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瞧,這也是生活。
你的肺泡夠用嗎
我發現很多人在歌廳,都喜歡唱汪峰的《北京北京》,那種獨狼般的抒發,似乎很能緩解都市叢林的壓力。二月底連續6天的霧霾,已經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遠不是唱唱歌就能緩解的了。其間有次聚會,同誌們一個戴著口罩,就是尖尖的那種,忽見我素麵而來,反倒驚為另類。席間聊起這些,某資深人士一聲歎息:“末世的征兆終於來了!”
據他介紹,一個人的肺約有3億個肺泡,80個PM2.5微粒可以堵死一個肺泡,而我們生活的環境PM2.5是300單位,一年差不多可以堵死1000萬個肺泡,即10年就能堵死人1/3的肺。如此這般,加上吸煙人士的吸煙史和不吸煙人士的二手煙史,10年後的各種肺病將會井噴,尤其是肺癌。所以,勸告大家上街一定要戴口罩,家裏必須用空氣加濕淨化器。另外,弱弱地問一句,您買大病保險了嗎?這次汙染為什麼如此嚴重呢?實在是有必要找出原因,以及給出未來的治理辦法。
現在的汙染物主要是粉塵、硫氧化物、氮氧化物,以及由它們形成的二次和三次汙染物,比如硫酸鹽顆粒和硝酸鹽顆粒。罪魁禍首來自於我國能源的過度消費。本來,2007年就提出了控製PM2.5和限製煤炭的過快增長,結果隻有廣東聽進去了,它的煤炭消費比例不到50%,所以大氣質量要比京津冀和長三角好得多。
2002年中國隻消費14億噸煤,現在是40億噸煤;那時石油消費為3億噸還不到,現在已經超過5億噸。同時,中國的排放控製標準遠低於國際水平。比如美國的柴油硫含量是10PPM,我們是2000PPM,是人家的200倍。這不僅是環保部門一家的責任,經濟發展、能源規劃和生產組織部門都有責任,誰也沒有想到中國能源增長會這麼快。
此外,我國的能源消費比較集中。東部沿海150萬平方公裏土地上,居住了10億人口,消費了30多億噸煤炭,平均每平方公裏每年消費2000噸煤炭;同時,這裏有100多個百萬人口的城市及上億輛汽車,即使我國的各項標準都與西方一樣,環境質量也會糟得多。有人認為,發達國家的大氣汙染控製花了70~80年,現在還沒有解決。其實,人家在70年代就基本解決了,現在是好中變優,PM2.5實現10PPM。我們是解決超過75PPM、100PPM和更嚴重的汙染問題。
大氣汙染的解決辦法,一是堅持去煤化,減少煤炭消費;二是把油品質量提上去;三是千方百計地增加可再生能源和天然氣,發展與之相關的核心技術。長遠來看,必須調整目前的體製機製和能源政策。例如天然氣的問題,美國的價格是我們1/4,歐洲是我們1/2。國際上有個能源怪圈,中國賣什麼,什麼就變便宜;買什麼,什麼就變貴。總之,根子還在體製上。
2013年,日本領導人提出,東京PM2.5超過35,老人和小孩就待在家裏;超過75就可以放假不上班。而我們北京呢?已經550多了,教育局還不允許北大附中的師生們不上學,強調秩序必須照常。一切仿佛隻是在紙上或天上畫了幾個圈。佛教有個末法時代的說法,意思是信仰和道德的敗壞,必將導致環境的汙染。
2月27日,一場雨水不期而至,隨之而來的還有南下的北風。這場風雨又給北京帶來了轉機的希望。我望著窗外寫道:
風吹散了霧,
雨融化了冰。
陽光照耀了大地,
仿佛曾經的北京。
窒息了的霾,
放棄過的情。
不再燦爛的笑臉,
追思永恒的純淨。
絕不用力,死不抬頭
不到一周,我驅車走了四個省,談事、吃飯、哥兒幾個車上打打牌,好不容易在山西大酒店,才逮到了一個上網的機會,一通地惡補。無意間,我發現了一篇《逍遙與拯救》,是某記者采訪王功權的文章,細細地讀了一遍,心中充滿了震撼。如此坦白的心路過程,在今天的中國是絕無僅有的。
