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剛這會接觸的情況快來看,雖然蘇塵在花錢方麵是有些大手大腳了,以這個時代人們娶妻的標準來說,隻這一點蘇塵便不是個好的,可跟姚氏不同的是,常年走家串戶的張氏見識和遠見都要好得多,不說蘇塵打獵的手藝,就單單就憑著蘇塵這手做吃食的手藝,就不會為了生計犯愁,這樣的能掙來銀子的媳婦,那花點銀子也就不是什麼大毛病了。
所以這會的張氏對蘇塵那一點點的不滿意也沒有了,心中暗自後悔為什麼沒有早點打聽打聽這位蘇姑娘的情況,他那小兒子可是還沒有定親呢,要知道就連鎮上私塾的先生都說他兒子定然是能考中秀才的,那樣他家東海可就是他們村子唯一的秀才了。
要說這張氏的小兒子確實是個出色,長相俊朗不說,還是個讀過書的,這樣的人在這個時候可是要比展離這個獵戶搶手的多,也正是因為這樣,張氏對於兒媳婦的人選可是極為挑剔的,東挑西選的就像找個能配得上自家兒子的媳婦,卻是沒想到以她這挑剔的標準,堪稱完美的兒媳婦人選就在身邊自己卻是沒有發現。
隻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就算是再喜歡蘇塵她也做不出撬行這樣的事情來,反正這人也沒便宜了別人,展離這孩子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雖然心中遺憾,張氏還是扯著笑臉說道:“丫頭啊,這俗話說得好,一家有女百家求,今個老婆子我上門就是想給姑娘提門親事,若是姑娘同意我便將那方的情況給你說說如何。”
雖然心裏明白展離能找她上門提親,這邊跟這位蘇姑娘肯定是通過氣的,不過這場麵話還是要說的,隻是比那種貿然上門提親說的要直接些罷了。
張氏的話早在蘇塵的意料之中,不過蘇塵還是忙做害羞狀的低了頭,小聲回道:“我都聽嬸子的。”
接下來就都是一些場麵上的話了,張氏介紹了展離的情況,雖然這些展離一早就跟蘇塵說過了,不過蘇塵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聽著,最後張氏滿意的帶著蘇塵的生辰八字和蘇塵給她打包的點心、蘋果汁往展離家的方向走去,那小子還在家等消息呢。
如今隻等張氏把兩人的生辰八字找先生和一下,其實這個通常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一般都能合得上,所以在媒人象征性的上門之後,展離便可以開始準備婚禮事宜了。
蘇塵則是送走了張氏便一頭鑽進了書房擺弄起那滿桌子的圖樣了,此時的兩人都在為了婚禮各自忙活著。
而此時臨安城的沈家,沈家的下人們都在忙活著換窗戶,一扇扇明亮的玻璃窗正在往各個屋子上安裝著。
董家溝那邊的窯廠玻璃產量不低,除了遵守跟蘇塵約定的第一批玻璃被送到了望山鎮的鋪子裏之外,這兩天生產出來的玻璃都被送到了沈家大宅,安裝在事先打好的窗框上,當然為了讓蘇塵那個小財迷說道自己,隻要一想到蘇塵那一本正經的說要隨時查賬時那精怪表情,沈銘修的嘴角便是忍不住的微微上翹。
而這些玻璃沈銘修也是按照市場價付了銀子的,所以光是沈家這一筆生意,蘇塵就能賺不少的銀子。
沈銘修書房所在的鬆風院裏,一身便服的徐令楊正在指揮著工匠安著窗戶,書房裏的沈銘修坐在桌案前,愣愣的盯著手中的一隻白玉簪子。
這隻簪子是他特意讓人尋到的一塊上好的白玉,然後親手雕成了簪子打算在拜月節的那天送給蘇塵的,可卻是沒想到剛一開口就被蘇塵給堵了回來,這簪子自然就沒能送出來。
不知道是因為看簪子看得太過入神,還是心中想著事情,一向機警的沈銘修居然連有人站到了自己身邊都絲毫沒有察覺。