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堂雖不喜那剻聵,可是到了如今,他不得依傍著他,這個時侯,一定不能失寵。
消息傳來,半月前,彌子瑕出現在西北城!如今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逍遙。
彌子瑕那賤人不死,他怎麼甘心。
溫銘閑坐在庭院裏,雪兒正在繡荷包,再過一日便過年了,雖這時侯的年味並不濃,可大宅子裏還是少不了喜慶。
手持著一本不知名的野史,溫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
院門外,芸香緩步抬腳走了進來。
“表小姐!”雪兒見她,忙起身相迎,隨後便急急的走了出去,將大門關上,守在門外。
“公子!”芸香局促的站在不遠處,她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將那花粉定時定量的攝入芸娘的飯菜裏。
而北歐堂那邊,也早已按排好。
按照這兩人的攝入量,不出三日,便能行動。
“嗯,芸香,推了麼?”溫銘說的正是家裏的婚事。
前些日子,芸香府上便下了幾道家書,不外乎便是催婚。
原本芸香的婚事已無可商量,可芸靈卻是個轉機。芸靈失身,又慘被拋棄,在這時侯,女人失了潔,早已為家族蒙了羞,如被族人所知曉,那便是要被沉塘的。
當然,芸香暗裏將這事傳了回去,本來芸娘將芸靈的事是瞞著的,可芸香又怎會如她的意,這不,昨日,芸家下了狠話,如芸靈不回,那便不認這個女兒。
當然,這信是傳到守城夫人手上的。
對於芸靈一事,守城夫人本也理虧,可對於剻聵是太子,有些事,她一介女流並無能為力。
放下手中的羊皮,守城夫人長歎了兩聲,這才對身旁的下人道:“吩咐下去,三表小姐身體抱恙,將她送回東城去!對了,走的時侯多備點禮。”
她如今能做的,也僅僅是多添點嫁妝。
當芸香聽到芸靈被送回去時,芸香整個人都呆了,她知道,她至少現在解脫了,嫁入李家的人,怕也會被替換成芸靈。
可以芸靈的性子,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到時芸家就熱鬧了。
想到這,芸香心裏痛快無比,這十幾年的委屈終於得到了一絲釋放。
這一聽到消息,她便控製不住自已的想告訴溫銘,想將自己的喜悅分享出去。
想被認可,想被認同。
“公子,爹在信中說,三妹會代我嫁入李家!”嫁與那個癡傻兒的李家,去過那優渥的夫人生活,但卻隻能過一輩子的孤寡日子。
報複的快感讓她突然覺得自已並不是無能的,她也可以的。
“恭喜!”溫銘不多言,衷心的祝福。
“公子,謝謝你,沒有你,芸香隻怕早已認命!”
“不,我說過,能靠的隻有你自已!回去準備吧,等著明日看好戲。”
溫銘眯著眼,似笑非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裏,不知怎麼,芸香感覺後背一冷,忙告辭,因為剛剛公子太讓人害怕了,她感覺,又有人要倒黴了。
除夕夜晚,守城府裏熱鬧不已,今日守城夫人發了話,守城府的下人,無論男女,都能得到兩升穀,五個銅貝。
“夫人真是菩薩心場,有了這五個銅貝,我爹娘過年便有口糧了。”
“是啊是啊,晚些時侯我將這一年存下的銀子都送回去,哥哥嫂子可都指著過個好年呢!”
看著走過去的丫鬟下人,她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笑,看得出來,她們是真心感謝和滿足。
當然,除夕這個難得的日子,剻聵當然回府,至於憐悅,也被喜迎回守城府。
此時正坐在主位上,而這大日子,北歐堂也難得的被請了出來,隻是相對以前,這一次他被安排至了最末處,與剻聵的新歡憐悅可謂是雲泥之別。
餐桌上,剻聵的心思全在憐悅身上,而眼裏根本就沒將北歐堂一絲影子,甚至連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北歐堂,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悅兒,來,你身子弱,多吃點!”剻聵將不遠處的魚小心的剔了刺再放入憐悅的碗裏,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心肝一般。
“謝謝殿下,來,殿下,悅兒敬你一杯!”憐悅挑釁的看了一眼北歐堂。
將手上的酒杯遞到剻聵的嘴前。
“好,好,酒香,香啊!”
憐悅畢竟是樓裏的人,哄起人自然能輕爾易舉的將人哄高興,因此,剻聵能對他上了心頭,不僅僅是他長得好,除了他那一囗特技,每一次便能讓人打心裏舒坦。
“殿下,這些日子你都陪憐兒,北歐公子怕是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殿下,北歐公子可是個妙人,你以後不能分個厚薄彼此啊,不然我可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