萬通六君子一直有馮賢達、王仁義、潘老財的說法,王仁義就是王功權,功權是典型的東北人性格,敢做敢當,心思又極為縝密。最初和他接觸的是一筆幾千萬貸款的擔保業務,這件事瀝瀝拉拉地鬧了十幾年,好在事業都做起來了,他們幾方才妥善地處理了。功權為此承擔了極大的內外部壓力,但始終不拋棄、不放棄,沒有抱怨推卸了事。
當年的IDG幾乎無往不利,偏偏唯一的一筆失誤讓我趕上了,後來功權把本還了回來。盡管沒說什麼,可用屁股都能想明白,那是他個人把錢墊上了,在趨利避害的風投界,隻有他才能幹出這種事來。雖然口口聲聲地講規則,但功權骨子裏的厚道與人情味,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小事不計較,大事他卻是絕不含糊的。記得萬通大合並的那回會兒,功權找我詳詳細細地問了個底掉,然後否決了多數派,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拍案而起:“誰幹不了退出去,我一個人接過來!”那種毅然決然的態度,讓我目瞪口呆。後來他們依然是國有化了,但條件與時機已是大大的不同了。
功權的人本主義情懷是與生俱來的,不懼強權的同時,從未欺負過比他弱小的人,越是低層的,他態度就越和藹。他牽掛強遷戶,弄得圈子裏的大佬們都不知說什麼好。可能是書香門第又學理科的緣故,最具商業能力的王功權,其個人風格竟是如此的書生意氣。
有一回在朝陽公園的露天酒吧,功權談起了古詩詞,引起了我的羨慕嫉妒,我知道他的那種情懷是裝不出來的。在歌廳,他也是安靜的那種,選的歌都極典雅,像《月滿西樓》什麼的。另外倆哥們兒,盡興之餘,還朗誦起《荷塘月色》,在燈紅酒綠之下,這一切顯得有些怪異,但又是那樣合情合理。
獲得了十幾年的“風投王”之譽之後,功權又戴上了“私奔帝”的頭銜,對這事,我實在不願意評價什麼,隻是誠心祝願老友一切開心!我們在一個董事會共事了好幾年,記得1998年大連金石灘那會兒,他手把手教十幾位同仁打高爾夫球,反反複複地強調:
“絕不用力,死不抬頭。”
砍頭不怕,做富人難
前一段有次聚會,聊起企業江湖的是非恩怨,幾個人異口同聲地感歎:“老牟生不逢時啊!”被說的那位叫牟其中,曾經用500節車皮的羽絨服、皮大衣、祙子、火腿等輕工副食產品,換回了原蘇聯的4架圖154飛機,賺了近一億元的利潤,幾乎成了商業神話,所創造的“南德模式”為無數學子所推崇,激勵他們帶著發財夢投身商海。1995年2月,《福布斯》將牟其中列入1994年中國內地富豪第四位,《財富》雜誌稱之為“中國第一民間企業家”,在媒體的哄炒下,所謂的大陸首富光環一時耀眼無比,“首富”這個詞就是那時開始流行的。
經營企業有奇有正,不能總是劍走偏鋒,牟其中先是在滿洲裏圈地,要造“北方香港”;接著放了兩顆商業衛星;還有超值芯片、牟氏火鍋等別出心裁。商業構思十分精巧,問題是有錢嗎?有團隊嗎?政策允許嗎?換到十年後,他哪些那些圈地造城的弟子們,個個賺到盆滿缽滿,做川菜的企業不也上市了嗎?做企業需要大環境,太超前了有時是一種大錯。
有一次,牟其中從《決策參考》上看到,某領導提出個想法,即把喜馬拉雅山炸開個豁口,讓印度洋暖濕氣流進入青藏高原,解決中國西部的缺雨狀況。他信以為真,邀請數十位專家做了大量調研和論證工作,拋出了貽笑大方的“通天河計劃”。南德公司那點元氣就這麼折騰沒了,資金的鏈條越勒越緊,終於鬧出了“信用證詐騙案”,2000年5月30日,六十歲的牟被判處無期徒刑,三年後改為有期徒刑18年。
