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家智慧故事
君子能屈能伸,小人不能忍受小小忿恨德,才會招致災禍。秦朝時候的張耳、陳餘起初是好友,一為將一為相,卻由於嫌隙猜忌最終釀成禍患。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八月,張耳、陳餘隨義軍大將武臣趨至邯鄲。時陳勝在陳地稱王。於是張耳、陳餘亦勸武臣在趙地稱王。武臣遂自立為趙王,以張耳為右丞相,魯騷為左丞相,陳餘為大將軍。不久,趙王武臣和左丞相魯騷被部將李良殺死,張耳因耳目較多,及時潛蔽逃脫劫難。事後張耳及時招集未叛士卒約數萬人,並與未遭劫難之幕僚商議,將原趙國後裔趙歇立為趙王,遷居信都(今邢台東北)。時為秦二世2年(公元前208年)。同年閏九月,秦軍主將章邯占據邯鄲。此時張耳與趙王歇已走入钜鹿城;但很快被追擊的秦軍圍困起來。是時陳餘則北收常山數萬人,屯駐於钜鹿之北,張耳譴使數次召陳餘進兵解圍,而陳餘則自恃兵少,難以敵秦,不予授救。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十月,項羽率援趙義軍北渡漳河,連連破敵,遂解钜鹿之圍。十二月,張耳約見陳餘,責其不肯救趙之過;又疑張厴、陳澤二將被其所害。陳餘怒解印綬推給張耳。張耳驚楞不知所措,未即接受。陳餘起身入廁,幕僚對張耳道:“此乃天賜於你,若不取,反受其害。”張耳遂佩其印緩,取其兵權。張耳收陳餘兵權後,餘常獨與軍中最要好的數百人漁獵於河上澤中,由此,張耳與陳餘失和而成仇。
§§47. 以推讓為利銳,以自修為棚櫓
原文
禍福之機,可不慎哉!是故,君子之求勝也,以推讓為利銳,以自修為棚櫓;靜則閉嘿泯之玄門,動則由恭順之通路。是以戰勝而爭不形,敵服而怨不構。若然者,悔吝不存於聲色,夫何顯爭之有哉?彼顯爭者,必自以為賢人,而人以為險詖者。實無險德,則無可毀之義;若信有險德,又何可與訟乎?險而與之訟,是柙兕而攖虎,其可乎?怒而害人,亦必矣!
——劉邵《人物誌·釋爭第十二》
譯文
禍福的微妙機變,怎麼能不慎重對待!因此,君子求勝的辦法,在於用推讓而求銳利的優勢,把修養自我作為自存自渡的方法;靜居無事則關閉於沉默無爭之玄妙門聽之中,行動舉事之時則遵循恭敬柔順之通達路徑。因此,戰能獲勝而其爭戰不顯其形,敵人能屈服而怨恨不會構成。果真能如此,聲音表情上不見悔恨的表情,又有什麼公開的爭奪呢?那些明爭的人,定然自以為是賢德的人,而認為他人險惡不正。如果實際上沒有險惡心意,則沒有詆毀的道理;若確實有險惡心意,又有什麼號與之爭辯的?其人用心險惡,卻於之爭辯,是像用籠子關起犀牛而孤身抗猛虎的做法,難道可行嗎?惹其發怒而害人,是必然之事!
縱橫家智慧故事
公元前518年的某一天,吳楚兩國邊境發生了一件邊民糾紛。吳國邊邑卑梁(今安徽天長縣西北)與楚國邊邑鍾離(今安徽鳳台縣東北)毗連,都種桑育蠶,一吳女與一楚女因爭桑樹發生口角,繼而扭打。這樣的爭執,本來隻是一件很平常的民間糾紛,正常情況下,應是一個獄吏就能平息的。但是,在兩國交惡的大環境下,事態迅速擴大化。兩個女子的家人氣憤之下互相攻殺,結果楚女家人殺死了吳女家人。卑梁大夫聽說後,一怒之下征發邑兵攻打鍾離。恰巧,楚國擴建了舟師,楚平王自將東巡,聞變大怒,當即發兵攻破卑梁。楚平王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轉悠了一圈,以為達到了威懾吳人的目的,就奏凱回國了。吳國邊邑被滅,吳王聞聽大怒,立即派公子光征伐楚國,攻克居巢、鍾離二城。楚王害怕了,趕緊遷都遠離吳國。
小人不能忍小忿之故,終有赫赫之敗辱。二女爭桑至於滅邑,實在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