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安暖不停的給沈亦沛夾菜,老爺子看了都吃醋了。
“暖暖,你心裏就隻有你大舅了嗎?你忘了這個家裏誰才是最疼你的?”
安暖笑笑,給老爺子夾菜。
沈亦沛則啐道,“父親,你真是,跟我較量幹啥呀,有本事你跟亦銘去較量。”
老爺子哼了哼。
晚餐結束,沈亦沛拍了拍安暖的肩膀,笑著道,“走吧,去我書房。”
他可是個明白人,這丫頭都這麼獻殷勤了,鐵定是有事相求。
今天在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沈亦銘通過氣了。
進了沈亦沛的書房,兩人麵對麵隔著書桌坐著。
“丫頭,有什麼想問直接問,但凡大舅知道的,都不會隱瞞你。”
安暖咬了咬唇,低沉的聲音問道,“我想知道莫仲暉的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沈亦沛搖頭,還真是被沈亦銘猜準了,這丫頭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
他笑著回道,“莫平山現在好得很,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安暖撇了撇嘴,“大舅,莫平山的審判結果出來沒?他會不會有事?”
“審判結果也就這幾天該出來了,他壞事做盡,也該是報應的時候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壞事?難道不是二舅故意針對他嗎?”安暖語氣突然有些衝。
沈亦沛微微皺了皺眉,低低的說道,“你以為你二舅權利這麼大,一句話就能把人弄死?丫頭,政治場上的事情太複雜,你不該插手,上麵的人怎麼安排,怎麼處置,都有她們的緣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暖突然有些激動的握住了沈亦沛的手,“大舅,審判結果您一定清楚,請您告訴我,莫平山會不會死?”
沈亦沛神情凝重,渾厚的聲音簡潔的回道,“會!”
那一瞬間,安暖的大腦‘轟——’的一聲,仿佛瞬間失去了知覺,等了這麼久,等來的原來是這樣的結果。
“暖暖,事情還沒真正定下來,不過八九不離十了,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暉子。”
安暖用力拽住沈亦沛的衣袖,哽咽的聲音哀求,“大舅,你一定知道二舅在哪裏,你帶我去找他,我求求你帶我去找他,我想當麵聽他說。”
沈亦沛眉頭擰得更緊了,攬著她的肩膀,低低說道,“暖暖,就算你去找你二舅也沒用的,這事兒不是你二舅一個人說了算。莫平山做過多少錯事,你不會知道,他會走到今天這地步,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即便他是暉子的父親,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這代價太大了,可以開了他的職位,讓他再也不能為所欲為,也可以終身監禁,可是不能讓他死,他死了我和莫仲暉也完了。大舅,我求你,求你帶我去見二舅。”
沈亦沛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你二舅會這樣做,也是保護你。這段時間他為什麼一直沒回家,就是怕你開口,他對誰都可以冷漠無情,唯獨對你會心軟。他這麼疼你,你也該站在他的立場替他考慮,不要讓他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