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很適合牟其中,他好像生到世上,就是為了挑戰命運之神的。牟其中是四川萬縣人,1960年考入中南工業設計院大專班,卻因無糧食關係當年退學;次年報考的烏魯木齊藝術學院,再次陰差陽錯,隻好回老家做苦力。瘋狂參與文革後,牟其中開始理想幻滅和思考,寫出《從文化大革命到武化大革命》等文章。1975年,因《中國向何處去?》一文,被捕入獄並判死刑,萬人大會都準備好了,後因鄧小平複出而暫緩執行,1979年得以釋放。
1980年2月牟其中在萬縣成立了中德商店,靠代加工仿名牌座鍾,賺到了第一桶金,後因“投機倒把”被取締,全部11名職工遭關押。1987年,他帶著僅剩的2000元輾轉到了北京,一點點做了起來,直到“罐頭換飛機”轟動全國。牟其中成了名人,一舉一動更加可以模仿毛澤東,還發明了許多說法,比如:經商好比燒水,前九十九度都沒反應,關鍵在最後一度,這一度才是最大的商機。在生活上,他從不去歌廳、不打牌、不洗桑拿、不抽煙,偶爾會喝點酒;閑暇時,除了找人聊天,就是爬山。
作為最早的首富,牟有三大特點,並深深影響了那一代的企業家:生活儉樸;精神強悍;情感豐富。在與原配杜宗蓮離異後,他一直牽涉在夏氏姐妹的感情之中:老二夏宗珍從川到京,陪他經曆了無數風雨;老四夏宗瓊嫁給了他,生了兒子夏楠不說,幾乎一力承擔了南德的資金鏈多年,1996年離婚攜子遠走美國;老五夏宗偉在後期和入獄後,不離不棄地相伴,承受了巨大壓力,報道說,在第一次探獄時,牟其中對她說:
“從此,你就與偉大聯在一起了。”
在獄中的十多年,牟其中每天寫作十多小時,已有數百萬字的手稿,還不時接受探訪與采訪。此外,每天運動量驚人:早上繞著小籃球場跑幾十圈,午休後來回爬樓梯幾十趟,始終堅持洗冷水澡、做自編的體操。他堅持不吃每周兩次的供應肉,吃素鍛煉體魄,1.80米的他體重在85公斤左右,比以前精神多了,實在讓人驚歎一位七十歲老人的毅力。
據說,馮侖和王石去過湖北洪山監獄,更多的熟人在默默觀望,有些曆史時刻是很難被遺忘的。牟其中曾有機會獲準保外就醫,但他拒絕了,堅稱自己無罪,要清清白白地走出去。湊巧的是,唐萬新也曾關在這裏,主動示好卻遭到冷遇,牟其中事後說不喜歡唐家兄弟,因為德隆係是“劫貧濟富”。他有時會想出獄時有什麼樣的隆重場麵,最大的願望是建立一家南德醫院,隻接待最貴有錢的富人和最便宜沒錢的窮人。
習慣閱讀和思考的牟其中,自認對目前的國情了如指掌,指出:“中國經濟最嚴重的時刻還沒有到來。”至於哪些那些大紅大紫的富豪朋友,他的看法為:“我不著急中國趕超不了美國,我著急的是,中國人學不會做一個好富人的本領。”然後,深深感慨道:
“做好一個窮人,有骨氣就行了;而做好一個富人,則需要巨大的智慧和仁慈的靈魂。”
和校花有關的日子
現在,很多二三流的院校逐漸去了都市郊區的大學城,男孩子還可以上網和運動,女孩子的選擇就少了很多。有一次,某學校新聞學院選院花,一群女孩子爭芳鬥豔,出乎意料的是,當選者姿色中上而已,但頭腦卻是一流的,她的競選口號是:“連我這樣的都當選了,你未來的伴侶肯定會有優越感。”
不知道那些男孩子是怎麼想的,我感覺這位院花采用的不過是學生會幹部的常用手法,真正的校花是不可言說的,哪怕一個背影,就可以讓人浮想聯翩。記得在北師大看見過一位美女,那身材、那皮膚、那眼神、那聲音,雖然沒有流出口水,但當時哥兒幾個都有一種衝動:把挽著她的那哥們給掐死。
學校的花朵是分層次的,先有班花,再有係花,最後才有校花,所以校花都是由係花產生的,一般都有好幾個,各係的男孩眼光不同,往往都覺得自己係的美女最出色,所以天然有了一種護花使者的責任。經濟係經常挖文史哲的牆角,所以一到足球比賽,那幫老夫子都咬牙切齒地說:“踢死那幫學經濟的!"
