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門處的傭兵們,看著逃出來的辰馬,有些不知所措,那可是辰馬啊,連一個小家夥都沒收拾掉?
但是看著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的辰馬,其他人也就熄了想要作漁翁的心思。
辰馬能夠在西部闖出一片天,還是有些料的。
在他衝出來之後,強行把為數不多的鬥氣逼出體外,造成了一種自己不過是被逼退的假象唬住了那些餓狼。否則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他的祭日了。
西法帶著霧中,喝下了一瓶恢複藥劑,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來。
其他人看到辰馬吃了虧,而且見到西法是一個獨狼,也就默認了西法擁有入城的資格,一個小家夥而已,即使逼退了辰馬,也無無傷大雅。
“磨剪子咧,戧菜刀~”
在清晨的底比斯遺跡,混亂又破落的集市中,黑發的年輕人蹲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吆喝著。
他的麵前鋪了一張氈毯,擺滿了一路上從商人那裏順來的東西,還有兩根從隔壁攤位上買來的胡蘿卜,洗幹淨了之後就是他的早飯。
大清早的,集市上除了幾個賣菜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人來。整個破敗的聚集地中就像是的地底世界一般,充斥著混亂、嘈雜,冷清和破敗。
看起來十足的糟糕,但又沒有糟糕到讓人活不下去。
不上不下的就這麼吊著。
充滿了有一天算一天、活一天賺一天的感覺。
相比之下,西法也難免的有些喪失鬥誌。
他本來都已經做好和這裏的家夥鬥智鬥勇打個三百回合的準備了。結果進城之後卻發現,這裏的人根本懶得理自己。
他們並不排斥西法,隻是當西法不存在而已。
這令西法滿腔鬥誌都打在了空處,說不出得難受。
他撿起一根胡蘿卜擦幹淨之後,有一口沒一口地啃著,吃得齜牙咧嘴:在這種鬼地方長出來的蘿卜,自然好吃不到哪裏去,十足幹癟,吃到嘴裏像是在咀嚼滿口泥沙。
“你們的日子究竟是怎麼過的啊……”
他歎了口氣,困倦地打著哈欠。
昨天晚上他本來還預計有一場大戰呢,特意把自己手中珍貴的恢複藥劑都用了。
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不了了之。
按照計劃,今天本來他要向這裏的駐紮的或是親近帝國的勢力溝通一下具體的情況,聆聽一下建議,接受一些教導。最好還來點強保鏢啊什麼的,順帶再領取一些神秘的底牌。
結果,預料中的一切,完全沒有發生。
西法到現在都沒找到一個帝國人。
他又不敢去找那些傭兵團,都是見利忘義,見錢眼開的家夥,毫無道德底線可言,而且這裏的傭兵團裏麵變態特別多。
他還想在這個夢裏多逗留一段時間,看看還有沒有福利了!
底比斯遺跡外麵,簡直就是一片荒野,奧不,那就是一片荒野,還是特別大的那種。
在高聳的灰牆之外,渺無人煙。
幹旱,荒涼,雜草叢生,不能耕種,也沒有什麼地理的便利,更不存在任何宜居的可能,隻是純粹的,有這麼一塊地方而已。
如果說還能有什麼可發展的東西的話,那隻有稀薄的銅礦可供開采了,如果不是隨著這些年遺跡的開發,現在連銅礦都沒有了。
環境糟糕到這種程度,真是沒法救了。無怪這裏的人有一天每一天的混日子。
在低沉的鍾聲中,他從沉思中驚醒。
就在即使對麵,那一座破敗的教堂大門緩緩開啟,露出其中簡陋的庭院還有建築。
西法見狀。也不管攤子了,從
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便走上前去。
既然當地人懶得理自己,帝國的大腿也靠不住。那麼隻能去走走教會的路子了。
最起碼,教會的人總不可能對自己這個神職人員預備役的兄弟冷臉相對吧?
如他所料,這個破敗的小教堂裏根本就沒有正職的教團成員。隻有一名看起來老眼昏花的神父,還有兩個在本地出生的混血小孩負責打掃。
荒原人裏可沒什麼信徒,每年調撥下來的預算,足夠神父吃飯就不容易了,更何況修繕教堂也是一大筆花費呢。
“奧,這位先生,你說你是醫生?”
本來昏昏欲睡的老神父,聽到醫生二字立馬就來了精神。
“不算是正規醫生,隻是學習煉金學的時候,順便修習了醫術而已!”
西法訕笑著解釋道。
“那也行啊!隻要會醫術,怎樣都行了。”
老神父激動的拉著西法的手說道。
“注意影響,我這人取向是正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