的開口:“天啊,這些小姐們真恐怖。”
她們是沒見過男人麼,那樣子都恨不得吃了他才罷休。
“公子,主要是你太好看了,放眼整個大西北,都找不到公子這般俊俏的人,她們不瘋才怪了。”雪兒終於明白了,今日出門時,心裏總掛著什麼事,原來是公子就這樣出門了,西北之地,民貌都較為粗獷,少有白麵一樣的書生,偏偏西北的姑娘又不喜粗獷的,當然,溫銘的長相本就驚人,這些姑娘看了不瘋才怪。
“雪兒你也來取笑於我,對了,咱們這是到哪了?”
這條街很冷清,周圍都是一些大宅院子,什麼溫府,衛伯府。
每座宅院著,不僅守著家丁,就連那門口兩邊的鎮門之獸都是一家比一家威武。
這條街,雖不熱鬧,可那一座座的高大院,都彰顯著這裏的貴氣無比。
青石砌成的路麵平滑無比,不遠外,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一座府邸大門前。
門口的兩家丁忙上前掀開馬簾,其中一個彎下腰,跪在地麵上。
緊接著,另一個便伸手扶住馬車上下來的人。
溫銘最先看到的便是一雙黑錦鍛男靴,右腳先出,它穩穩的踩在地上之人的背上。
隨後那男人便踩在家丁的背上,穩穩的站在馬車前,溫銘隻能看見背麵,男人身長八尺,一身純黑緞麵貴氣無比。
男人徑直進了衛伯府,輕車熟練。
“萬惡的資本主義,家丁就不是人了麼?”溫銘最討厭的便是那種人權至上的觀點,像這種明明自已就能下馬車,憑什麼要踩在別人背上下來,這不賤踏人麼,真把自己當高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