大學裏的誘惑一般有兩種:一是理性誘惑,用知識為未來做準備;二是感性誘惑,異性間如火如油的吸引力。所以,成績優異的才子和貌美如花的佳人,就成了校園裏的兩類旗幟。 隻有那些心思複雜的潛在政客們,才會絞盡心思的進入學生會或團委。據說在北大,凡是找到女朋友的學生會幹部,必須盡快“辭職”。
根據我的觀察,校園裏才子佳人的配對其實並不多。前者心思都在學習上,沒有功夫應酬美女的化妝和撒嬌,他們身邊往往都是些溫柔細心的女生,個別的會是女漢子。校花的選擇餘地極大,由於本身美貌,所以對相貌並不十分看重,大學注重男孩長相的,往往都是一些沒談過戀愛的醜小鴨。
許多男孩子對校花有畏難情緒,容易知難而退,其實追女孩這種事應該臉皮厚、膽子大,在這方麵體育係的優勢得天獨厚。這幫家夥在學校專揀嫩的和漂亮的下手,而且還經常換人,氣的那些網絡宅男,隻好看些片子聊以自慰。現在的情況又有所不同,家裏有錢有權的男孩子往往能牽得美人婦,這一點,看看“我爸是李剛”就知道了。
校花是校園裏的美好風景,不僅男孩子追慕,連老師都有所袒護,雖然更多的眼球還是來自同性。普通女孩子私下裏會悄悄模仿美女的舉止打扮,偷問她用的化妝品品牌。我們大學出過這麼一件事,全宿舍都忙著上課,隻有那位牡丹花般嬌豔的女生,仍對著鏡子發呆,還幽怨地說了一句:“我怎麼這麼好看呢?”話音落下,沒一會兒便人去屋空,隻剩下這位落寞的美女。
有位考到北大的博士,問熟悉情況的同學,哪位是校花?那哥們左手拿飯盒,右手一指春天的玉蘭花,大聲地說:
“瞧好了哥們,這就是我們北大的校花。”
我是處女,你信嗎
念藝校的時候,阿雨的長相和學習成績都屬於中上,但給人的感覺,總有點兒神經兮兮的。那時候的女孩子,一年嬌、二年挑、三年急,四年沒人要。眼見著三年級下半年了,阿雨和同學們聊天的時候,總會似乎無意地問一句:“我是處女,你信嗎?”人家大都點頭回答:“哦,是嗎?我信我信。”
最後這事都傳到男生那裏了,那幫家夥開始拿這事取笑。一個人問:“阿雨是處女,你信嗎?”另幾個點頭:“信啊,我們都信!”然後有人站出來大叫:“信什麼信啊,你們憑什麼信?”說實在的,少男少女在一起好幾年了,真說誰是處男或處女,都有點兒把不準。
大四實習之時,實習單位有一位名校畢業的才子,有事沒事愛找阿雨玩,還總帶她吃飯逛街什麼的。有一回,他推薦了一本張愛玲的書,重點說起裏麵的一句話:“到女人心裏的路要通過陰道。”這家夥進沒進到阿雨的心裏,恐怕沒人知道,人們隻知道阿雨再也不問“你信嗎?”這種傻話了。
畢業以後,阿雨和所有同學的境遇都差不多,各個劇組之間亂竄,各種酒局之間瞎跑,也沒演什麼像樣角色。有一次,一位師兄推薦她去做劇務,沒幾天,師兄就被製片人在電話裏罵了一頓。原來,阿雨和劇裏的韓國男一號好上了,惹得台灣來的女一號很不開心。製片人說:“TM的什麼人呢,這點兒規矩都不懂,以後少給我推薦這種傻帽!”
