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沉?”白姬月聲音略顯顫抖,馬車外卻沒有任何的回聲,讓她原本就恐懼的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
但盡管是如此恐懼,人的好奇心也驅使著她邁開步伐去看外邊所發生的一切。
一步一步的挪動,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而外邊的人也展現了十足的耐心,一直等待著她邁出了步伐,露出了震驚的眼神,人也一下子嚇呆坐在了駕駛馬車的位置上。
對麵的人笑如春風,披散的青絲隨風晃動著,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一點都未移開過,仿佛在看一個受驚後垂死掙紮的人。
……
當天下午,沒有出任何意料如同帝辛所說,聖旨落到了她的手中,確實是她和帝辛一同前往墨澤境內一處城鎮────洛城。
韓國要來墨澤必然會經過洛城,所以洛城也是極為繁華,城中的商人自然也不少,分別來自各國,四麵八方的進行貨物交易。
接過聖旨,傳旨的人告訴她稍後不久就必須要啟程,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兩位王爺都要他做為助手,所謂陛下心憂過重,也就同意了讓她一同前去。
至於是如何說服白驚鳴的,她是不知道帝辛的想法,可直覺告訴她,白驚鳴就算在如何也是一位皇帝,必然不會因為帝辛之前的原因,但到底如何也和她無關了。
送走來傳旨的多澤,一隻白鴿落在了她麵前,腳上還綁著什麼東西,看了看周圍,疑惑之下將鴿子抓住後,才發現上麵是放著卷著的信。
思量再三,有過多番猜測,最終還是認為這或許是因為鴿子跑錯地方了吧。
可白來的信息,不看白不看。
取下後抱著鴿子將信慢慢打開,裏麵的內容當即讓她臉色變得複雜起來,她萬萬都沒有想到這封信居然是送給自己的。
看著下方的落款,溫繾綣歎息了一聲,這才緩緩回顧起什麼一直被她忘記的事情,久遠的仿佛需要她重新在打開封印一般慢慢去追溯過去的記憶才能想起來。
“沒想到我竟然忘了他原本就是不同的。”低低的呢喃仿佛是對自己的提醒。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抱著鴿子朝著書房走去,進去書房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隨後一同離開的還有那隻被她抓著的鴿子。
出來後的溫繾綣搖了搖自己手中的聖旨歎息道,“真得是想躲都躲不了。”
“躲不了就去吧。”紅修端著茶走了過來,步伐平緩,語氣有些好笑道。
瞥了一眼走過來的人,歎息著道,“說的好聽,我倒是想如你一般輕鬆。”
紅修停下步伐,看著她道,“既然覺得不好相與,之前為何要救他,直接按照我的來處理,就這麼下去或許你們就不會遇見上了。”
“你就別開玩笑了,而且我也沒有後悔遇見過他。”
“好,我不說了,你有何打算?”
“雲卿和你留下,我會留下幾名暗衛來保護你們,剩下的我會讓大哥在暗處,四月也不能呆在府邸了,我離開之後你們小心一些,宮內雖現在亂了套,可保不齊有人想從中獲利。”
“也好,我去給你收拾行李,若忙不過來我會代為轉達。”
“恩,雲卿性子有些冷漠,你多擔待一些,他在外邊呆習慣了,不用束縛他,大哥那邊你說一下他就會知道了。”
聽到她這麼說,紅修妖嬈的拋了一個媚眼,同時也沉悶的笑出聲,“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如此嘮叨,他們是什麼性子我初步已經有所了解,倒是你的身體,那才是最為重要的。”
“恩,我明白。”
這時,雲卿從外邊走過來,淡定的說道,“有人在門外等你,說是該走了,你一個人還是……”
“我一個人就行,你們就呆在家中吧。”說完溫繾綣對著空中拍了兩巴掌,地函就出現了,他單膝跪地道,“公主放心,屬下已經安排好了。”
“那好。”
雲卿嫌棄的看著她道,“我不需要保護。”
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的神情,溫繾綣輕笑道,“乖…你雖然厲害,紅修年紀太輕了,需要保護,更何況府邸需要人保護不是。”
這一聲乖讓清冷的雲卿耳後不由的染上了一層.色.彩,除了他自己誰也沒有發現,而他也沒有在反駁溫繾綣的話。
紅修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道,“我太年輕了?”
咀嚼的聲音中仿佛在仔細的品味著這其中的特別之意,不由得讓她尷尬了一番。
再次有人過來催促了,紅修才放過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去給她準備要用的東西去了。
溫繾綣看著離去的紅修笑道,“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