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老神父把西法給嚇到了！
——
“所以你是說，這裏部落的人，都中毒了？”
西法看著手中老神父給他的筆記，疑惑的問到。
“是啊！這裏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獸化，雖然這裏的酋長對外宣稱他們這一脈和獸人通過婚，但是我查了很多資料，通婚？和他們樣的牛羊通婚麼？之前就求我，讓我試試聖光能不能治愈他們，但是沒用，你到是可以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老神父擦拭著手中的鏡片，一邊向西法解釋著。
“額，他們不是有薩滿麼？”
西法不想摻和這檔子事，治好治不好可能都是自己背鍋。
“嗬，那群傻叉薩滿除了會跳大神，還會幹什麼？”
老神父用滿帶恨意與鄙夷的語氣說道。
“再說了，你來這裏不就是衝著遺跡來的麼？孤身一人風險太大，找條大腿抱多好啊！你還不樂意。”
西法殺了這個老混蛋的心都有了，教會裏的家夥不會都是盧修斯這樣的貨吧！
“嗬嗬！我當然樂意，但是我醫術不是很好！”
西法還是答應了！畢竟有大腿不抱的人都是傻子。
——
教堂地下室。一間簡易的手術實驗室裏。
漫長的沉默之後，西法從那一台小型顯微鏡上移開視線，揉了揉眼睛，低聲罵了一句髒話。現在，他可以確定，這一場流感，絕對是人為的。
有人針對這個部落，或者說是這個擁有某些血脈的部落製作的流感和瘟疫，並且留下了後手。
觀測的樣本來自於底比斯遺跡最近老死的幾具具屍體。
可以很明顯的觀測到，在死者的血液和器官中，寄生著大量這種病毒。雖然它已經休眠，徹底無害化，但卻依舊死死地和人體結合在一起。
尋常人類的免疫力足以將這些病毒殺死，新陳代謝排除。魔獸們也完全不怕這樣的流感，他們的身體甚至和人類完全不同，對於屍毒和其他病菌天然免疫。
但擁有底比斯血統的部落人就遇到了麻煩。
這種病毒明顯是針對他們的免疫缺陷所製作的，人類和獸族血統之間的空隙被這種特殊病毒所填滿……也就是說，甚至有可能加速部落人的畸形化或者是返祖現象，令這種不知名的血統徹底替代人類的部分……
“簡直糟透了。”
西法歎了口氣：“有多少人已經感染了這種病毒？”
“幾乎是……全部。”
老神父聳肩，“前幾年的流感傳染範圍可是相當廣的，除了正常的人類血統沒事兒的話，所有的居住在這裏的部落人都感染了。
被感染的人出現高熱、嘔吐和皮膚白化的跡象，但過了幾天就好了。我也是偶然才發現病毒沒有被撲滅的。”
西法悚然而驚：“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沒有通知其他人？”
“通知了啊。”
老神父認真地說：“聯盟對這件事也非常重視啊。”
“那怎麼沒見他們有什麼動作？”
“有啊，你進城之前不是看到了嘛。”
老神父指了指聚集地大門的方向，嚴肅地說道：“很多部落都出錢出力，給這裏蓋了那麼高的圍牆呢，耗資不菲呀。”
“……”
西法陷入沉默，許久之後，苦澀地問：“意思就是，讓這群人自生自滅了吧？他們知道這件事兒麼？”
“其他人都不知情。”老神父說，“我隻通告了他們的長老，也就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沙啞的笑聲便從門外響起，一個粗獷地聲音在喊：“醫生？醫生在麼？我來看你們啦！聽說老家夥這裏來了新的醫生來？快出來給我瞅瞅！”
一聽到那個聲音，老神父的表情頓時異常糾結。
“——就是他。”
在這個部落的人的流民中沒有什麼官員，在這個聚集區中也並沒有政府存在。隻是以部落製度作為約束。
而其中最崇高的，毫無疑問是被群眾推舉而出，最富有智慧和長久眼光的‘長老’。
實際上，這位年逾五十多的長老看起來……怎麼說呢，特別的具有聯盟人的風範。也就是說。就是個肌肉壯漢，並且還留著紮著特別辮子的胡子。
這是西法第一次見到這麼熱情的人。
他剛出門，就看到那個又黑又壯的老男人像是一隻巨熊一樣撲上來，他裸露著身子，臉上還塗抹著古怪地油彩，渾身就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褲子，而且看樣子裏麵什麼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