演了幾次小角色以後,阿雨開始有點兒膨脹,也托人找了一位助理,每月兩千、管吃管住,每次打電話,總拿腔拿調地說:“這事啊,去找我助理吧!”本來片酬就有限,兩人一起花,幾乎就剩不下什麼了。不過,阿雨還在堅持四處尋求更大點兒的角色,可惜始終不能如願。有男同學私下裏說起她,評價道:這輩子都夠嗆。
差不多十年多沒見了,一位同宿舍女同學忽然接到阿雨的電話:“畢業時的那五件衣服,你還要嗎?”人家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曾經不翼而飛的幾件衣服,可當年問過所有人,都說不知道呀。這麼想著,她趕緊答複:“不要了,不要了。”電話那邊的阿雨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可就扔了啊!”
倆人電話裏扯了半天,阿雨忽然問:“今天組裏一個同事跟我借了2萬元錢,你說能還嗎?”同學聽了,問道“是男的吧?”她回答“是啊。”同學太了解她了,便繼續追問:“你們早好了吧?”阿雨更奇怪了:“您怎麼知道?”對方不屑地哼了幾聲:
“這幫孫子,從來都是先騙色,後騙財。”
母女倆就是一台戲
最近看了這麼個段子。女兒不好好學習,被媽媽訓斥了一頓,滿心不服,故作歎息道:“唉,這世界上有三種笨鳥:第一種是先飛的;第二種是嫌累不飛的;第三種……”見她停下了,媽媽忙問:“第三種是啥樣的?”女兒白了媽媽一眼說道:“就屬這第三種最討厭了。它自己飛不起來,就在窩裏下個蛋,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在親緣關係中,母子、父女相依多少有些宿命論的味道,前者相依為命,造就出了孟子、嶽飛這樣的優秀分子;後者的案例也不勝枚舉,而且還流傳著這樣一句老話:“父親是女兒的前世情人。布勞恩的《父與子》則展現了同性親緣之間那種血濃於水的默契,老的幽默、小的淘氣,一對父子活寶是那樣的鮮活生動。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母女關係最為奇特和長久,有相生的,也有相克的,多數都是既相生、又相克的。電視劇《家有九鳳》所講的故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文革”時期,這一家子有10個女人,得有多少麻煩事啊!老媽媽卻任憑風浪起,穩穩地坐鎮,把各種不和諧音調和成了一曲親情的交響樂。快結局了,交代她和大女兒的關節時,有用針眼在存款單上留記號的一幕,震撼地告訴人們:心胸才是女人一輩子的最大依仗。
走在大街上,最親密的倆女人不一定是閨蜜,而有可能是母女。倆人有時像大貓小貓般依偎著,有時像大狗小狗樣尾隨著,有時又像極了姐妹。我常常這麼誇一些母女,她們聽後都很開心。當然,千人千麵,爭爭吵吵的母女也不少,有的是真不和;有的是表麵不和,其實感情很好,兩天不見就想,棒打不散的那種。我隔壁的一對母女就是這樣的。
一次家族聚餐以後,一群女人成幫結隊地去逛街,進了一家鞋店,為打折的事和一個女服務員爭執起來。母親想給姐妹五人一人買一雙,想老板再算便宜一點,就說:“我們這不是人多嗎。”誰知話音剛落,裏麵竄出一個爺們,大聲嚷道:“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人多怎麼了?想打架啊!”
