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CIWORLD(西華)之外的別的城市。從小接受保守而傳統的教育,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我小時侯很膽小也特別害羞敏感,一點點很小的事情就有可能傷到我的自尊。念小學的時候,我弟弟出生了。家裏的經濟開始變的更加拮據,常常耳濡目染父母的對話,讓我也深深感到經濟給我們的生活所帶來的壓力。我其實並不喜歡讀書,從小到大,我都在強迫自己要好好讀書,認真讀書。因為我知道以我這樣的身份,要做人上人就必須考大學。
小學到中學,我的功課一直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老師總是不太喜歡我,也許是我長的不討人喜歡吧。想想也確實是這樣,我並不算好看,穿的也不可愛。可也許是矮人的自尊心作祟,越是這樣不受人重視,我就越是想盡力引起老師的注意,我加倍用功地學習,努力讓自己變的外向起來。
中二的時候,我終於開始獲得老師的認可,新來的數學老師也尤其器重我。我一下子覺得受寵若驚起來。不知道是為了報答他對我的重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很賣力地為他做事,收作業、跑腿、甚至替他去食堂打飯……現在想想,我那時簡直成了他的狗腿子。
一個傍晚,我留在他的辦公室裏為他謄寫白天測驗的分數。因為已經放學,校園裏基本沒有學生了,老師也都走光了,顯得特別安靜。我安心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寫東西。過了一會兒,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我知道是老師回來了,所以沒有抬頭。突然,有人從身後緊緊地抱住我。我本能地感覺到那是一雙男人的手,緊貼住我後背的胸膛上傳來的灼熱溫度讓我感到顫抖。一種不安的情緒湧上了我的心頭。我要叫,剛開口就被男人的手堵住,他用迷惑的聲音說:“噓——寶貝,別喊。”
我很害怕,奮力掙紮,努力翻轉身體想要看清楚他的臉。當我的目光接觸到他的那一刻,我絕望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禽獸正是我的老師。他的表情在看到我的那刻也有短暫的尷尬與僵硬,瞬間又扭曲了。那時候單純的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他斯文的外表下盡潛藏著一副妖獸樣!
我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更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他與我的關係,我更加用力地掙紮,想要掙脫他堵住我嘴的手。“老師”、“別這樣!”、“求你!”,我努力地發出斷斷續續地求饒,企圖喚醒他泯滅的良知。
現在,我當然知道那些求饒對於一個因欲望而喪失了理智的成年男人而言其實是種邀請。
淚水在他進入我的那一刹那劃過臉頰,滴在了辦公桌上。我對他而言,其實不過是廉價的泄欲工具。而他臉上曾經閃過的尷尬與僵硬也不過是因為真麵目被人揭穿後的空白點。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模糊間聽到他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