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蝶嚇得奪路而逃,就連美味的食物也無法讓她回頭。
次日,亦蝶無故被抓走去抄“聖言”。這“聖言”可是很有一段神奇來曆的。韓頁石的生母王氏是國王的寵妃,生性殘暴,好玩弄權勢,大搞白色恐怖。忽有一日得了“失心風”,口吐奇怪言語,無人能懂。於是佞臣們奉此為“聖言”,大造聲勢,以討好寵妃。他們派人舉國上下征集“聖言”的譯文,如若在時限內交不出令人滿意的譯文,就得抄寫百遍,以示對“聖言”的崇拜。
“她為什麼要逃走呢?難道是我太粗暴了?”韓頁石喃喃自語,但轉念一想,“不對,像我這樣溫柔多情、英俊、瀟灑的貴族王子,哪個少女能不動心?對,她定是太害羞了,我應該慢慢來。”
一直在韓頁石身帝附和著的達伯謀士並未聽清主子說了些什麼,但仍舊習慣性的隨聲稱是。達伯謀士擅辯,精於拍馬之道,見主子最近一直魂不守舍,正是他進言除掉異己的良機。於是常在韓頁石身旁稱讚亦蝶,以博得主子的好感。今日他裝作恍然大悟一般,言道:“王子殿下,您可知為何當日亦蝶小姐演出時有人投擲蘿卜白菜?我近日遍翻古籍,才發現這中道理。”
“這還用說,定是表示喜愛她嘛。”其實韓頁石不知原因,但以他的身份定要裝成萬事博通才行。
“當然,正是。王子的話太對了。”達伯謀士連忙獻上一副極崇拜王子博學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說,“這中還有一個典故。傳說上古的時候有一位美男名叫潘安,因生得美貌,當然他的美貌及不上王子殿下,但在當時也是十分出眾的了。在他上街時,許多愛慕他的少女就向他坐的馬車上投擲水果以示愛意。因為時代不同,亦蝶小姐又是美麗的少女,所以大家表示喜愛時要投擲疏菜。”
“言之有理,像亦蝶這樣美貌的少女……”
“是啊,王子殿下。可是我聽說王妃得知她拒絕你的消息很不高興,下令讓亦蝶去抄‘聖言’……”
“什麼?”韓頁石驚道,“她那纖纖玉手怎能抄百遍‘聖言’?母後她真不應這樣啊!”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不如……”達伯謀士眼珠一轉,低聲言道,“不如派李驍將軍協助亦蝶小姐抄‘聖言’”。
可憐一身武功、忠心報國的李驍將軍被達伯·哈佩內斯的一句讒言推入萬劫不複的抄“聖言”地獄。
先知汪旗說過:“一定不要放棄希望。”亦蝶從來都是這樣的。她希望吃飽飯,於是有人邀她共進晚餐;她希望能少抄或不抄“聖言”,李驍將軍就來到她的身旁;她還希望有朝一日能恢複本來麵目,沉冤得雪……
金雀花柔美而堅忍,像征著從不放棄希望與通達樂觀。
注解:抄“聖言”這件事是影射當時我們最害怕的英語單詞考試。每天100個詞,有時是英譯漢,有時是漢譯英,默不出來就要抄N遍,很恐怖的。那個寵妃當然是英語老師,高三時候的班主任,平時和善可親,人又漂亮,但是教起學生決不手軟。當然她的高壓政策還是蠻有成效的,高考我的英語考了133 分。亦蝶是個男生,平時總在教室裏唱歌,放蕩不羈,有點玩世不恭,人很聰明,但是高考不理想,後來又複讀了一年上了人大。我當時問他想在我的書裏當男人還是女人,他說都可以,所以我就給他了這個可男可女的角色,其實蠻符合他的性格的。那個放箭藥師是我們的班長,現在清華,是個老好人很有責任心的,他自己要求當吝嗇的小人,真是奇怪的性格,所以我當然不會拒絕。韓頁石我介紹過了,他是個哈日族,就像每個高中男生一樣有自己的夢想,但是為了學業拚命壓抑自己的情感。他看我的書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大約是性格的另一麵被人發現了吧。達伯·哈佩內斯本名叫雙喜,後來學醫去了,個頭不高,很愛學習,總是向韓頁石問問題。對了,還有那個李驍,平時沉默寡言,學習成績很一般,他的理想是當一名飛行員。可惜麵試的時候因為眼睛的緣故沒有過關,後來我讀了他的日記,很動情的,文筆也不錯,大約現在也是網絡上的著名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