大夥散了後,一對母女又去了中心商城的ecco專賣店購物。女兒有備而來,選了各種不同的樣式,一口氣買了三雙。老媽還沒穿過一兩千元的鞋,拿了一雙放身邊,也不說要買,嘴裏還不停地唱著最喜愛的黃綺珊的那首:“我倆,太不公平……”都哼哼十多遍了,女兒總算明白了:“得了,服務員,打包,一起買吧。”
接著又去了時裝店,看著女兒左一件右一件地買,於是老媽又開始故技重施。閨女倒不是完全在乎錢,隻是覺得那麼大歲數了,沒必要買這麼貴的,於是對老媽說:“家裏不是有好多衣服嗎?一些新的還沒穿過吧。”媽媽強調說:“有是有,但我嫌它們不好看。”這下女兒可不客氣了,馬上說:
“行了,那些衣服知道了,還嫌你不好看呢!”
愛咋咋地吧
有一姐們在北京混得特開,跟老公倆各玩各的。某天她去天上人間,聽一幫鐵哥們與小姐在那耍貧嘴。忽然,一位重慶小姐說起了一件事。本來這兒的小姐絕不不出台,除非是老熟人或媽咪重托,實在卻不開麵子。那天有位北京爺喝大了,一方一方地往那小姐身上扔,一直扔了十個,把那小妞兒帶走了。
歡場就像片林子,林子大了,什麼鳥兒沒有。偏偏有一人嘴欠,就問誰啊,耍得這麼開。這小姐說,那人老來,說不準你們都認識,接著就蹦出仨字。姐們一聽,當時躥起三丈多高,抓起電話就打,原來這是她老公的名字。旁邊的哥們伸手就給那女的一耳光,罵道:“瞎咧咧什麼呀,找抽吧你!”這事怎麼結局的不知道,反正從此以後,姐們玩得更開了。
有一次,我見到了一個晚輩的老公,一看就是在外邊混過的,晾了他大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出來玩,多注意點啊!”這小子倒是明白人,連連跟我點頭:“您放心,您放心。”柏楊曾說過,社會是個大醬缸。我倒更同意小學老師說過的話,社會更像大染缸,那些裝純裝嫩的,其實肚子裏壞水更多。
北京管第三者叫情兒,沈陽叫鐵子,也有叫相好的。我不敢說每個人都有,但很可能有過,或者是有賊心沒賊膽,還沒有賊力氣了。作為有家室的人,這種事情一旦被家裏“領導”發現,處理起來就很麻煩。當然,後果也不一樣,情況一般的給予嚴重警告處分;也有剝奪經濟身份之後,將其開除的。這種事兒和經濟實力有關係,老婆要是掌權、背景又硬,男方一般得妥協,反過來也是一樣。
有這麼一位北京大款,在外邊找了位舞蹈演員,被老婆發現後,很平靜地說:“這事在家裏吵鬧不好,孩子都不小了,咱們明天下午三點,到君悅酒店茶室的包間聊吧。”說完,夾包出去了。躺在溫泉池裏,他給那位演員也打了個電話,約她明天到那聊聊。
第二天,按照約定,仨人都到了。大款一本正經地介紹,這個是誰,那個是誰。然後說:“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事情肯定是我的錯,你們看這樣成不成?”他以前是學哲學的,精通數理邏輯,所以跟倆女人說,這種事並不複雜,他已經算出來了四種結果:
要麼你要我、她不要我,那我跟你;
要麼她要我、你不要我,那我跟她;
要麼你們倆都不要我,那我活該;
要麼你們倆都還要我,那我們就這麼著吧。
說完後,他去吧台扔下了五百元,然後開車溜之大吉了。人是一種感情動物,他這麼玩博弈,委實有些過分,但反過來說,任何事情都有甲乙丙幾方,隻要找到談判中最關鍵的砝碼,一定要爭取做甲方,決不能放棄主動權。至於其他的,愛咋咋地吧!
