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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禁區裏再次發生爆炸事件之後,我知道您一定非常急切地想知道事件具體的情況、真實情況。爆炸是怎麼發生的?爆炸的地點在哪裏?您甚至還擔心禁區裏麵那架飛機的安危。不過,非常遺憾的是,我沒有在禁區裏,許多細節我也不得而知。另外,我想,您一定還在惦記著烏爾真的事情,想知道他從長春火車站出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嗯,他走出火車站後,確實是發生了一連串很奇特的事情,事情的過程不僅離奇而且驚險,但是,現在不是我告訴您這件事的時候,請您耐心等待,我在適當的章節裏,會給您講述這一段傳奇故事的。

禁區再次發生爆炸,把我和小郝的電話給打斷了,以至於我一度認為,是不是小郝當場被炸上了天。我開始為他擔憂。於是,我就守在電話機旁沒敢挪地方,我時刻等待著他能從禁區裏再把電話打過來。時間過去了好久,見還沒有電話打過來,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我猶豫了一下,把電話打給了傻子旺財,其實,把電話打給他的時候,我的心裏也在打鼓,我不知道他所在的茶爐房還是否安在。

電話接通了,我聽到了傻子旺財的聲音,我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裏,我問他哪兒爆炸了?

他回答說還是上次那個地方。

我問他你和小郝都沒事吧?

他說沒事。

把心放下之後,我才想起了他把小郝回力鞋弄壞了的事情,便埋怨他,我囑咐了你半天,讓你小心點兒小心點兒,千萬不要把小郝的鞋弄髒了、弄壞了,可你還是把他的鞋給弄壞了。我說,你讓我怎麼跟小郝交代?你讓我的麵子往哪兒擱?我說,上次你把小郝的手表給拆了,事情還沒了結,你馬上又弄壞了他的鞋,你說,你說讓我怎麼辦?我往後還怎麼有臉跟人家交往?

聽到我在電話這頭兒的埋怨,傻子旺財在電話那頭兒不樂意了,他說,你跟我嚷什麼?嚷什麼?跟你說,就是我爸我媽都不敢跟我嚷,別說你了,不就是一塊手表一雙鞋嗎,我賠他行了吧?

我聽了這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朝他吼道,你賠,你賠得起嗎?買手表要表票兒,買鞋要憑關係,你上哪兒弄去啊?!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傻子旺財就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我撂下電話,氣呼呼地往宿舍走。還沒進門,就聽傳達室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之後便聽傳達室的老張頭兒喊我的名字,說我的電話。我又趕緊跑了回去,我原以為是傻子旺財又把電話打了回來,本想在電話裏再繼續教訓他幾句,出出我心裏的惡氣,可是拿起電話來一聽,電話卻是史乃慧的師傅田鳳彤打過來的。

田師傅問我今天看見小史了沒有?

我說沒有,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田師傅並沒有理會我是否和史乃慧分手了,她跟我說,小史到現在還沒來上班,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因為她從工作到現在,從來就沒有無故不上班過。

我說,我也不知道。估計不會出什麼事,可能是臨時遇上什麼事情了,耽擱住了。說完,我和田師傅就同時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往宿舍走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史乃慧上沒上班的事,我的心裏還在生著傻子旺財的氣,還在想著怎麼彌補小郝手表和那雙回力鞋的損失的事,等我走到了宿舍,等我在床鋪上坐下來,目光忽然觸及了史乃慧前幾天還回來的日記本時,我的心才猛地揪了起來。我才陡然反應過來,史乃慧特意來還給我日記本,並且還在裏麵夾了字條——子英,讓我們把彼此忘了吧!可能是有用意的!她或許是來跟我訣別的!想到這裏,我趕緊跑向了女工宿舍樓。

女工宿舍看樓的大媽見到我風風火火地跑過來,笑著問我是不是哪兒著火了?怎麼消防隊沒來,你小金先到了?我沒工夫跟她開玩笑,喘著粗氣問她史乃慧在不在宿舍裏?大媽說剛多大一會兒不見啊,就想成這樣兒了?你先給我一塊糖我再告訴你。我跟她耽誤不起工夫,在她麵前停頓了一下,之後就朝樓裏衝了進去。大媽見我闖進了女工宿舍樓,忙跟在我身後高喊,小金,你站住,你站住,你再不站住就犯作風錯誤了,你就得進學習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