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再也呆不住了,她打開門把張遠的手機奪過來然後重重的摔到地上。“啪”手機一下子四分五裂,張遠驚訝的看著她說:“你傻呀,這手機不是花錢買得呀,你他媽一分錢不賺就知道禍害東西。”
楊帆臉色鐵青的說:“我是傻,我為你我付出了多少,你現在深更半夜的跟那些臭女人找電話,你還有點良心沒有。”
張遠冷冷的看著她說:“嗬嗬,你現在懷孕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你也得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你好你清高,哈哈,你那麼優秀怎麼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怎麼會讓學校開除。也就是我,因為我可憐你,所以讓你進了我的家門,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整天在家裏坐吃等死,別人是臭女人,可是就是那些臭女人還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你呢就是一個寄生蟲,你看看你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樣哪一信件不是我們張家的,你還有臉了。”
楊帆沒有想到張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蒼白。她靠著門站在那裏全身顫抖把後背一陣陣發涼,原來他一直是這麼看自己的,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就是一個向他乞討的女人!
“什麼事呀,這大半夜的又吵又鬧,帆兒你也是,遠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跟他吵什麼?是不是閑的沒事幹了,還不都回去睡覺去,要把鄰居們都吵醒讓他們看看你們當年要死要活得非結婚不可現在又吵成一團才好!”宋仁美氣呼呼的對兩人說。
張遠輕輕的哼了一聲說:“我天天忙得要死要活,是她沒事找事。整天吃飽了喝足了就知道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說完他拿起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聽到“呯”的一聲門被狠狠的摔打的聲音楊帆一下子坐到地上。
宋仁美走過來把她扶到床上說:“你的脾氣就不會改一改,女人就得哄著男人,你看看我好不容易把他給叫回家,你倒好,男人要做事業就得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總是守在家裏的男人有什麼出息.你今天還給他摔了手機,那不是錢呀,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著東西散氣。算了快睡吧,你現在可是帶著孩子呢?”
楊帆再也無法入睡,她坐起身依在床頭上,心已經空了,真的已經空了。淚水卻再也流不出來,她不知道她現在要幹什麼,還能幹什麼。
第二天一早宋仁美竟然象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喊她起床,可是房間裏已經空空如也。
宋仁美趕緊喊丈夫起床去看看楊帆是不是又去散步了,她知道自從懷孕楊帆天天會出去散會步。可是她這麼早出去還是第一次。
不多長時間張大海從外邊回來了,他說:“四周都找遍了沒有見到,這個楊帆也是真是能填亂,什麼年齡了還鬧小孩子脾氣。”
宋仁美說:“她現在是懷了男孩,知道自己身價高了鬧一鬧咱們就得給退步這種女人也真可怕,深更半夜的跟遠吵,你說她在我們家有什麼不知足的。”
張大海擺擺手說:“就你那兒子在外麵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她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不過她大著個肚子能上哪,真不懂事,不是跟她說過嗎,有什麼事有我們呢。”
宋仁美氣呼呼的說:“這個女人就是死心眼,也真不知道當初遠是怎麼看上她的。看看這幾年把咱家鬧得,現在倒好挺著大肚子回家訴苦去了,哼要不是看到她懷的男孩的份上,她永遠別回來才好呢!”楊帆深夜從張家走出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身上隻有50元錢,連回家都不夠。可是她一個女人一個懷裏孕的女人如果沒有家那她該怎麼辦。
楊帆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天亮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車站,可是到家要六十五塊錢的車票,她看看手裏唯一的一張五十元鈔票,她長長的歎了口氣。
車站上人來人往,一個同村的人看到她驚訝得問:“楊帆,你要去哪,怎麼張遠沒有跟你一起呢,你看看你現在的身子別自己亂跑。”
楊帆笑笑說:“沒事,我是想到市裏買點東西。”
那人看看她說:“噢,那你自己注意呀。”
楊帆想到市裏,她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先去江南名廚那裏畢竟還有張叔叔,讓他把自己送回家也是不錯的。
楊帆坐上了去市區的班車。
作為一家酒店江南名廚是不經營早餐的,他們的正門會在上午的十點以後才開,可是清早的備菜時間卻是淩晨的四點多。楊帆來到滿麵名廚的後門,自從婚後她沒有來過這裏,現在早上買菜的工作由專門的員工負責他並不認識楊帆,現在才七點多。他態度很不友好的對楊帆說:“現在還沒開始營業,有什麼事情十點之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