借女朋友一用
我有一位挺挑剔的老領導,平時喜歡看書,不怎麼看影視劇,唯獨對《非誠勿擾》情有獨鍾。他覺得,求婚就像一麵多棱鏡,總能折射出人性的許多方麵。他們那代人的婚姻基本沒有選擇,通常是身邊人熱心推薦,見上幾麵後,就談婚論嫁了。看到電視上24位女嘉賓,老領導一定在想:我那時要有這麼多的選擇,該有多好啊!
我對孟非印象不錯,總能不鹹不淡地點中穴位,至於那些姑娘可能更多的是在表演,好像不是自己找人過日子,而是嶽母娘一般挑挑揀揀,反倒是男嘉賓們心懷誠意,當然也有給自己或公司做廣告來的。不管在中國還是美國,都有一種婚姻狀況:剩女們總是很優秀,而男光棍往往條件都很差,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一種經濟學現象,美國一位經濟學家寫過一篇文章,專門從交易學角度分析擇偶觀,大體是這樣的。
現在把男人和女人都分為ABCDE五種檔次,假定A是最優的,然後以此類推。分析的前提為,女的隻能找和自己一樣或者強的。那麼,現實的情況是:A男想找A女,以及BCDE女,總之都可以;B男呢,則找B女或CDE女;一直到E男,通常情況隻能找E女了。女人呢,情況剛好反過來。E女的選擇最多,可以找ABCDE男,而以此類推,A女的選擇最少,她隻能找A男。
根據這樣的經濟學分析,我們不難發現:剩女和光棍的出現,都是因為選擇問題。越是優秀的女人,比如說女博士、大美女、企業家等等,在這個攀比的社會,她們的選擇其實很小。比她們優秀的男人確實有,但是稍加猶豫,機會就沒了,因為BCDE女們,更有危機感,更加不擇手段,而A女們自伺優越,往往把工作放在首位,成為剩女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光棍們,能選擇的餘地就更少了,剩女們可以降低條件,而他們沒車沒房沒地位,如果再沒有相貌和青春,那麼隻能獨守空房了。在中國西部農村,這樣的人特別多,我們可以回顧一下《非誠勿擾》,幾乎沒有任何一位這樣的男嘉賓,不是怕滅燈,而是連登台的資格都沒有。
鄉村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例,比如兄弟倆娶一個媳婦,或者找有點殘疾的姑娘,為什麼寡婦們好找男人?就是因為存在這樣一支龐大的光棍隊伍。同樣的道理,拐賣婦女這麼有市場,也是因為貧窮,因為窮而不擇手段,這是我們都應該反思的。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鐵嶺的二人轉劇組到中原演出,路經某地,被人截住,兩個女演員給扣下了,去報案,派出所也不管,還說風涼話:“用用嘛,過幾天還給你們就是了。”講這件事的那位大叔,一直到今天,都不去那地方演出,就是因為其中一位女演員,是他當時的女朋友。
不管三七二十一
前一陣子,郭德綱遇到了一位對手,幾個人在節目裏巧舌如簧、搞笑連連,後來才知道,嘉賓是位百億富翁。這還是老郭強悍,之前的《天天向上》欄目,汪涵、小五他們全都被萌住了,被戲稱“為砸湖南台的場子去了。”這位叫周鴻禕,360的老大,是互聯網圈子裏的另類,有點像房地產界的潘石屹,不過還要生猛,至少潘總輕易不敢得罪同行,而老周,愛誰誰。
1970年10月4日,周鴻禕出生於湖北黃岡市的秀才灣,從小跟隨幹測繪工程的父母去了河南,1988年6月從鄭州九中,考入西安交通大學電信學院計算機係,讀了七年,先後拿了學士和碩士學位。念書時,周鴻禕就開始折騰,自稱高中時讀的一本《矽穀熱》,為他展示了一種可能:“搞別的可能自己成不了事,但是搞技術,幾個人在車庫裏就能改變世界,這個挺適合我,很有英雄的味道。”
1995年,畢業分配到了方正集團,短短三年,由普通程序員做到研發中心副主任及事業部總經理。對周鴻禕來說,在方正最大的收獲是抱得美人歸--——娶了家境甚好的胡歡,據說第一筆創業資金就有娘家的背景,夫人大氣地說:“你去做吧,即使失敗了,我打工掙錢供你吃飯。”1998年10月,周鴻禕下海了,創建3721公司,中國人對這個名字很容易理解:幹就幹了,管他三七二十一。
他在北京南城租了個三居室,夫妻倆住了一間,其餘由員工住。公司打著“讓中國人能用自己的母語上網”的旗幟,瞄準了中文上網服務。3721先是推出了中文網址,很快,“中文關鍵詞搜索”的網站實名服務覆蓋了當時90%以上的用戶,占據了中國付費搜索市場40%的市場份額。期間,IDG投入的種子資金很關鍵;最重要的還是網絡渠道,周鴻禕親自出馬,用“小區域代理方式”推動網絡實名,頗有些江湖做派,他與三教九流推杯換盞,由酒桌營銷到會議營銷,這才是3721的立身之本。
出乎所有人意料,在年營業收入達到3億人民幣的時候,周鴻禕賣掉了把如日中天的3721賣給了雅虎,沒換來技術、反而失去了市場;而那時弱小的百度,卻很快在美國上市拿回了10億美元。這就是老周這輩子永遠的痛:為了一個億美元,丟了十個億美元。尤其對手還是宿敵李彥宏,要知道,倆人有一次走出法院後差點動手,現場記者們說:“他們把外衣都脫了。”
2004年3月,周鴻褘就任雅虎總裁,發現自己處處碰壁,很不適應裏麵的權利格局,曾對一位老美嚷嚷:“手裏要是有把槍,我一定把你崩了。”業務雖然發展很好,卻抵不過更好的百度。情急之下,周鴻禕沒有接受第二年的對賭,損失了3000萬美元後,以投資合夥人的身份正式加盟IDG,在“天使”的位子上,尋求新的機會。
2006年,周鴻褘出任奇虎360公司董事長,通過免費的商業模式,迅速成長為中國最大的互聯網安全服務提供商,並於2011年3月30日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成功上市,終於殺入了頂級富豪的行列。但這種業務模式損害了不少同行的利益,引起了巨大抵觸,加上自身不羈的個性,使之成了著名的好鬥分子。
十幾年來,他和李彥宏搶生意打官司、與馬雲相互封殺、砸過丁磊的場子、斷了瑞星、金山的後路,又同馬化騰大打出手,真不愧是將軍省的鄂豫出身。周鴻禕在微博中曾說,“一個是抄襲成性的剽客,一個是唯利是圖的假藥販子,找了幾個Loser,發表反對360不正當競爭的聲明,這本身就是一個可笑的事兒。”
從不管三七二十一,到360天天開練,周鴻禕都是對事不對人,事關企業存亡的時候,不拚命行嗎?何況,他這種性格多的是朋友。他事必躬親,喜歡加班,一般不在上班時間開會,認為那是“集體偷懶”。周鴻禕在懷柔有座500畝的靶場,用來磨練進攻時的冷靜,對於管理更有著獨特的理解:
“壞的決定也比沒有決定強;管理更多靠必要性,而非充分性。”
我活在死後
九十年代末,我和中金一位董事在華堂高爾夫打球,遇到了瘦高嚴肅的許小年,他看上去很像一位固執的教授而非商人,後來聽說果然教書去了,不過是在中歐工商學院。許小年堅持對數字和邏輯的熱愛,是國內最反對凱恩斯主義的經濟學家,據說有一次在課堂上曾直截了當地打斷學生的的提問,酷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